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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是没把您放在眼里。您就是跟他讲破天也没用啊。姨太夫人还在家里等着您呢。可没时间跟他磨叽。”
孔仁一听,无力的瘫倒在胡床上:“怎么办?若是动武的话!我哪里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那么多军士守卫,根本就不可能把阿斗抢出府。”
“或许姑娘可以用用别的法子。”奶娘眼珠子滴溜溜的,“这世上没有不贪心的,姑娘不如投其所好,找个机会贿赂贿赂那厮。”
孙仁陷入了沉思。她哪里知道这丫有什么“好”!
奶娘继续说道:“哪个男人不好色!还有,姑娘不是收着一把上好的宝剑吗?老奴听说,习武的人都好这一口。”
那把剑叫鸣泉,出自东吴铸剑名家之手,是父亲的佩剑之一。半岁时,父亲赏给了她。自她懂事以来,娘就不止一次的跟她说过,父亲在世时很喜欢她,说她不但长相肖父,而且性情也极为相似,常常拿着佩剑跟牙牙学语的她玩拨河。也许父亲希望她能成为一个叱咤风云的巾帼英雄。因此,她不可救药的迷上了舞刀弄剑。
回到房里,孙仁从象牙剑架上取下了朴实无华的鸣泉剑。“刷”的拔剑出鞘。如霜般的剑锋驶得她的脸惨白。这是父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
“姑娘,舍不孩子套不住狼。”奶娘小心的在她身后魂着。
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下来,孙仁缓缓的收剑入鞘:“奶娘,准备一下,晚上我要设宴款待赵云。”
“喏。”
半个时辰后,赵云收到了孙仁的邀请函。设宴向他赔礼道歉!这个女人又想玩什么把戏?
奶娘挑眉问道:“怎么?将军不敢赴宴吗?”
赵云淡笑:“夫人盛意拳拳,子龙一定准时到达。”
华灯初上,赵云身着月白色的锦袍,腰间缠着软剑,准时出现在了孙仁的晚宴上。
孙仁头戴赤金朝凤冠,穿着火红的华丽礼服,端庄的跪坐在主位上。看到他来了,嫣然一笑,指着左下首的位置说:“赵将军很守时啊,请坐。”
“喏。”赵云拱手行过礼,撩起前袍,也端端正正的跪坐下来。立马有两个盛装的侍女碎步过来,一左一右的跪坐在他身边。一个露出雪白如玉的腕子、翘起漂亮的兰花指替他倒酒;另一个则半垂着头执箸为他布菜,葱根一样细长嫩白的脖子暴露无遗。
孙仁端起酒樽:“赵将军,我说话行事喜欢直来直去。如果有什么冒味的地方,还请将军多多海涵。”
“夫人言过了。”赵云微微一笑,端起酒蹲一饮而尽。
孙仁冲垂手侍立在一边的奶娘使了个眼色。奶娘悄悄的退了出去。
很快,一行柳条儿似的舞姬踩着丝竹声鱼贯而入。
任她们的秋波狂轰滥炸,一根指头就能掐断的水蛇腰扭成了麻花,长袖没完没了的招啊摆的,赵云的眼里始终没有兴起一星半点波澜。
孙仁还是不死心,貌似随意的问道:“赵将军,你看我这两个侍女如何啊?”
赵云笑道:“天人之姿。”
“自古佳人配英雄。难得她们能入得将军的法眼,我就将她们一并赠给将军了。”孙仁笑眯眯的顺水推舟。奶娘果然没有说错。
两个侍女几乎要化成了两滩春水,用含情脉脉的滚烫眼神夹击赵云。
不料,赵云敛了笑意,拱手正色道:“末将谢过夫人,只是,末将一心追随主公匡扶大汉。大志未酬,何以为家?”腰板挺得笔直,目光坚定,这架式比圣坛之上的神仙还要神圣不可侵犯。
唔,碰上了个不好色的极品男人。孙仁不易察觉的撇撇嘴,笑靥如花的大声称赞道:“好,赵将军大义凛然,令人佩服。”说罢,一挥手。
音乐嘎然而止,舞姬们对着她屈膝行了一礼,垂首安安静静的退了出去。
孙仁轻轻拍掌三下:“这些软绵绵的歌舞实在是无趣得很,不如舞剑爽快。”
一个穿着鸦青色劲装短打的青年男子手捧一把通体墨黑的三尺长剑沉步走了进来。
他屏气敛神的抱拳冲两人行了一礼。“刷”的拔出长剑,挽了个剑花,一套飘逸洒脱的剑术行云流水般的施展开来。屋子里绽放着朵朵银色的剑花,洒下一地霜华。
突然,剑花丛里响起一声清脆悠长的剑鸣。刹那间,满屋子的银色剑花尽收。青年男子手执长剑玉立于屋子中央,灯光映着剑尖寒光闪闪。
“好。”赵云不由拍掌喝彩。
青年男子收剑入鞘,双手捧给孙仁。
孙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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