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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王心疼母亲,也没忘记对亡父的承诺,将王妃接来了郡王府,承欢膝下,在母子天伦之乐下,王妃的心情才渐好,可没过几年,邺京便爆发了一场绵延深广,牵涉无数门户家庭的特大瘟疫——”
说到这里,夏侯世廷目色稍深,又继续:
“王妃不幸染疾,因为这病无药可医,传染性极强,朝廷为避免扩大,造成京城生灵涂炭,强行将王妃和其他染了瘟疫的患者一样,拉到郊外去隔离,自生自灭。任景阳王权势再大,也大不过朝廷的禁令和皇上的圣意,只能眼睁睁看着生母被官差拉出府送到郊外,最后迎回来的,却是一具与其他病人一块儿烧得分辨不出的骸骨,顿时就昏死过去,病了足足一个月才能下床。从此,景阳王一提到或者一听到宋王妃,无论什么场合,铁打的人都能哭出来,只说自己对不起父王,对不起宋王妃,没有兑现承诺,也没有行孝道,不但没照顾好亲娘,还让亲娘死得这么惨,长此以往,已经成了一块心病。你说,这样的人,怎么能算十全之人呢,就算再锦绣荣华,心里总是有块不可言说的疤。”
原来余氏竟是宋王妃,当今皇上的嫂子,兵权倾尽半个大宣的景阳王的亲生母亲。
云菀沁喟叹了一声,沉吟会儿,却是凝住:“那三爷呢?”
男子山峦般的浓眉一动。
“……三爷不用宫里的药材,不要宫里的太医,却私下建杏园,给自己培植解毒草药,叫姚光耀单独给自己研制药物,是不是也是心里有些不好言说的事?若是如此,当年害您的想必是宫中人,还是个有一定权位的,如今三爷是不是还在防着那人,所以才……”
话没说完,娇嫩的手被他紧紧握住。云菀沁望着他,只见秦王唇角绽出浅笑,侃道:“爱妃这小滑头,昨儿还怄气,今天就这么关心本王了?”
手“咻”的一抽,云菀沁努努嘴:“问问罢了。什么爱妃?”却也猜得出他似乎在避忌什么,不大愿意说,便也不再多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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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咕隆咚的室内,似乎没有掌灯。
麻布袋子被人抽起来,慕容泰揉揉眼睛,视力适应了光线阴暗的环境。
这是一间看起来普通的房间,有桌子,有板凳,有门窗,甚至——甚至还有睡觉的一张宽大架子床。
好像再正常不过!
正是因为太正常,让慕容泰的心噗咚噗咚跳起来!
那秦王,到底是玩什么花样?!
见押自己来的兵甲要走,慕容泰疾步上去抓住一名:“这是哪里?”
一名心腹侍卫调过头,笑道:“上一个想要轻薄咱们未来王妃的,二少可知道是个什么下场?”
慕容泰心中一冰,想也不想就要冲出房间,侍卫将他一摁,大力推了回去:
“三爷说过,不会叫您掉头发少肉!二少慌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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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花柳绝症,生儿子命
伴着哐啷一声,侍卫带上门,出去了。
室内一片幽暗,慕容泰毛骨悚然,不知道秦王究竟要干嘛,爬起来又冲上去猛烈拍门:
“来人!来人呐!快开门!放我出去!我是归德侯府的二少爷!你们休想玩什么手段!——告诉你们主子,有本事将我送回侯府!有本事将这事儿捅开,报上去,叫皇上来审我罚我!你们凭什么动私刑?转告你们主子,我要是有一点儿损伤,休怪我与他闹个鱼死网破!呵呵——皇子罔顾国法,私刑于侯府公子,为女人私下争风吃醋,看他扛不扛得起,看那赫连贵嫔有没本事给他求情!”
门外,侍卫走出去几步,只见另一名同僚已经将两人领来了,挥挥手,指了指后面的房间,示意人在里面。
室内,慕容泰拍得手抽筋,刚停下来,退后了几步,扶着梁柱喘气儿,只见门“咯吱”一声,开了条缝,然后缓缓打开。
一股香粉味飘了进来,两个人影滑鱼一样进来了,后面那个人顺手嘎吱一声,又推上门,扭了一把,将门给重新l锁上了。
两个人一进来,浓香更重,让人几乎呼吸不顺。
慕容泰前世今生也算是花丛里打转儿的人,除了妻妾与通房,在外面与世家子弟交往时,偶尔也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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