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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人来了。”
她看不见文斌,以为文斌还坐在壁角下呢!
听声辨向,她已感觉出快速接近的人了,急急闪退,黑暗中交手太过危险。其实她仍然心虚,没有出手攻击的勇气,来人如果武功比她高强,仓卒间出手她有输无赢,也不知该如何出手与该攻击何处部位。
又是一声闷响,依稀中她看到文斌出手的形影了,出手打击精准无比,一击便中那人要害。
这次,她看到冲倒在她身旁地面的人影了,人影直滑出丈外,手脚在着地时便失去活动能力,所以摔倒的声响特别沉重。
“你干什么?”
感觉中,她知道文斌按住了那个人。
“我要一把剑,这个人正好佩有剑。”
“杀掉他们。”她咬牙切齿:“整座大院的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能杀。”文斌出现在她身旁,手中有一把连鞘长剑:“这时杀掉他们,岂不成了谋杀的凶手?那边有声息,走,去看看。”
文斌伸手挽住了她,不由她不走。
任何一处建筑,一座宅院,一栋房舍,都有所谓名义上的禁区。
比方说房屋的内堂,就是外人止步的禁区,俗语说:内无三尺之童。意思是说,家中的儿童长高至三尺,就不许进入内堂了,三尺之童仍然是男人。
桑家大院不但有一处禁区,而且有许多处禁区,某人可以进入某一处地方,规定得非常严格,擅自闯入,很可能立即被处死。
攻击这种大庄院,禁区是主要的攻击目标。
入侵的人有备而来,胜局已定之后,自然而然地向禁区行致命一击,以竟全功。
宅院深处的一座小院,双方的主脑人物终于见面了。
小院子有灯笼,有火把,光度不算太明亮,足以让双方的人堂堂正正打交道。
这是两组奇怪人物的组合,火光下依然鬼气冲天,主人一方有九名之多,全穿了黑宽袍,黑头罩,只露出一双怪眼。
入侵的人有十一名,鸦青色的紧身夜行衣,青巾缠住头面,也仅露出双目,兵刃系在背上。
穿袍的身材显得宽大壮实,多了几分神秘阴森鬼气;穿夜行衣的浑身都是劲,杀气极为凌厉。
只消看第一眼便可分出敌我,外露的鬼气杀气,也明显地可以感觉出来,气势各有春秋,很难明白说出谁强谁弱。
主人站出来打交道的人,就是胁迫月华曹娇的发话人,嗓音鬼气减弱了许多,增添的是愤怒怨毒的感情,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饱含怒愤怨毒,也流露出隐约可以发觉的恐惧和不安。
“你们杀光了我的人,手段极端残忍。”主人凄厉的嗓音极为刺耳,像是冤鬼呼号:“你们到底是何来路,到底想要什么?就这样无缘无故突然杀人,刀如雷剑如电,暗器像是追命符,没给我们任何分辩的机会,这算什么?你们无权如此恶毒地残害我们。我一定要知道,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的作为手段,决不比你们幽冥教残忍,我们是凭正常的杀戮,来惩戒你们的。”夜行人主脑声如洪钟,压下了对方阴厉的气势:“幽冥教的罪行,用不着我多说,你心里有数。至于这次袭击,与你们的罪行无关,你们的教徒弟子并不多,还不成气候,所以往昔我们不想在你们身上浪费工夫,你们所积的财宝也有限。”
“那又为了什么?”
“来向你要月华曹娇,顺便搬空你们所积的财宝。”
“什么?月华曹娇?”主人骇然叫:“你们……你们是伏魔剑客的人?可能吗?你们……”
“你不需要知道,无此必要,我也不会告诉你。指给你一条明路,也是唯一的活路,你如果不合作,我要杀光你们。”
“你……”
“我再郑重地警告你,你们任何人有任何异动,有如雷电的暗器,必定向你们聚合集中,贵教的妖术非常了得,所以我门决不容许你们有从容施展妖术的机会。”
十一个人的兵刃皆不在手中,双手自然下垂在身侧,掌心到底藏了些什么歹毒暗器,对方不可能看到,更不知道种类和数量。
施展妖术与未修至五六成火候的内功一样,需要有充裕的时间才能施展,决不可能手一伸就有天兵鬼怪降临,没有机会运气行动劲道就能爆发。
九个幽冥教的人,已暴露在高手的暗器威力圈内。施展妖术需要时间,而使用暗器的人早就严阵以待了,双方如果发动,暗器将在刹那间取得胜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