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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且回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我心头还是兜了诸多疑惑并不能解,听她如此说着,便跟着点点头:“也是哈。”尔后看着她笑笑,随口起了个附和,便又不知是心虚还是怎的,再不敢去看簇锦一张脸上挂着的是什么样的表情了!
我匆匆转身,没回头的撂下句:“那我先回去了!”后就提起裙摆这一路阔阔的顺着小道往回跑。
一路上花叶瑟瑟、柳木萧萧,一任这景这风再怎生的撩拨叠醉,也抵不过我内心深处这一湾辗转纠葛!直到回了偏处殿阁的处所,我看到那花期未过的两盆雪白并着轻玉色的茉莉花时,内心这被搅乱的心湖还是止不住的浪涛跌宕!
我登时就起了个释然!其实这段日子我之所以过得这么昏昏惑惑,有一多半是因了霍清漪的缘故。
那日他的拂袖离开,或多或少的成了我心里的一个梗,即便这个梗连我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清晰明白,但我却是最在乎的,我怕他当真会因了我的一次错误自此后便与我、与这锦銮宫慕虞苑彻底的撂开手去不再管顾!
但今时他却通过簇锦送了两盆茉莉给我,至少这位一向高洁正派、袍不染尘的国舅爷他没有就此再不理我了……这无异于潜移默化间就疏解了我那道梗!
但随之而来的是更为复杂且深厚的纠结!
他的态度怎么看都有些莫名,分明是我有愧于他,他却又在这个时候给我送花……那么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他是在不动声色的向我施加压力,让我羞、让我耻、让我无地自容,还是向我彰显他的宽宏大量、表明他在心里已经原谅了我?
不明白了,越想便越觉的自己被笼进了一大滩雾水当中!越想【文!】越是头【人!】疼难耐,这【书!】感觉就【屋!】像有人舀着钢针一下下的刺激着脑膜,偏生是不轻不重,叫你舒服不得、又偏不能登时便死了去!
一阵幽幽的芬芳气息漫溯入鼻,夹杂着薄薄的凉丝丝的幽然。我回神,凝眸瞧着眼前这两盆悦目可喜的茉莉花,不由微嘟了嘴唇。后无奈的摇摇头,将这两盆花逐一摆放到临着轩窗通风又能承到阳光的小沿处,瞧了瞧后又以水瓢浇了少许的水。
我这么个不知怜春惜花的人,现下却是叫我侍弄花草!若给了倾烟兴许她会欢喜,但放在我这儿,却只会叫我瞻前顾后惹了这一通的怨愁出来!
真真是作弄的很,作弄的很呐……
唉!
☆、第三十二话再托国舅
我从来就不喜欢把心里的事儿藏着掖着的让它经久都见不着光,然后再慢慢儿的,一点一点的生出发霉的腐朽味道来!如是,但凡有机会,我都是一定要把那些个阴霾、那些个纠结给寻了法子抖平顺了。
这镇日镇日的,为了倾烟的事儿、花魁的事儿、还有霍清漪的事儿,我这个人所背负着的累累负重连自个都不知该如何去算计了!起先还可以佯装无所谓的尽量坦缓着心态去隐忍,但到了后来便越发的发现这隐忍已经到了一种几欲发狂的极限,再忍下去的话我就非疯即傻了!
这些个乱乱纷纷,必须有一个了断……
我支使碎银子顺着人脉打听到了霍国舅爷今儿会进宫,算计着大抵会是在皇上下了早朝之后。
便起了个大早,着了件清清爽爽的白底儿坠大瓣兰花的宫裙,将昨晚才洗过的一头飘着发香的青丝堆起来挽了个元宝髻。容颜规整就好了,我也没那心思精心打扮,便又随手将那窗棱子前绽得大好的雪玉色茉莉花并着枝子折下一根,将这串着香喷喷的碎碎花朵的枝子又分成几截,尔后对着髻边就簪了上去。
如此一切妥帖后,对着菱花镜面,我居然也起了类似于“顾影自怜”的一通缠绵情态!宫里头见惯了死死板板的装束,似我现下这般看起来有那么一些儿个鲁莽的颇不规整、不庄重的扮相,入在眼里倒是别有着一番风味的!
只是这若要被倾烟亦或簇锦给撞见,则必定会对那茉莉心疼的无以复加,一叠声儿的叱我责我胡乱骋心性的祸害花草。这便是价值观念的不同了,我便是这么副随性而为、顺心而走的不拘小节惯了的样子,当真惜起花来的时候必定连碰一下都怕惊了微憩的花魂,而性子一来也难免会就近取便的一如这当下。
若有一日我也学会了收敛性子雕琢情念,那妙姝也就决计不再是妙姝了!
初秋的温度渐渐变的有那么些个薄凉,我临行前顺手取了件短袄往肩头一罩,就去那入宫见驾必经的观景苑小道想着截住霍国舅。
一路有迂回的天风打散了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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