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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王,郡主,不知刚才所发生的一切能否给朕一个解释?”
萧玉潼用眼角瞥了瞥跟在身后的一众人,意味深长地来回打量了萧玉晟一眼。他这个同胞弟弟,素来流连花丛轻浮惯了,却不想胆大妄为到竟然在深宫里轻薄起邻国郡主来,真不知是酒劲上了头,还是另有心计。
这事要问芷妍郡主,身为女子被人轻薄还被人看到早已羞愧得恨不能自缢,更别说要她解释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而问东俞亲王,为人父者亲眼看着女儿被人戏弄却无法阻止,心里一定懊悔得很,也是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的。到头来,对这事唯一能说得上话的,恐怕只有那人了。
“皇弟。”他叹了口气,“回朕的话。”
“不就是皇兄你瞧见的样子么。”萧玉晟毫不在意地抹了抹脸,郡主的那一巴掌着实厉害。“皇兄,方才你也瞧见了,臣弟对芷妍郡主实在是一见倾心,故而不得已情不自禁。”他对那一吻的解释漫不经心,眼睛飘忽着看向人后的沈如和连翘。
因为一见倾心、情不自禁于是便强吻未出嫁的年轻女子?
这倒似乎真是朱雀王爷的作风。
“臣弟鲜少向皇兄请求什么,不如这次就当是臣弟恳求皇兄,还请皇兄为臣弟与郡主指婚,他日大婚,臣弟必以正妃之礼迎娶郡主入门!”
解开官袍,连翘长舒一口气。
这一夜实在是累人得紧。先是遇上金莲花士兵,接着便是瞧见了东俞国的郡主,然后萧玉潼试图为阿如指婚,紧接着便是萧玉晟提出以正妃之礼迎娶郡主入门。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发生速度快得实在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如进门时,瞧见的便是连翘简单擦洗完身子正往身上套中衣的情景。他的肤色偏白,又容易因伤留下疤痕,那还来不及被中衣遮盖住的后背上还有几分淡淡的伤痕,约莫是一年多前汴凉生变时留下的,他穿上中衣合拢衣襟时显露出纤细腰身,沈腰潘鬓,说得便是他这般的男儿吧。
“进屋了怎么不说话?”
转身发现沈如目光沉沉盯着自己,连翘略敢惊诧,张口便嗔怪道。
“咳咳。”沈如闻言,别过脸去清嗓子。刚才那一眼没料到竟然会看痴了,有些丢脸。“一时忘记了想要说什么于是就仔细想了想。”见连翘没疑心,又继续道,“今天这事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我觉得,那位是已经把我的身份猜的七七八八了。”
“怎么说?”
“阿如你有龙阳之癖的事,文武百官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他在宴会上提出要为你指婚东俞郡主存的就是试探你我的心。”
“他只知道我同王子年有情,怎么会猜到你头上?”
“那位是知道王子年就是楚连翘的,我虽然顶着裴楚的名字和阿如你保持着距离,但是有花间楼这层关系在,他猜不出我到底是谁才最奇怪的事。我想,他是在等我犯事。”
萧玉琮和哥哥恐怕已经葬生在汴凉叛乱里了,现如今楚家遗孤……不论他到底是不是楚家人,楚家现如今的遗孤都只剩下他和冬儿二人——萧玉潼不会放过楚家任何人的,所以他始终放心不下冬儿的安危。
“他若是想要我死,转念功夫我就可能死得连骨肉都剩不下来,可是冬儿绝对不能出事,阿如,我只求你在我出事时以万全之法护好冬儿。”
倘若没有万全之法,那便是天道不公,楚家命该如此。
连翘哭笑不得地低下头。命该如此断子绝孙么。
“你又在乱想什么!”
连翘还是一脸悲戚,沈如却是不高兴了,伸手拉过他,手掌温着他冰凉的臂弯:“他既然已经猜到你是连翘到也是件好事,他日我便可不再隐瞒什么,你是连翘,便也是我沈如的身边人,我必然要护你生生世世,你别再担心那些有的没的。”
连翘微微一笑,忽地就眨了眨眼问:“芷妍郡主估摸着真要被那人指给萧玉晟了,那么漂亮的姑娘要给人当续弦了,你后悔不?”
沈如忍不住要笑,伸手捏了捏连翘的鼻子:“后悔的可能是青竹,或者说子桑秣。”
什么意思?连翘挑了挑眉。
“那位郡主曾经和人订过亲,在前朝的时候。”
“你怎么知道?”
“我沈家虽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过祖上也曾和子桑氏有着姻亲关系,前朝覆灭前我曾听家人提起过,东俞和前朝联姻,将那年不足十岁的小郡主同子桑秣订了亲。”
竟然是青竹未过门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