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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静下来。
自回青陵台,我经历了从未想过见过的可怕梦境。一年多时日,但凡我清醒,曾无数次期盼先生他能再来带我走,带我回了逍遥自在的蒙城寺,哪怕后来与时欢做下交易,也想着若能活下去,定要回寺中听经诵佛,再不管世间争妄才好。
今日好容易见到先生,权以为能解脱出来,却不想他如此看待我,也那般厌弃了自己,一切的因我而起,自是得由我来解决。
心下想定,决然迎着他一双混沌泛红的眼,不管他信还是不信,我都要把真相说给他听!
正要开口解释,他已挣扎而起,踉跄步子挨在那甲士身前,摇头叹气,悔恨不安地惨道,“是我的错,原是我的错……是我不该将你带了出去……”
“先生!”
你不要走!
我想要阻拦他,身子却软的厉害,挣扎爬出几步,他又走的远了些。
万般痛楚之中,只觉他一走,今后无所依靠地只剩下自己,望着他渐走的血气背影,竟是比时欢离去还要难过百倍千倍。
不能走!
我心念横绝,咬牙挣扎爬起,方追出几步,眼前的人已倒了下去。
大惊扑过去,好在及时赶上接住了他,慌乱无措地想叫人,何用带着医士已临了殿门,我再难忍住心底的万幸酸涩,哭道,“快救人!”
☆、卷一大梦卷之第二十六章:解释
殿内的灯火也不知换了几回,摇摇听听地映了何用反复往来的影子。
那日一闹,整个商丘王宫都将我居住的长阙殿当做了鬼怪之地,没几个人敢来伺候,得了清静,也就苦了何用。
我守了几日,她亦是来去伺候,数次劝我休憩无果,自己也是不眠不休地陪上了数日。
见她换过灯芯添了灯油,我轻声叫了她。
“阿用,你去歇下罢。”
她转过身,眼窝深陷,也是瘦了许多,没了活泼轻巧,令我心疼而愧疚。
“阿用不累。”
她走过来,跪坐在我身前,望着榻上犹是昏迷的先生,轻道,“倒是公主你,阙伯台一伤,本就是个伤上加伤的境况,如今不眠不休地守上几日,怕是要累伤身了。”
回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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