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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屋行去,一间挨着一间找寻,最后总算从一间屋里将这坏小子拎出来,不过,却是己经睡着。
抱着裌回到西庭,熙正站在阶上跺脚,见我回来,方才长长吁口气,大声问我,“娻,为何去寻裌花了如此之久,急死为兄了!”
“阿兄,声音小些。”
熙看一眼我怀里睡得正香的裌,撇了撇嘴,“睡得正酣呢。”
“阿兄,且随娻来。”想起刚刚齐纪的状态,这里设施条件都极差,怕得出城方行,只是不知出不出得去。
从柜中取出席褥,将裌平放榻上,脱了外裳,去拿那抱着的球,却是抱得死紧,只好随他,掩了掩被角,转身示意尾随我进来的阿兄出去外面谈。
随意择了一席从下,“阿兄今晨却是打听到了什么?”
熙叹口气,“无。”
“无?”愣了愣,“那子郜是否在丽邑不可得知?”
“然,娻,随阿兄返鲁罢,此处人烟寥寥,除了守城士卒,竟再无几个乡人,子郜听说是在丽邑郊外失踪,只怕早己远离丽邑。”
“那便去别处寻。”
“可,茫茫人海,阿妹待得如何?”
“阿兄,倘若你不愿去寻,便带裌同纪回去罢。”
“纪?”阿兄一脸迷茫,稍后似明白过来,“娻见着齐纪了?”
“然,适才在那大屋之中,我见着齐纪了。”
提起纪,兄熙知我与他之事,霎时一脸忿然,“此等小人,娻去见他做何!难道还嫌不够伤心!当初如若非他,娻又岂会嫁去陈,如若不嫁陈,又岂会落水改婚,直至后来嫁了个鳏夫,在鲁屡次招人嘲笑,至今犹言在耳。”
见兄为我打抱不平,我知他误会了,忙澄清,“阿兄,事情非汝所想那般,与齐纪之事,是娻亏欠了他!”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兄熙倒是一掌拍在几上,几上本置着的一只笾跳了起来,里头佳果滚落下来,“娻到如今还顾念着他,此等事焉有女子亏欠男子之理!”
“阿兄!”
兄熙一挥手,一脸不耐,“娻毋再说了,此事为兄万万不会答应!”
气极,瞪着兄熙许久,对方不为所动,方才极力劝说,“阿兄,当初不愿之人乃娻,非纪!”
熙倒抽口气,极为吃惊,“此事,从何谈起?”
缓缓拾起落在席上的一只圆果,捏在手里,“阿兄,有一词,往事如烟,我与齐纪之事如过往云烟,谁亏欠了谁如今说来毫无意义,当初娻不愿与众妇同夫,这才执意不嫁,眼睁睁看着齐纪娶了玑,后来之事亦不能怪纪,那些事,现在想来或许便是天命……”
熙沉默,怜悯看我,“娻……阿兄不知娻心中如此多的苦处……”
“熙毋要自责,娻现下甚悦,再说于娻来说,情爱之事并非全部,我的心思……熙是知了的,阿母阿兄,还有裌,即便如今与众妇共夫那又如何,只要是娻欲得到的,又岂有不得之理?熙难道不相信娻吗?”
熙正容,“嗯,为兄信娻,只是娻毋要委屈己身……”
不在意笑笑,将那笾摆正,又将果子放回原处,“再者,阿兄有不得不回的原由。”
对上熙疑惑的目光,继续道,“熙可知,阿兄病了。”
“病了?”
“嗯,患病,非疾。熙此时怎能撇下阿兄再随娻去寻子郜?”
熙露齿一笑,一脸狡黠,“娻可是在哄骗阿兄归鲁?此等大事兄酋又岂会隐瞒?此种手段,却是三岁稚童亦哄骗不了,罢啦罢啦!”
面无表情,“熙为何不信?熙且想想兄酋可是连日来直咳不歇,脸色苍白,嘴唇亦是显得淡白无色?再者,此时君父殁去不久,倘若兄酋这一国太子道己身患了重病,上卿大夫们当如何处理?”
话音落地,熙却是许久未回,只定定坐在那里,这个消息冲击太大,一时恢复不过来,愣愣出神。
看他一眼,我叹口气,从席上起身,转身出了室外,去找司礼寻些药砭再打探一方。
找到司礼时,他正在烹房清洗食器,“哦?并无乡人染病?此话从何说起?”
那司礼擦了擦手,点点头,“正是,小人初时只觉十分古怪,但又见那舆车载了一车又一车尸体出了城郊方才相信城中瘟病盛行,否则,为何死如此多的人,小人世居丽邑,此事闻所未闻……”
只士卒军官们染疾么?
吩咐那司礼做些清淡粥分,便出了烹房,一路思考着向齐纪大屋行去,却在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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