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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对着自己身子比了比,大小刚刚合适,歪头,这……应该是我的。
只是,那衣后背破了大半,己不能穿。
想着洗洗缝补或许能穿,四处去寻木盘,终于在另外一间屋里找着,装了出门……又站在屋外愣神许久……我不知何处有溪……
正踌躇,有两梳总角女孩嘻笑闲谈从门前过,忙上前用周语询问,“此处可有溪?”
两人立定,似听不甚明白,又好奇打量我片刻,许久,其中一个长得稍秀丽的女孩用带了浓重口音雅语回我,“你便是皋妇?听阿母说皋从宋娶来了新妇。”
皋妇?我?
摇头,皋怎么可能是我夫君,她是从何听来?
另一个道,“阿母也这般同我道过,说皋自宋迎妇归来。”打量我许久,方转头瞥一眼我手中木盘,“可是欲洗衣?”
点点头。
“我等正欲前往,你可随同。”
应诺,与两人一齐向溪边行去,一路上两人叽叽咕咕说得什么完全听不明白,倒见两人谈话间时不时瞟我一眼,满是探究。
行至溪边,两人与我拜别。
挽了裙裾,正欲蹲下,眼角斜光里便见对面,皋拎着几只野物,眸半阖,靠在不远处一块大石后凝着溪水怔怔出神。
“皋!”隔着小溪,我唤他一下。
皋抬起头来,看见我在对面,微微怔怔,尔后转身离去。
我怔住,这人如此转身离去,所谓何意?不过,算了虽然他救了我,但我也没必要讨好于他,不理便不理罢。
拿起杵,我捶两下石上湿衣,一个不小心,水花溅得满脸。
身后传来扑哧一笑。
微愣,转头去看,就见溪边,一位微胖中年妇女立在那处,手中端着盛了脏衣的木盆。
见我望她,用含笑的声音与我说,“许久不见皋归,此次返鹿竟是带了新妇。”
微微一愣,有些茫然,何以所有人见着我都道我是皋妇?
我没有说话。
她径自弯腰蹲在溪边,右手麻利拾起盆内葛衣和袴,上面满是泥浆,显然是刚刚劳作归来。
待浸湿衣物,置于大石之上,方才接着与我道,“那日皋带尔归,艮就说你是从宋而来,身上所穿衣物似镐京贵女,长得又甚美定是钟鼓馔玉之人。看来艮说得对,刚才见你捶衣模样,便知定是从未使过杵。需得这般这才行……”说着,教我持杵末端细细敲打,顿时幽静溪畔响起韵律之声。
我学着她的样子去敲,果然水溅得低了许多,不过仍有水花溅至履上。
“你与皋如何识得?”
正默默捶着,那头妇人问起。
“是皋救了我。”
“哦,自娥卒后,便一直不见皋娶妇,想来必是欢喜于你,才迎妇。”
“……”皋己娶过妇了,而且妻子死了,那是……鳏夫!刚刚他站在溪边,可是在怀念亡妻?
难怪他平时总沉默寡言的样子。
“你见过娥?”
那妇人愣住,看着我身后,噤声不语。
发觉不对,转头去看,就见一片青翠之中,皋拎着猎物,紧抿唇角,脸上神色不明,淡淡看眼搁置一旁的木盆,“洗好了?”
呃……
脸微微红了,难得我有兴趣八卦一下,竟碰上正主儿。
加快手上动作,将剩下的衣物洗净,绞干水放进木盆,正要去端,一双手比我快些,将木盘端起。
“走吧。”
皋说罢,一手提着猎行,一手端盆,负弓率先向房屋行去。
望着暮色下欣长挺拔的背影,我愣住,这才反应过来,刚刚他转身,是去找跨溪的木桥了……并不是不理睬人。
两人回至屋中,裌尚未醒来。
从皋手中接过木盘,“这些要晾晒何处?”
皋放下手中猎物,指指庭院中横着的竹篙,“那处。”
我正晾衣,皋又提着个木桶出来,里面装着刚猎的野雉,对我道他要去溪边一下,让我一会烧些开水备用。
原以为烧水是件十分简单的事,做起来,却发现,我不知如何引火……握着两块打火石,第一次傻傻站在屋中,只得无措等皋回来……
宁静
月光的银辉从牖洒入,皋才自溪畔回来,手中拿着一些药草,木桶之内;雉己被拾掇得十分干净。
而我仍旧愣愣立在屋中等他,指间两块火石莹白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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