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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同一般——事实上耐性好的岂是只有沈怀弃一个人,在场的方仰、肖楠飞等,谁不是笑容满面地杵在人堆中?
成轻霜见单佩佩、林秋音跟一些旧友相谈甚欢,于是将季拈商拉至一边,问道:“人呢?”
季拈商自知她问的是谁,摇头道:“我也正急呢。”
“他有没有派信过来?”
季拈商继续摇头,然后说:“你不用担心那小子,他说今天会来,那到了时辰他便一定会来。”
“万一出了什么事呢?你也知道他仇人有多少!何况,他还有很多事我们不知道,等于是说他还有很多敌人是我们不知道的!”成轻霜是真的有些着急了,等了一上午,眼看吉时将至,上位典就要开始,偏偏那道紫影就是寻不着!
季拈商宽慰道:“放心,亦笑没那么容易就被人对付了。”
成轻霜咬咬唇,还是忍住没再说话。她也不想胡思乱想、杞人忧天,但现在是非常时期,她怎么敢心存侥幸?
季拈商指指孙浅让,问成轻霜道:“你们成家和孙家一直关系不错,你该见过他长什么样子吧?”
成轻霜摇头:“从未见过。孙浅让的斗笠从来不摘,甚至极少开口说话。”
“吃饭喝水睡觉也不摘?”
成轻霜点头:“吃饭喝水都不摘!——不过睡觉我就不得而知了。”
季拈商笑了起来,然后望了一阵,忽然眨眨眼道:“孙易成刚好不在那里,我们去帮那孙浅让摘斗笠怎么样?我倒想看看他长了副什么模样,搞这么神秘!”言毕,季拈商不由分说,拉着成轻霜就往孙浅让走去。
孙浅让老远就见季拈商笑眯眯地领着成轻霜过来,但他依然静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如同一尊雕像。
“孙公子,别来无恙!”季拈商和成轻霜一道在孙浅让身边坐了下来。
成轻霜虽看不到孙浅让的目光停在何处,但却知道他是在看着两人,于是浅浅地点了下头。
孙浅让也淡淡点了下头,是朝着季拈商点的,然后便又不动了。
“孙公子一个人坐着,不闷啊?”季拈商问,然后伸手去端桌上的茶。
孙浅让却好象知道季拈商的手不只是“端茶”那么简单一般,不动身色地朝后移了移,然后摇了摇头。
季拈商笑容依旧,浅抿了口茶水,然后又问:“孙公子该不会不记得我了吧?四年前在秘色小楼,我们可是见过的。”
孙浅让终于开口了,声音很轻:“似乎记得。”
季拈商听见这“似乎”二字,却也不恼,笑容倒更浓了一分:“孙公子棋艺超群,季某可是印象深刻得很呐!”
“过奖。”孙浅让淡淡道,声音不仅摸不出任何情绪,甚至有些轻飘,似乎若是轻一分或重一分,便会立刻变成另一个人。
“孙公子真是惜字如金啊!”季拈商笑眯眯地叹了句,突然身子一动,竟然直接掠身而起,从孙浅让身前擦了过去。
下一刻,只见季拈商稳稳落地,手中抓了个什么东西,而孙浅让的面前却掉落下一顶斗笠——这是季拈商起身时“无意”带落的。
见孙浅让的斗笠掉下,季拈商却是没一点高兴的样子。恰恰相反,季拈商的笑容反倒不见了——这孙浅让的斗笠下,竟然还有一层银色面具!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啊!
孙浅让没有多大反应,只是俯身拾了斗笠,然后将那斗笠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季拈商手掌摊开,一只蜻蜓便飞快震着翅膀逃开了。
“孙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还望你多担待担待。”季拈商笑道。
孙浅让摇了摇头。
季拈商从那面具上露出的眼孔中看过去,只见是一双极淡漠的眼,甚至淡得有些像是无神。
突然一阵鼓响——吉时到。
季拈商转头望向台上,只见沈怀弃一手在背,跟着崔方无一道飞至台中,落地之后利落转身,衣袂纷飞,好不潇洒。
“好轻功!”有人立刻喝彩,随即众人掌声雷动,赞不绝口。
沈怀弃直直立在方台正中,面色如常,背着右手朝众人浅浅点头,脸上的笑容恰到好处——一派大家风范。
季拈商顿时在心里叫了声好,沈怀弃的确一直都不够成熟,但绝非池中之物。假以时日,经得一番历练之后,沈怀弃定将成为江湖中叱咤风云的人物!
成看和孙易成也一前一后飞上了方台,成看的步法灵巧轻盈,孙易成的步法稳重厚实,都让在场众人一阵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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