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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泠寒教血债血偿。
在泠寒教中花君诺就是所有人的王,他的决定就是圣旨没有人可以质疑,没有人敢指摘,这次大费周章去对付天音阁,教众都是一头雾水,他们深知就算灭了天音阁,既不会得到稀世珍宝也不会得到武功秘籍,那何必这般兴师动众?“教主,为何让若瑶选择了昆仑山,这显然对我们不利。。。”雪涯是目前花君诺最信赖的属下,他思量再三还是难掩自己的担忧,“魔音相传发源于西域昆仑山脉,让她挑这个地方便是要她输得心服口服,这次决战与你们无干,是我的个人恩怨。”花君诺神色越平静就越让人觉得危险,总觉得有什么风暴在酝酿,听闻此言,雪涯全身一震:“教主,您的恩怨便是全教的恩怨,我们怎么能坐视不管?何况这次去的定不会只有天音阁的琴师,还有那些余孽蠢蠢欲动。。。”“那就让他们来泄愤好了,决战日期已定,雪涯,在教内封锁消息,不要让我在昆仑看到任何一个教众,否则唯你是问。”语气倏忽冷了下去,花君诺的眼底却依稀有火苗跃动,照得他的眸子邪魅异常,“还有,我回不来,你便是教主。”花君诺扔下的最后一句宛若惊雷,雪涯伏在地上,胸口仿佛被撕咬了一般生疼。对不起,黎曜,原谅我孩子气的无理取闹,我阻拦不了什么,改变不了什么,没办法让自己冷静,只能焚心以火,选择用杀戮来麻痹自己的感知,选择无边的堕落来欺骗自己的心。
石府内,熏香袅袅,乐音绕梁。石明澈沙幔遮面与那人相背而立,她的心里惴惴不安,既期待对方的来到,又害怕等来的是对方的反悔与决绝,沉默的这个间隙仿佛被无限拉伸了,炙烤着她单纯而稚嫩的心。“阿澈,抱歉我不该在这个时候找你,”黎曜的语气是淡漠的但带了丝苦恼与焦急,“可是此事刻不容缓,阿澈,你可是天音阁的人?”听闻这三个字,阿澈有了片刻的怔忪,天音阁教给了她无双的琴艺,为她的孩提时代抹上了最绚烂的颜色,她不会对黎曜有任何的隐瞒:“我是若瑶阁主的关门弟子,她待我如亲生女儿一般。”微微蹙了蹙眉,黎曜继续问道:“你可掌握了魔音传声?”“天音阁里只有阁主和四大长老谙熟魔笛传音,在江湖几乎失传,此心法煞气极重,阁主说魔音乃不祥之律,因此没有传授于我。”“那你可知如何破解这魔音传声?”“阁主说过武功造诣越深,受魔音吞噬越严重,极可能丧失心性乃至走火入魔,魔音不可强破,否则便是玉石俱焚,黎曜你怎么了,为什么。。。”话未完已被对方打断:“我明晓了,多谢。”石明澈还未来得及转身,黎曜已经点足掠去,背影恍若谪仙,不染纤尘。她伫立在原地,突然觉得很颓然,就算她伸出了手,却怎么也握不住对方。
昆仑山,残星几点,暮雪皑皑。呼啸的寒风似刀,不厌其烦地割裂着□□在外的皮肤。花君诺亘古不变的一袭黑衣,被揉碎了融进了浓浓的夜色中,他在此处等候多时,身形却是一动也没动过,周围是化不开的杀气,埋伏的都是武林好手,然而他们无奈地发现,他们找不出破绽,找不到出手的机会。这个人的耐心无比之好,他峭拔的身姿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不知何时他会爆发,咬断你的脖子,饮尽你的鲜血。“若瑶前辈既然来了,何不现身?”魅惑的声音低低地流转,却有着难以忽视的压迫,“教主的武功真当臻入至境,若瑶倒也敬佩,可是我倒想知道,我天音阁哪里惹了教主不快,引得如此杀身之祸?”“本座要杀人取命从不需要理由,花某敬你三分与你相约一战,不过是看在你是前辈的份上,否则本座早派人灭了你的天音阁。”勾起嘴角,桀骜的笑意分外刺眼,饶是若瑶修养再好也忍不住动怒了,年过半百的若瑶仍拥有少女般的纤纤玉指,落下的第一个音就是尖锐的颤音,花君诺心神一荡,出手确是没有犹豫的,流云剑在虚空涮出一朵剑花,与琴音在空中相遇,嗡鸣阵阵,激起飞雪漫天,埋伏在周围的武林人士连大气也不敢出,眼前的这场巅峰对决谁也不想搅和进去,消失了十余载的魔音传声,武霸天下的魔教剑术,无论哪一样都可以让他们死无全尸。琴音时起时落,从大开大合的豪迈转向了吴侬软语般的婉约,几重琴声交叠在一起,缓缓编织起一个幻境,那是烟雨迷蒙的江南,杨柳扶堤,飞絮轻扬,有人白衣曳地,遥遥相望,暖暖的日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冷硬的线条中夹杂了几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手中握着一只花纹简单的碧玉簪子,而他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娇小的可人儿,小鸟依人地倚靠着他,精致的面庞上绯红一片。这是谁?为什么和他如此亲密?胸腔里一点点冷下去,出手也愈发狠戾,若瑶拨弦的手指被突然浓重起来的杀意压迫得僵了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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