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娻可是那种整日沉绚往事之人?”
“否。”
“嗯。”
答案他己经知晓,我便没再就着这个问题说下去,“纪有何话要说?”
齐纪忽然看向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轻轻搭在膝上,指尖修长,骨节分明,虽然病着,非旦不减他往日的风华,这病态让他往日略嫌冰冷的唇角显出股柔色来。
似沉入记忆,纪不紧不慢叙述,“那日,我与师皋二人正在大堂商议大事,那堂是邑君将宗庙大堂移出的,外头有人道,有人妇人求见师皋。我与师皋一同出去,见着那人,宋皋脸色大变,后来才知那人是皋之媵室……再后来,不知发生何事,子郜与那妇人争执起来,那妇人一气之下跑了出去,我让子郜去寻,子郜却道先处理完手上紧急军务方行,那女子不过一时气极方才负气离去,果然没过多久,应是三个时辰罢,那女子回来,却是一身褴褛,狼狈不堪。”
说至这里,齐纪脸色微变。
“两人进了内室,许久都无声息,尔后我便见宋皋怒气冲冲负了皮弁箭筒及青铜剑,跨上青骢疾驰出去,回来时,一身带血。第二日,那妇人却是刻了停书,尔后消失不见。宋皋心急如焚,四处去寻,这一寻,便再未回来……”
话音一落,室内安静下来,空气慢慢凝结。
蛾么?
紧了紧袖中弩箭。
“纪可知,宋皋失踪方向在何处?不瞒你说,那妇人,正是宋皋前妻,唤蛾。此人,据娻所知,曾经改嫁,却隐瞒不报,只怕心怀叵测。此事我本应早日揭发,然则,一来无真凭实据之前娻不愿妄动,二则,娻不想被人说成妒妇,便一直未曾明说,只派人悄悄盯了。”
遇见
“偶遇纪的那日,娻还遇着了蛾。”
随着我的阐述,纪本就凝重的脸更沉了,“如此。纪有一事不明,何以蛾区区一女子,竟有如此胆量,不仅欺瞒夫家,还对自己夫君下手,此事于她算起来,是无半点好处的……为何?”
纪的问话,让我怔了怔,握袖弩的手更紧了,窄袖己被捏成一团,心中思忖是否该实话实说,不,那些事万不能道,于是心思稍转,“蛾恨宋夫人,亦恨宋皋。那些旧事想必纪己有所耳闻,当初因着宋夫人,这才落崖成了如今模样,一切阴差阳错,她或亦恨娻……”
蛾恨不恨我,我并不知。然从她平素里的一些举动来看,不服倒确是有的。
“娻……”我看得出来,说了这许多话,加之身子嬴弱奔波一晚,纪己是累了,脸色苍白,“纪,你且速速道与娻知宋皋在何方失踪罢,天色渐亮,你也歇息下。”
话音落下许久,纪却并未立时回我,随着他的沉吟,我的眉宇渐渐夹紧。这是不愿道么?许久之后,纪终是对我道了个不字,看脸庞神色,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不愿告知我子郜的去向?
“为何?”纪刚拒绝,询问随之脱口而出,到底是怎么了?为何阻挠?却在下一秒对上齐纪坚定复杂的眸子,呼吸亦随之一窒。
他说,“娻,万事都可由你,却独独此事不行。倘若纪说了,是否娻下刻便一人独往去寻他?纪怎可眼睁睁见你去送死?”
深吸口气,“纪可是信不过我?”语罢手轻轻一挥,箭如虹芒,一道流光脱袖疾弛,室内一角的陶盂霎时四分五裂,啪啦一声,发出脆响。
抬头淡淡扫一眼一脸惊愕的纪,翘了翘唇“娻有备而来,并非弱女子,纪现下可信?”
见他仍无反应,遂又道,“倘若不信,娻十八般武艺可尽现纪前。”
许久,齐纪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眸变得更深了,“娻……身怀绝艺,姝慧过人,当初却在纪面前装傻充愣,如今为了宋皋……哈!”说至这里有些自嘲又有些落寂冷嗤一声,撇开头不再看我。
听了纪自讽的话,心上掠过一阵刺痛,眼眸闪过不易察觉的心疼,到底是我对不住他。又过得许久,我方压了压心神,脸上的笑缓缓凝固,我还需再对不起他一次。
“纪方才己说过万事都可由娻,那便再由一次又有何妨呢?当初你既做不到独宠娻,如今娻己身为人妇,又作何来管娻之生死?娻只是想亲眼再看看自己夫君,活着也好,死了也罢……”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再如此拖延,亦没有时间去说服你,只能选择伤害……我知道你是真心为我好,伤害一个真心对我的人,实非我所愿……
爱上我的……似乎一直都在被伤害,我其实从来不曾合适去做情人或妻子,即便学了如此之久,那些柔情,那些蜜意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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