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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掌,一记劈空掌力打在马身上,马儿吃痛,狂奔而去。徐亭赶马追去道:“崔师弟,这潼关之约,何等重要,怎可耽误?”
这一句话,正是小诸葛过人之处。只这一句话,便将徐术广引至潼关长安一带找了好几个月。
奔行了数里,前面官道上已能看到元图二人的背影,徐亭才勒住马,停下来,对崔长风道:“崔师弟,你恨愚兄吧?”
“师门师兄为正义门大事图谋,小弟哪来的恨?只是觉得心中不忍罢了。”
“事已过去,崔师弟不必想了。下午转入小道,还需先养养精神。”
这一路过去,所幸无事。转入小道前面三里路时,前面二人已在路旁酒楼上将饭菜备齐。六人聚齐,吃完又上路了。
进入小道一里路后,六人等在一起,由断后的七师弟忽然展开轻功,往来路掠回,少顷又掠回来,道:“无人跟踪。”于是,六人又分成三组继续前进。
徐亭等人,当晚夜宿离兰田一天路程的一个小镇。总管顾仙凌已留人等在旅店门口,众人进入旅店后,旅店便关上大门,挂出客满牌。众人也不喧哗,吃饭时小声切切交谈白天的琐事,饭后各人回房休息或打坐。
二更时分,徐亭忽然从梦中惊醒。心中似有一种预感,觉得有人进入了旅店。但仔细听,却又听不到一丝声音,只闻夜风吹过树梢时的沙沙声。徐亭知道,来人只不过暂隐了身形罢了。于是,悄悄起床,隐在窗下。
不一会儿,只听树叶沙沙声中,却有嗖地一声轻,向,细微而几不可闻。如非徐亭这种身经百战而又智略过人并且专心倾听的老手,断乎不可听到。
徐亭一射,便已破窗而出,身子在空中一折,手已抓住屋檐,双手在屋檐上一按,人已站在屋檐边上。立即又拔出剑来,往迎面飞来的一团黑影铰去,剑铰实时,只感双臂一麻,差点没有跌下房去,所幸那团黑影已被搅落房背,而徐亭脚下站立的房瓦,却已破了数片。
徐亭惊骇地喝道:“谁?竟敢暗算于人!”
这时,响起了一个娇甜的女声:“深更半夜,呼嚷什么?
还不把姑娘的手绢送过来。”
徐亭这时已经看清屋顶上坐着一个姑娘。披一件红披风,束在脖下的彩带轻轻飘扬。这时闻言一低头,看见瓦面上有几片已被剑刃铰破的布力,这才明白刚才飞来的黑影,不过是姑娘随手扔来的手绢。
这一下只骇得徐亭手心直冒冷汗。好一会儿才镇定下来。
姑娘这时又说话了:“怎么啦?你用剑将姑娘的手绢铰烂?
是不是?你好大的胆子!你赔我的手绢来!”
后面—句话,说时竟带着娇笑,弄得徐亭啼笑皆非。
“姑娘是谁?”
“我是谁与你何干?你到底赔不赔我的手绢?不赔,我又要打了!”
“姑娘深夜到此,莫非是专打在下的?”
“不是。我家小姐白天见你们太鬼,叫我来查查你们是什么人。”
“原来姑娘是官府的人。”
“谁是官府的人?喂,你后面房下那些人,怎么不上来?”
“他们大约是觉得不必上来吧。”
“那你快赔我的手绢来,我要走了。”
“我等一行,全是男壮,哪有手绢赔姑娘?”
“不行。你将我的手绢铰烂,我这一招输给了你,回去小姐要骂我的。”
“姑娘不要捉弄在下了。在下被你的手绢震得双臂发麻,已经败得精光。姑娘年纪轻轻,哪来如此深厚的内力?姑娘是哪一位高人的门下?”
“我来查你,你反而查起我来了。你这人好狡猾。”忽然姑娘又问道:“你说那一招是我赢了?”
“是姑娘胜了。”
“不对。”姑娘想了想道:“还是你胜了。我陪小姐出道以来,夜行探事,从未被人发觉过,你却听出我来了。所以还是你胜了。”
徐亭这时已看出这姑娘武功虽高,但人却幼稚,心地纯良,略一思想,便笑起来:“我明白了。姑娘是天山佬佬的人。”
“天山佬佬那是谁呀?你别乱说了,我不是什么天山佬佬的人。”
“那让我再想想。”
“别捣鬼了,你想套出我是谁不是?还是那句话,我是来查你的,你要查我,我又要打你了。”
“那么,姑娘查出在下了么?”
“你那一招,极像正义王神光剑法中的‘迎风三摇’。”
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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