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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反侧的背影,随后果断地违背了对杨坚的承诺,没有立即返还岭南,而跟踪她到了乐平公主府。
两人隔着纱帘倾谈一夜,没有问对方是谁,没有议论朝政,像个知交好友般只谈风花雪月,彼此内心深处的秘密都无一例外地剖析给对方,第二天天明时,他们就是全天下心灵最为贴近的人!
宋缺没有留下承诺,因为没有必要,他知道她要的是什么。他心悦如狂,感觉天地从未如此刻开阔。即使因此而暴露身份,引来北方黑道排名前三杀手、净念禅院禅主了空的师兄了缘大师、隋宫影子太监的连环追杀,最终在秦淮河畔倒在接应他的兄弟“地剑”宋智怀里时,他还是那么的充满激情,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美好!
梵清惠微笑道:“好一个迫不得已!宋缺!你是我见过的最狠心的人!陈亡后你受封国公,我厚着脸皮求父皇赐婚,并辜负师尊信任,拒绝接任斋主之位,你……你为什么要抗旨?!”
她依然在笑,两行珠泪却滑落香腮,像是皎洁的鲛珠。
宋缺叹道:“当时我已有婚约在身。”
那么多生死一线的惊险刹那没能阻扼他的冲动,而那一纸婚约却让他束手无策!他可以狠下心肠婉拒那个同样对他一往情深的江南仕女,但怎忍心让父亲死不瞑目!宋父在他击败岳山后毅然将阀主之位传给他,将阀中大权全部交给他,对他这个从小看着长大令他骄傲让他自豪的爱子,从没有提过一句要求,而唯一一句,却是临终遗言!
宋父同样是个民族激进份子,对北人抱有严重偏见,宋缺显然受他影响极深,于是他跪在父亲病榻床头,亲手把杨坚赐婚的圣旨撕个粉碎!
宋父欣然溘目长逝,自出生那刻起便出奇地从未流过眼泪的宋缺扶棺痛哭失声,晕倒灵前。外人道他悲伤过度,孝心可嘉,有谁知道他的心在滴血?
从那以后,宋缺专志刀道,次年,妻子生下长女,取名为宋玉华。因为梵清惠原名杨丽华!他终是不能忘情!
所以在四年前,他忍痛将她嫁给义弟解晖的儿子解文龙。斩断心魔,他才真正达到“舍刀之外,再无他物”的刀道至境!
梵清惠黯然道:“我知道!你的婚约对宋阀在岭南的发展至关重要,你的家族一直放在最高位置,你一心想的是你的家族,你的汉统,你的刀道,而我,对你而言,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宋缺双目透出伤后无奈的神色,轻轻道:“都是很久的往事了。上回见面时你也没有这么多怨言。”
梵清惠破涕而笑,揩去泪珠道:“是啊,叫你看笑话了。你是想问师道的下落么,他现在在泸川。”
泸川!
宋缺虎目精光一闪,目光摄在梵清惠玉容棱角分明的柔美线条上,道:“厉害!”
梵清惠凛然不惧地对视着突然变得锋芒毕露如同一把天刀的宋缺,淡然道:“过奖!”
宋缺心头有一千个疑问想要责问她,但对上她倔强的眼神,一如三十五年前涉及南北统一的思想分歧时的慧黠、执着,他蓦地一颤,万语千言汇成一句:“珍重!”
她为何要害得石之轩、碧秀心夫妻分离?她与天门是什么关系?在她深情的一瞥下全变得不再重要。
擦肩而过。
消没在桥的尽头。
梵清惠一颗心像被掏空,她知道,她与宋缺的最后一缕情丝也被无情地斩断!
奈河桥。
下方血浪汹涌。
梵清惠纵身一跃!
奈河。
奈何?
第309章 七日事谈
朝阳曦曦,晨风依依。wWW;
梵清惠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盖着一张丝织的薄被,被上绣着一幅鸳鸯戏水图,触手柔软光滑,一床粉红色的蚊帐覆在床前。
再看看屋内摆设,古玩、花瓶、镜台,无一不彰显珍贵秀丽,一种说不出的温馨感觉浮上心头。
三天了。
足足三天了。
自己陪这个陌生而熟悉的男人放纵了三天,每天醒来时都会在完全不同的地方。她想不明白他怎么会有如此充足的精力,每次都使她既痛苦又欢乐地昏厥过去。
她动了动身子,却无奈地发觉全身像散架一般,又酸又麻,比前两天破身时更为不堪,暗啐道:“这个冤家!真要害死我么?”
睡又睡不着,动又动不得,梵清惠只好怔怔地回想几日来发生的一切,恍如梦中。
那天她旧情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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