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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宫寝宫之中只有苏太后和萼姑姑两人。周围没有其他宫人,二人之间相处便随意了许多。苏太后身着玫红色的便衣,惬意地倚靠在软榻上,轻轻地扇动着手中的蒲扇。萼姑姑凿了一小块冰块,混着切好的西瓜一道放入晶莹的碧玉碗中,盛了给苏太后解暑。
苏灵兮接过玉碗,尝了一口冰爽的西瓜,满足地叹道:“这宫内果然是好东西多!想我们在山中之时,夏日里哪里能见得到冰,何况这么大一块冰块呢?萼儿,你也别忙活了,也盛上一碗吃了消消暑气!”
苏萼笑着应了,便也坐下和太后一道品瓜谈天。她们谈起了山中岁月,虽然清苦,却也自在。又聊起了年少时一些趣事,一时笑声不断。
就在二人谈到兴头上时,门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此时正值午后,太后午休不喜人打扰,寝宫附近的宫女太监都被遣散了,这门外的又是何人?萼姑姑和太后交换了一个困惑的眼神,便起身前去查看。
苏萼推开房门,见门外空旷的庭院中并无一人。只有一封信孤零零躺在门缝中,上面写着“太后娘娘亲启”六个字。苏萼伸头向左右四周望了望,并没有看到送信的人,便将信将疑地拿了信重新掩门进屋里去了。
就在萼姑姑关上房门的一刹那,原本躲在一旁柱子后面的朦皎重重地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机灵,这几日一直暗中观察着苏太后的作息及慈宁宫守卫人员的动态。总算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信送到慈宁宫了,她也可以向母后交差了!
苏萼拿着信进了屋,然后按着上面说的将信交给了苏太后:“小姐,门外有一封给您的信,不知是何人送来的,可要过目?”
“真是奇了,怎地会有人给哀家写信?”苏太后也是迷惑不解,于是接过萼姑姑手中的信,道,“那哀家便看一看吧!”说着,她展开信件。整封信只有一句话,然而苏太后看过之后,脸色却瞬间白了几分!
一旁的萼姑姑见状不妙,立即问道:“小姐,这信上写什么?怎地您的脸色这么难看?可是又不'炫'舒'书'服'网'了吗?要找太医或是梦回来吗?”
苏太后闻言摇了摇头,然后将信重新装回信封里,道:“无事,只是恶作剧罢了!哀家累了,想歇息了!萼儿你也退下吧!”
“是……”萼姑姑虽然满心疑惑,但见苏太后没有说什么,便也不好再多问。只见苏灵兮脱了外衣,侧身躺在了软榻上。苏萼心知自家主子喜欢清静,既然太后都说无事,她便收拾了一下退了出去。
第十五章 生变(2)
等苏萼带上房门离开,这边躺在软榻上的苏灵兮便立即起了身。她又拿出那封信读了两遍,脸上更是血色全无!这信中的内容,实在是过于震撼——欲知辛湛死因,独往水清宫相见!
苏灵兮只觉得坐立不安,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趁着此时宫人们都不在,便披了件素色的不起眼的外衣,悄悄地从后门离开了慈宁宫,向西去了!
一路上,她小心地避开所有的人。信中说了,只要她一个人去,才能告知她想知道的真相。信中提到了阿湛,这个名字足以让一直沉静的她心神大乱!于是苏灵兮不顾自己身子虚弱,独自一人悄悄来到了位于皇宫西侧的水清宫。
这个地方,正是二十年前囚禁自己的地方。推门而入,苏灵兮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她知道怎么走可以避开管事的嬷嬷,不被发觉。直到推开最后一扇门,看着里面那个熟悉的、二十年来刻在了脑中的身影,苏灵兮对着那坐在桌边的人叹道:“果然是你!”
“是我!”穆辞月淡淡地说道,转过身来,“苏妹妹,一别二十载,别来无恙!”
二十年来的仇恨、怨念,点点滴滴,瞬间积累起来,只因面前这张脸!苏灵兮和穆辞月面对面站着,两个人表情皆是淡淡的,但气氛却格外剑拔弩张!苏灵兮盯着穆辞月已经略显沧桑的脸,问道:“你把我叫到此地,究竟何事?”
“我就是想告诉你,他是怎么死的!”穆辞月答道,嘴角晕开一丝笑意。这一刻,她的兴致仿佛格外地好,甚至拿起了一把断了齿的木梳,慢条斯理地梳起了头发。
苏灵兮冷冷地望着她,突然胸中一阵不适,扭头剧烈地咳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她终于平复,然后道:“他是得了不治之症,才去的,不是吗?还有什么好说?”
“不治之症?”穆辞月重复着,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大笑起来,“哈哈,哈哈,苏妹妹真是天真依旧!我看你刚才咳成那样,倒像是病入膏肓了!但是先皇嘛,身子一直康健得很!若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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