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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会专门的一个保密室去。谁也不准再开封,再开封的时候必须经过批准。王亚志当时是总理的秘书,军事秘书,张治文也是周总理的秘书,周总理决定什么时候要开会了,他们就通知专委办公室做准备,搞出来文件以后,送到总理那里去。当时还不是一般的通信员送去,都是保密员带着专委办公室的一个工作人员,两个人,必须两个人送去,自己签收。给15个专委委员的文件,也是直接送给本人。我们平时的公文包,就是写计算过程的这些公文包,从来不能放在办公室,放在铁皮柜里也不行,而是专门有一个保密的文件包,每天下班以后装起来,用火漆印封上,送到保密室去。专委每次讨论的议题和文件都是我们写好了以后拿到保密车间去,我们就站在旁边,看着捡字,排版,印刷,不能离开。最后,要把排印中间的打样烧掉,把板拆掉。
26。一年累秃了头(2)
两年规划编写完之后,二机部从部、局领导层到机关及基层人员,起初在认识上也存在一定的分歧。有人批评两年规划没有根据,是主观上排的日期,超过现实可能。有人认为这个规划完不成的可能性大,完成的可能性小,或者说实现1964年原子弹爆炸的目标提前的可能性没有,只有可能后推,过去经验也是如此。有人还顾虑时间订得紧了会出漏子,担心在生产建设上发生质量、安全事故,万一出了大事,两年规划就恐怕不止是两年,而是10年规划了。
刘杰说,部党组虽说原则上同意了,但一到深入的时候,很多人就有不同的考虑了。考虑也不外乎两种,一种是应该这样干,另一种是这样干是不是太冒了。有的说,这是拍脑袋拍出来的。讨论的时候,也是反反复复的。钱三强、雷荣天,以及白文治、李觉他们都发了言,担心这个计划订得不切合实际,完不成的可能性很大。刘伟和袁成隆等同志则从积极的角度,讲了自己的看法和意见。刘伟说,两年规划不是纸上谈兵,不是唱空城计,而是有一定的根据的。我们现在坐在办公室里很着急,但只要我们到基层去,一接触实际信心就增加。袁成隆说,两年规划是经过慎重考虑的,现在不要再说行不行。好多事情要好好研究,但真正解决问题还是通过实践。需要是推动事物前进的轮子。但是,只有需要和现实可能相结合,事情才能成功。
袁成隆说,对1964年原子弹爆炸,我们部里头就有不同的意见,有的认为不行,担心是吹牛。他们一是对苏联专家撤走,可能太担心了。二是不大了解情况,而我们是整天在厂里摸,一个厂一个厂、一个环节一个环节地摸,我们心里都有数啊。所以,我们党组几个人,敢拍胸脯,说能完成。
在历史档案中,可以查到当时二机部讨论两年规划的记录,上面有白文治、杜文敏、李杭荪、李觉以及刘杰、钱三强、雷荣天、何克希等人的发言内容。
白文治说,那时候我只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把握,我不能不留点回旋的余地。所以,我当时说,两年规划这个方案有无余地铀浓缩厂是中心环节,原子弹裂变部件加工是薄弱环节,进度是倒排的,1964年实现原子弹爆炸有可能,但很紧,没有余地,按期完成的可能性小,延期的可能性大。因为有一个细小的环节完不成,整个就都完不成,几十个项目,你只要有一个项目出毛病,整个也会拖延。有点希望,但是没有把握,你要让我肯定这个我不敢。所以在会上讨论的时候,我总是说没有一定,最好留点余地,留下半年吧,大体是这个意思。心里没有把握,那就不敢随便答应下来,答应下来,不是军令状也是军令状,我是这样想的,其他的人也是这个意思。你比如说杜文明的发言,也是这个意思,李杭荪也讲,最好多提一个季度,钱三强发言也主张留点余地。最后刘杰发言是争取1964年,留半年余地。留半年就是1965年的上半年,按照刘少奇同志说的。
1962年12月,刘杰召集核燃料工厂的几位厂长开会,讨论有关制订两年规划问题。刘杰说,他们听说后都很激动,表示坚决千方百计完成任务。主管核武器理论研究工作的彭桓武明确表示,对原子弹的理论设计是有把握的。他们是生产第一线的指挥员和战斗员,最有资格回答两年规划是否有依据,能否实现这一问题。我以为,我们有的领导同志当时之所以对实现两年规划有些担心,主要是受分工和保密的局限,以致对实际工作了解不全不深不透。当然,核工业建设、原子弹研制中的问题困难还很多,未知因素不少。比如:原子弹的理论设计出来了,但需要大型爆轰实验来检验,聚合爆轰出中子这一最叫人揪心的技术关还没有过。大型爆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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