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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擦干用帕子包了收起来,她不想让任何人见到它,包括二老爷。然后二太太又把那匣子也洗刷干净了,放在阴凉的地方晾起来。
牛旺和秀儿的事过去不久,车把式白老三在一个非常合适的场合跟大老爷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男大当婚女大嫁的话,并且提到牛旺和秀儿,然后又说他自己。于是,大老爷就明白了,问白老三,你说吧,相中哪一家的丫头了?
白老三先是嘿嘿地笑,然后用眼睛乜斜着轰赶牲口过来的官杆儿,随口骂道,你个小王八羔儿,这骡子是你随便打的?我都舍不得伤它根汗毛,你还用棍子抽?
这时官杆儿正赶着保和堂的牲口出了镇口往河滩上去,他成了保和堂的长工了,身上的衣裳虽然有点不太合身,但是却不像来时那般褴褛不堪。官杆儿看到大老爷和白老三站在石桥头上说话,便一声不吭地赶着一群牲口走过去。如今石桥已经垮了,被七月那场大水冲垮了,只留了两座石砌的桥码头,玉斗的人要出去得绕道走,走偏道。大老爷想召集镇上的大户出钱,没有钱的人出劳力,把石桥再修起来。
白老三又把话题拾回来,说,这人肯定不跟牲口一样,这牲口想弄了,尽管弄就行了,可这人不行。
大老爷把他的话打断了,说,你的心思不在牲口上,白老三,你到底有何事,如实说出来岂不痛快?
于是白老三说,黑丫头,我说的是黑丫头,我就是相中黑丫头了,要是大老爷肯给我做媒,准成,手上绑着的。
大老爷就笑,说,你看着我成全了牛旺和秀儿,所以你也想就坎儿骑驴,是不是?
白老三就满脸赔着笑,承认是这么回事。
这事不容易办,大老爷说,这得经过穆先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只要穆先生有意,此事倒也是可以成的。
白老三欢喜不尽,满口说了一些感恩戴德的话,他非常清楚,只要大老爷答应做媒,黑丫头就是他的了。
白老三估计得完全正确,曾经做过倒插门女婿的穆先生膝下只有一女,如果考虑老来有所依靠就必须再招一个上门女婿,穆先生从来没有领养干儿子的计划。但是,白老三没有在穆先生倒插门女婿的选择范畴之内,在大老爷提出白老三之后,穆先生便皱着眉头吸了一口冷气。
大老爷说,白老三为人是滑了些,但这几年在保和堂也算做得不错,何况总还是有些技能,驯驾大牲口在远近算得上有名的,当然,此事何去何从还是由你说了算,切不可因我提媒犯难,强人所难之事可不是我做的。
穆先生就脸上挂不住了,说,哪里哪里,其实小女也已到婚嫁之年,既然姓白的看得起,又有大老爷做媒,倒也算得上是一宗好姻缘,待我去问过贱内,此事再定不妨。
穆先生跟大老爷在一起的时候也咬文嚼字,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大老爷当初曾经怀疑穆先生出身南方豪门,为什么竟然浪迹到北方苦寒之地来?这倒是个谜。穆先生在老太爷当家时进的保和堂药铺,那时大老爷年纪尚轻,穆先生也不跟任何人谈起家世,大老爷也就不问,匆匆二十多年过去,穆先生已经有了花白胡子,并且成家生女,大老爷也就把这件事忘了,小辈人很少知道穆先生是南方人。
促成白老三和黑丫头姻缘的根本因素当然不是大老爷,更不是南方蛮子穆先生,而是他的女儿黑丫头。大约是因为前车之鉴的原故,大老爷才出面向穆先生提这门亲的。事实上,在惩治牛旺和秀儿的那天晚上,白老三就将黑丫头约出来了,并且把地方仍然选在打谷场边的敞棚里,同样也没有用风车遮挡起来,他们可以看到大半个天空密密匝匝的星星。
白老三紧紧地抱着丰满壮实的黑丫头,并且用嘴巴拱她的脖颈儿,黑丫头怕痒,就笑,但没有拒绝白老三。于是白老三就得寸进尺起来,嘴巴不停,手也往黑丫头的裤裆里摸,黑丫头就警觉了,两只手牢牢地抓住白老三的手不放,她有点害怕,不知道白老三要做什么。
就这么着抱在一起不好吗?黑丫头说,干吗要往裤裆里摸?你要干什么呢?黑丫头没有叫他白三哥。
白老三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他说,你真是个傻黑丫头,光抱着有什么好?我们要向牛旺和秀儿他们那样才行。
黑丫头不愿意,说,像他们那样搞破鞋吗?我爹和我妈会打死我的,白老三你别这样,平时我都看你挺好的,谁想到你会这样呢?
白老三知道来硬的会把事情弄僵了,于是就不摸了,他得绕着弯儿走远道才能达到目的地,就像现在玉斗人没有桥必须走偏道一样。那你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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