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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远寒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以萧凌的实力如果能使用次生，打败自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可萧凌竟选择了这样做，他实在没办法理解。

“你！路远寒！”萧凌依旧扯着路远寒的衣领不放手，眼神凌冽，幽幽说道，“我是不知道为何你会来到一月阁，但你知道，水无梦阁主的不幸遭遇全是你一手造成的！”

路远寒黯然低下头，他没办法否认萧凌的观点。

“也许你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也不明白！为何无梦阁主这样完美而又善良的人会遭到这样的待遇，是，我知道，其实总阁主私自降了她的刑！但你知道吗，她做错了什么？她凭什么被关起来！而且，而且……”

萧凌因伤势过重，说话逐渐咬字不清了起来，“而且，现在月界不知被谁在暗中操纵着，将一切事情推向最糟糕的局面，连总阁主都没办法控制住这种不断恶化的趋势了。无梦阁主她知道，她去了总牢房后，绝对会有人来杀她！可是，她想尽一切办法没有让我们被牵连进来，但我们呢！我们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无梦阁主往火坑里跳，却没有办法去救她！”

萧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情绪似乎爆发到了顶点，而路远寒面红耳赤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这飘逸男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所以，路远寒，你听着……”萧凌情绪减缓了些，稍微平静点地说道，“我，救不了无梦阁主，就算我豁出性命去救她，也会害了一月阁，让无梦阁主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是你不一样，你魄生没被封印，你不是月界的人，只有你可以救无梦阁主了，路远寒！你听见我说话没有！”

萧凌这回是双手抓住路远寒的衣领，而路远寒神情复杂地盯着眼前的萧凌。

“所以，我只能将我做不到的事情交给你了，路远寒！拜托，请你，一定，一定一定要救出水无梦阁主！再晚点，就来不及了！”

萧凌似乎全身的力气都已用尽，在路远寒衣领上的双手慢慢松开，而双腿再也支撑不住他伤痕累累支离破碎的身体，他跌倒在地面上，慢慢闭上眼睛，在世界变黑之前，他脑海里浮现的是姐姐萧漩的音容面貌。

姐，自从你离开之后，代替你照顾我的就是无梦姐。

六十五年前。

“姐！恭喜你啦，晋升到第四位月卫了！”虽说萧凌已人高马大，五官也落得轮廓气息，但骨子里还是透露着稚嫩的少年气息，“中心区月阁的居住环境果然比月界平常区要好得多啊！我做梦也没想到我能住上月卫的房间！不过姐啊，你们第一梯队的配置也太奢侈了吧！这么大的房子就给你一个人住！”

“不是你姐姐一个人住，是我四姐妹花一起住！”单灵拍了下萧凌的脑袋，萧凌一回头看见的却是楚楚动人的水无梦，精灵古怪的单灵则不知又到了萧凌的前方。

“单单，你能有副阁主的样子吗？”楼灵看着上蹿下跳的单灵有些无奈，“倒是头一次见你这样的副阁主，一点大将风范都没有。”

“好啦好啦，楼楼，要不是靠着我三寸不烂之舌，我能说服誓老爷爷同意我们四个住在一起吗，还分了个这么大的房子。”单灵对楼灵做了一个鬼脸。

“我还以为姐姐带我来能我住这里呢。”萧凌有些失落，叹了口气。

“喂，小子，你真以为你艳福不浅啊，想和我们四个大美女同居一个屋檐下，想得也太美了点吧！”单灵又拍了下萧凌的头，萧凌赌气不想理单灵这个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靠谱的副阁主。

“好啦，灵儿，别欺负人家小朋友了。”一直没说话的水无梦宛然一笑，走到萧凌旁边，轻轻抚摸一下萧凌的脑袋，“萧家基因真好啊，璇儿是咱们一月阁阁花，我估摸着刚进月卫级的小凌大概没多久就会被称为一月阁阁草吧，你们姐弟俩长得真好看。”

“行了行了，无梦，你别这小孩哄坏了！”萧漩笑道，对萧凌说，“你先出去吧，熟悉下月卫的生活环境，我有事和你这三个姐姐交谈。”

萧凌噢一声后就迅速离开了这间大屋子。

“真要感谢誓老爷子，当上总阁主后用了不到五年就平定了月界的动乱，这不，刚平定完，就用了几个月时间将各月阁的空缺补上了。”单灵开心地笑着，她之前做梦也没想过自己可以当副阁主，“听说，十二月阁的老阁主去了传闻中的第十三月，而誓老爷子在那个老阁主的推荐下重用了魔星那臭小子，真没想到呢！”

“嘘，小点声，别让咱们阁的万老头听到！”萧漩连忙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你们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