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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
“我长大了!”
我从他身上滑下来,执着地往那窗根儿底下走去。
唐楚没再拦,只是在后头轻轻跟着,待停住脚时在我耳边道:
“只看一眼就好!”
可是就这一眼,却直接看得人心神荡漾。
但见得芙蓉暖帐半掩,满地绫罗片片,低呻浅吟绵绵,春潮风光无限。
咳,说白了,就是有一对赤裸男女正搂抱在一起,男在上女在下,一个叫着嘿咻,一个嚷着哎哟,正在华丽丽地上演激情四射。
因为角度问题,我只能看到那男子的半边屁股和女子的小半截儿光腿,至于长相,那是看不清滴。
不过再怎么看不清,我也还记得这是西遥的房间。
只是没想到,她死气白咧地跟着赖着我们,难不成就是为了让我们欣赏一幅秀丽活春宫?
芙蓉暖帐半掩,满地绫罗片片5
唐楚把我直勾勾的眼神给扯了回来,我正想同他问问那里屋的两个人分别是谁。
如果女的是西遥,那男的一方,会不会就是炎赤那个皇帝?
我心里明白,西遥纵是再无良、再恶毒成性,但存在于她心中的那份爱却始终以其强大的气场孤傲地霸占着她的整个儿灵魂。
若里屋与男人欢好的女子是西遥,那如果在上头律动的人不是叫东方凌的,我是不是该重新诠释一下她那份疯狂的爱情?
可是我的问话没有出口,目光在一撇间,却穿过唐楚身后的葡萄架,从叶子的缝隙间望向了一个淡紫色的身影正在匆匆潜逃。
我揉揉眼,再看去时,那个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可映入脑中的影迹还是固执地提醒着我,那人影跑出来的方向,该是唐楚所住的地方。
淡紫这种清雅与明艳并存的颜色男人不会用,能把它穿上身的应该是个女人。
可有女人从唐楚住的地方往外跑,这又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再抬头,轻问出口的话就从“奸情正浓的两个人是谁”变成了“你今晚是一个人睡的吗”?
唐楚此时正欲伸手再往身边扯我,此话一出,那伸过来的手狠颤了一下,然后有人违心地说:
“当然!”
我跺脚,力量重了些,顿听得里屋有女人的话音响起——
“谁?”
扒窗户的大白蹭地一下跳回我脚边,然后就听得隔壁房门“吱呀”一声响,是君逸迷迷糊糊地闯了出来。
“是不是凌姑娘出事了?”他问得直接,也没管三更半夜的我跟唐楚为啥会站在这里,而是直接抄了杵在房门口的一把扫帚就去敲西遥的房门。
我好心提醒他:
“别叫什么凌姑娘了,那女的真名儿叫西遥!”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故事1
我这话淹没在君逸对木门板的拍打声中,本想提醒他大半夜的这样不好,可话还没等出口,拍门的人就已经按捺不住,一脚把门就给踹了开去。
我跟唐楚说:
“这真的只是一名游医么?脚力真不错。”
唐楚抚额:
“爱情总是会令人疯狂。”再扯了我也跟着冲进去:“快去看看,别闹出事来!”
我们这一番折腾势必会引起其它房客的造反,大半夜的打扰人睡觉,这是十分不道德的行为。
但是想必那些亲卫大哥一定已经先一步出手,不知道用什么手段稳住了旁人,以至于在这种动静之下竟没有一个人打开窗子冲我们扔鞋。
我跟唐楚进屋时,正值君逸又被人扔了出来。
跟在我们身后的大白矫健地晃动肥胖的身子,这才算成功地躲过而没被压扁。
我下意识地闭住眼,只闻得身后“砰”地一声有重物相撞,继而就是一个大活人痛苦的呻吟。
唐楚“啧啧”两声,道:
“下手真重。”
我扭回头去看那棵被他撞得几近腰折的柳树,心疼地算计着损坏树木要赔多少银子。
此时,屋里那头窸窸窣窣的整衣系带已接近尾声。
我估摸着把君逸扔出来的人应该是那个男的,西遥没什么功夫,便也没那么大的力气,最多瞎咋呼而已。
想着,已经有人从里屋走了出来。
此前,对于在屋里头制造一片春潮的男人,我有过几种粗略的设想。
比如说是炎赤的那位皇帝,比如说是深夜潜入的采花贼,我甚至想过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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