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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乌拉以前灭掉的旧国公主,被老贝勒布干配给了二阿哥布勒巴,侧福晋阿朵是跟随老祖都勒希起家的阿哈(家奴)荣升起来的异姓贵族的后人,原打算聘予布干贝勒,因布勒巴征战有功,布干忍痛割爱,将貌美如花的阿朵赏给了布勒巴。这两位福晋坐于布勒巴左右的太师椅。太师椅的背后站着布勒巴的两个儿子阿吉嘎和加新嘎,其中阿吉嘎为加加南所生,是三阿哥禄泰的同母兄长,加新嘎则是布勒巴的侧福晋阿朵所生。
阿吉嘎是苏无沿河领地十营步骑屯卫军的固山达(官名),承继了父亲的强悍和凶猛,率领着他的军队参与了许多乌拉对外战争,打过许多其他将军难以攻克的硬仗,在乌拉成为继布勒巴之后的又一个巴图鲁(勇士),为此满泰诚邀阿吉嘎做乌拉的固山达。可是阿吉嘎是个性情怪僻的将军,宁愿守在家里与自己的兄弟加新嘎勾心斗角,也决不去做哈尔嘎山(乌拉朝廷)的官。加新嘎是石喇城子的木昆达(官名,相当于古代中原地区的县令),拥有五百人的府兵队伍和辖制散落各村寨的寨兵兵权。别看他是美人所生,可在他的身上找不出丝毫的柔美之气,也是像他的哥哥一样五大三粗。兄弟两个各自掌握一定的兵权,别看在父母面前有说有笑,可两个人的队伍常常在郊野发生火并,兵卒们死伤有数。伴随着兵卒伤亡数目的增大,兄弟两个的恶名也远近遐迩了。
布勒巴起初并不明白,亲亲的手足兄弟,怎么会如此水火不容?可是时间一长,布勒巴明白了,阿吉嘎之所以放着乌拉的固山达不做,之所以与自己的弟弟争强斗狠,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兄弟两个看中了父亲身上的爵位。为了让两个儿子放弃徒劳而无益的权力争斗,布勒巴放出话来,决定沿用祖宗的传位方式,百年之后立幼不立长。这样一来,与世无争的三阿哥禄泰成了矛盾的交点人物。阿吉嘎虽然心里不服,可是想到禄泰是自己的同母兄弟,也就没有表示强烈的反对。加新嘎可不一样,几次大吵大闹之后,竟然向布勒巴亮出了腰刀。如果不是阿朵的拼死求情,加新嘎险些被布勒巴贬为奴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八 一场特殊的婚礼
禄泰是个不同于他的两位兄长的少主子,他不喜欢美人,不论仆瓦多如何描述辉发公主的美貌,不论加加南如何劝慰自己的小儿子,禄泰就是不结这个婚,就是嚷嚷着他只喜欢他的顿尔燕儿,嚷嚷得布勒巴慌了神,不管三七二十一,狠命地抽了禄泰两记耳光之后,便将禄泰绑缚在三阿哥(王子)寝殿的红柱之上。禄泰在红柱之上挣扎不已,好似抗命般地益发喊起顿尔燕儿的名字来,可是看到家奴们抬进来一个睡美人的时候,竟然缄口不闹了。
虽然禄泰不再吵闹,可他毕竟是绑着参加自己的婚礼的,婚礼就显得与众不同。侍奴们搀扶娅玛拉下了炕,将一件红缎绣袍套在了娅玛拉的身上。
娅玛拉在侍奴的引导下,独自儿给公婆和兄长们行叩拜大礼。阿吉嘎和加新嘎看到辉发公主的美貌,不禁心如猫抓,甚是眼馋,好似望梅止渴一般,两人啧嘴说道:“天啊,这就是咱阿玛(爹)从满泰手中抢来的格格(公主)?俊到这种地步,满泰又是咋把这个美人让给咱阿玛的?”
“看来满泰真的完了,发动这么一场战争,好不容易得到这么一个美女,结果还让咱家老三捡个便宜。”
“是啊?满泰是个窝囊废,这就是他阿玛布丹抢咱老爷子王位的报应。”
“咱老爷子应该趁热打铁,再把失去的王位夺回来。”
阿吉嘎和加新嘎的小声议论逐渐走上了谋反的话题,这样的议论搅得布勒巴那颗本已经烦躁的心更加烦乱。他脸儿一黑,没等娅玛拉磕完头,便霍地站了起来,狮吼般地喊道:“嘟,你们在说啥哪?一个苏无沿河的固山达(官名),一个石喇城子的木昆达(官名),难道生有如此歹毒的反心吗?如果你们心存不轨的话,乌拉早晚要天下大乱,干戈四起,老祖宗打下来的江山还能保得下去吗?告诉你们,如果再敢胡说八道,看我不把你们贬到吉喇做苦力。滚!”
布勒巴的贝勒(王爷)爵位有世袭特权,虽然这样的特权被布勒巴定位在三阿哥禄泰的身上,虽然阿吉嘎和加新嘎经过一番斗争与磨合,逐渐臣服父亲的承继贝勒爵位的决定,可是他们还在一些公开的场合以一种不显山不露水的方式发泄他们的不满,这样的不满就是嫉妒。嫉妒心理的作怪,使他们将整日里无所事事的三阿哥禄泰看成了他们的眼中钉,所以才有这般搅场子的无聊之举。
就这样,一场别开生面的新婚叩拜大礼散于布勒巴老贝勒的怒吼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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