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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个分支。早年传入中原的那一只较为温和,几乎在传入的同时就入乡随俗了,所以这些年来朝廷也不曾管过。
而大斟教——倘若这回的时疫当真是他们所为的话,他们便是偏激些的一支了。佛教当年传入中土时也有过类似的事情,一个群体中总难免有一些忍的想法偏激些,又或难免存在有心之人将教中学说加以利用以便揽权。再仁善的东西在有心之人的操控下,都能变得面目全非。
沈映知悉这些后直扯嘴角:“那这明神到底是好是坏?且不说这回的事,十几年前入京传教的那一拨也真吓人;可打人的那几位到真是老实巴交的百姓,打人也没下重手,这其中可还掺着原本对地痞的怨气呢!”
楚成叹息着笑了声:“好多事,原本没那么多好坏。落到好人手里是好的,落到坏人手里就成了坏的。”
。
有了这道波折,楚成没敢让人继续散播流言。原以为不得不另寻他法挖背后的人了,结果过了不几日,却听说那大斟教的人还真被炸了出来,恼羞成怒地四处澄清这事不是明神与玉帝斗法,是真神在责罚不信他的人!
事情传到京中,沈晰看折子看得直皱眉头,便在晚上时当个笑话同楚怡说了。楚怡听得一脸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评判这个大斟教。
不过,罢了。这样的事就是复杂得很,她在二十一世纪也见识过,说到底还是事在人为,人和人不能一概而论。
激进和温和永远相伴,黑暗的存在使得光明更有意义。因为一个群体里大部分都善良就原谅恶者不对,但因为存在的少数激进者而否定全局也不可取。
总而言之一码归一码。
楚怡想到了二十一世纪的正统宗教被人利用,在农村经济欠发达地区搞封建迷信的事情,根沈晰说:“必须得让摩折教和大斟教分清楚!”
沈晰一时未懂:“怎么个分清楚?”
“就……得让他们弄明白,他们虽然信同一个教,但不能拿大斟教当‘自己人’。”楚怡说着蹙了蹙眉,“不然他们对大斟教感到亲切怎么办?跟大斟教一起对付朝廷怎么办?我觉得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总之朝廷得先笼络住他们,不能等对方把他们拉过去!”
说完之后她突然一怵,嗓中一噎,侧首打量了两眼沈晰的神色:“……我这是不是算干政了?”
沈晰正思索着她的话,反应了一下才回过神,笑了声:“哦,没事,你说的有道理。不过类似这样的话,你私下跟我说就好,别跟旁人议论太多。”
“行!”楚怡重重点头,而后便抱着沈晰的胳膊安心睡了。
第二日,沈晰在再次偷看楚怡的本子的时候,看见里面多了一行崭新的字迹:
沈晰真的人很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越来越好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把本子放回抽屉里,接下来的大半天走路都有点飘。
。
如此又过了一个多月,在天气逐渐转热的时候,楚成连同周边几地官员一道摸索到了大斟教的藏身之处,集结兵马去抓了人。
然后便是一番严审,几个教徒招出了蓄意饲养病羊并专程卖到各地的罪状。他们着实还是有些势力的,起码很有些财力,养病羊养的不是一头两头,而是好几百头。
待得将这几人交由刑部、几百头羊也扑杀尽了,上上下下可算松了口气,觉得接下来只要好好控制疫情便是。
偏在这时,疫病还是传入了京中。得病的还不是外人,就是一个先前派出去督办此案的官员。他回京时尚未意识到自己染病,三日之后突然高烧不退,京中顿时人心惶惶。
宫中也跟着紧张了起来,楚怡吓得脸色都白了。晚上沈晰再过来时,她舌头打结地追问:“你你你你没接触过那位得了病的大人吧?”
“没有。”沈晰摇头,“按你先前的建议,我说让他歇上几日再来见我,还没到日子呢。”
没想到还真因此躲过了一劫!
宫中自此也大门紧闭起来,外出采买的宫人也被查得更严。东宫后宅里,太子妃下令众人不许随意走动,能留在自己院子里便留在自己院子里。
这一点楚怡是赞同的。这种事上,隔离病人是安全,隔离自己也是安全。
沈晰对此同样赞同,未免有人存怨,他还着意叫张济才去后宅各处传了句话:“听太子妃的。防疫要紧,若贪图一时自在却丢了性命,可没有后悔的地方。”
宜春殿中,赵瑾月听闻这个消息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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