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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中人在婚丧嫁娶等俗事上大都较为随意率性,没有那么多的束缚,但一些起码的规矩还是应该遵守的。尤其是如温、荀这类世家大族,向来以“礼、孝”二字自我标榜,对这些虚礼自然比寻常武林人士更为看重。所以荀三弃一定要在这种事上大做文章的话,温师仲也只有忍气吞声的份。
“这个……”温师仲支吾良久,就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借口开脱,不由连连以目示意杨四代为解释。
杨四咳嗽一声,正要开口说话,已被荀三弃止住。
荀三弃冷笑道:“这是我荀、温两家的家事,难道先生也要越俎代庖?”
这么一说是容不得他人插手了,杨四无奈,只得退下。温师仲大急,却也无法可想,正要咬一咬牙准备用强硬的措词敷衍过去,却听见鹰刀朗笑一声,道:“如今我也算得上半个温家人了,我来说几句话行不行?”
荀三弃瞄了一眼鹰刀,沉默不语。
鹰刀笑道:“说起来,这件事实在怪家主……哦不,现在该开口称岳丈大人了……这件事实在怪我岳丈不得,一切罪魁都在我鹰刀一人身上。整件事的起因是这样的……这话说起来挺长,不知这位鬼兄有没有耐心听我说下去?”
荀三弃闷哼一声,道:“我空闲得很,你尽管说来听听。”
鹰刀呵呵一笑,道:“你嘴里说空闲,心里只怕未必会这么想,那我就长话短说好了。话说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荀三弃大怒,道:“你这是存心捣乱吗?”
鹰刀认真的摆了摆手,道:“鬼兄息怒。我这已经是长话短说了,若当真要从头细说,那可要追溯到我三岁的时候了……”
此话一出口,众人再也忍俊不住,纷纷哈哈大笑起来。
荀三弃怒极,一对眉毛渐渐挺立起来,肚中的怒气越积越多,眼看便要爆炸开来。他右手一握,正要准备出手教训一下这个满口胡柴瞎捣乱的小子,却突然发觉鹰刀眼角的余光似乎一直注意着自己的动向,嘴角更是有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态,不由立时清醒过来。
好小子,险些中了你的诡计!
鹰刀为的就是要激自己动手,只要自己一主动出击,温家就有了借口动用武力,到时双方动起手来,兵刃可不长眼睛,万一某人“不小心”将自己刺死当场,外人明知其中有鬼,也是无话可说。
相通此节,荀三弃的后背不由掠过一丝凉意,颇有劫后余生之感,与此同时,也对鹰刀起了警惕之心,再也不敢小觑。
他面露微笑坐了下来,作出一副倾心聆听的模样。
见到荀三弃的反应,鹰刀不由大失所望。但失望归失望,戏演了一半可不能停下不演,当下他咳嗽一声,继续道:“话说我十三岁的时候,某天我正在南昌城正阳街行乞……呃,我想大家都应该知道我是个孤儿,幼年是以行乞为生的吧。那天我正在正阳街行乞,迎面突然走来一位白须老者,他手中提着一杆布幡,上书四个大字‘铁口神算’!原来是位算命先生……”
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微露笑容,已知鹰刀这般东拉西扯摆明了是存心捣乱了。
鹰刀毫不在意众人的嘻笑,依旧一本正经道:“诸位不要笑,接下来发生的事可是对我一生都大有影响,且听我细细道来。那一位算命先生白须青褂,面容慈祥,看起来当真是一位神仙般的人物,我一见之下不由自惭形秽,连忙低着头走了过去。可就在我和他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却突然被他一把拉住了,只听他对我道,‘孩子,我看你面相奇特,乃是大富大贵之相,便让我替你算一卦如何?’我本来对他颇有敬畏之心,可一听这话不由笑了起来道,‘我一个小乞丐只求有餐饱饭吃就可以了,哪里敢奢望什么大富大贵?你如果要招徕生意的话,找我未免找错人了。’那算命先生却笑道,‘你现在没钱不要紧,等将来应了我的话,有钱了再给我也还不迟。’”
鹰刀的口才甚好,众人竟不知不觉地被他的话所吸引,倒也没觉得怎么烦闷。
鹰刀继续道:“他这么说就是不收我钱白给我算命的意思了,我反正有闲,便答应了。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坐下,他看看我的脸,再摸摸我的手和头骨,口中念念有词,我只是觉得好玩,也没在意他口中究竟说了些什么。过了许久,他才对我说道,‘我看你的印堂发亮,可能最近就有贵人出现,帮你解脱目前的困境,从此后走上坦途。你的命本该贵不可言,可惜的是你颧骨稍突,主你一生之中多灾多劫,天顶稍陷,主的又是你运势无法顺风顺水,必会大起大落。这些还都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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