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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都听不到了。

“姐姐，”江天蓝试探她，“如果……如果说，要是让姐姐娶亲，姐姐会考虑爹爹么？”

两人瞬间屏息，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才听到柳日儿悠悠地说，声音里的惆怅在黑暗中遮掩不住，“蓝儿，姐姐今生，恐怕是与幸福无缘了。”

“姐姐，”江天蓝稍微沉静一下，才重新开口，“还记得蓝儿曾经跟你说过的一句话么？事在人为！”

黑暗中柳日儿的叹息轻不可闻，“蓝儿，姐姐也想像你一样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唉！”

“姐姐，”江天蓝的声音很认真，“蓝儿只想确认姐姐对爹爹究竟是怎样的感觉。”

“蓝儿真想知道？……好吧。”柳日儿的声音也很认真，“你爹爹他，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子，可以说，能娶到他的人，一定是个幸运儿！”

“姐姐心里真是这么想的？”江天蓝仍不放弃地追问，“姐姐也想娶爹爹么？”

柳日儿一阵沉默，在江天蓝再次追问后，才忧郁地低声说，“姐姐再想又如何，终究只是一番妄想罢了。”

江天蓝伸手揽住她的腰背，安抚地轻拍着，不再发一言。心里，已有了决定。

今夜，人难寐！

牵线（二）

看着正忙着做帐的爹爹，江天蓝深思着要如何开口，想了半天都没找到合适的开场白。

江小莲抽空瞅了下女儿，见她正一脸烦恼地不自知地轻咬下唇。

半晌，他轻吁口气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垂首问她，“女儿有何心事？说与爹爹听听。”

她抬着一张苦兮兮的脸，眉头纠在一起，“爹爹，女儿说了您可别生气哦。”

他温柔地望着她，微笑着说，“好，爹爹不会生气的。”

“爹爹，”她巴眨着双眼，“您喜欢柳日儿么？”

他嗔怪地瞪着她，俊脸却泛上红晕，连耳根都发烫，“女儿别胡说。”

“女儿才不是。”她正色地反驳，随即又挤眉弄眼的，“爹爹，您的脸好红哦～”

他倏地把她放下来，气息不稳地迈步回书桌内，隔着一张大书桌头都不抬地朝她丢了句，“爹爹忙，女儿先出去玩吧。”

谁知她却嘿嘿笑着步向他身旁，硬是俯下身子对上他的眼，“爹爹，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人家柳日儿可比你大方诚实多了。”

他浑身一震，屏息盯着她，声音几乎低不可闻，“你……是说……”

“没错！”她用力点头，得意洋洋地说，“女儿昨晚曾问过了，她承认了哦。怎么样？爹爹是不是很开心呢？”

他双眼亮了一下，随即又暗淡下去，面露苦涩道，“女儿不必再废心了，她值得更好的男子，而爹爹……已是残花败柳……”

“爹爹！”她听不下去的打断他的自惭形秽，面露不悦之色，“不许如此妄自菲薄！知道吗？她曾亲口对女儿说，能娶到爹爹的人一定是个幸运儿。你瞧，人家根本就没想到那些，您那么操心为何？关键是看您愿不愿意。”

看到他的眼神渐染光彩，她再接再励，“爹爹，以前在莫家山庄，你们也曾相处过的，她是什么样的人，爹爹您还不了解么？再说，女儿也是发觉她看爹爹的眼神很热烈，女儿才斗胆问她的。”

“真的……可以么？”他喃喃自语，神情有点迷惘。

她不再出声，只是静静地退出书房，留给他一人独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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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郡莫家山庄——

书房内，气氛有点凝滞。

莫子暄深沉地看着正色等她回复的江天蓝，久久才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江天蓝不解地看她。

“为什么是她而不是我？”莫子暄眼睛紧紧地锁着她，脸色难看地一字一字说，“我到底哪里不好，让你宁愿把你爹爹嫁给柳日儿，而不是嫁给我？”

“啊？！”江天蓝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没反应过来。许久，她才迟疑地说，“莫姐姐，你……你是真的喜欢我爹爹？”打死她都不相信。

“我并不讨厌你爹爹。”莫子暄回答。

但她也没说喜欢。江天蓝心里暗忖着，随即正色地看着她，“莫姐姐，蓝儿相信，姐姐心里一直专情于众君郎的；姐姐认识我们也有五年了，如果姐姐心里真的喜欢我爹爹，那蓝儿早就应该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