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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赶到前厅去看着。”一提到沉霜霜,他立即双眼发亮、满脸光采。
花飘紫还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你别老是闷着,有时也要到处走走,别每次看到男人就恶心想吐,那以后你要怎么成亲呢?”和她虽名为主仆,但实际上他一向把她当妹子看待。
“我看到你又不会恶心想吐的。”话一溜出口,她俏脸乍红成一片,惊讶自己怎会说出这样暧昧的话。心里希望张迟不要猜疑太多。
张迟不以为意。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他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只是手足之爱,他心胸坦荡荡。“看到我不会想吐又没用,我是为你的幸福着想。”
会强迫她去弄春院走一趟,为的就是要让她早日习惯那所谓的风流韵事。
花娘不但把她保护得太好,更灌输了一些颠倒是非的观念在她脑袋里──什么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色胚,要她最好不要喜欢上任何男人。
张迟实在看不过去了。姑娘家是要端庄贤淑、遵守三从四德没错,但可不是要当尼姑,为何要她清心寡欲?再这样下去,紫儿绝对会孤单一辈子的。
花飘紫无语。在这弄春院里,还有什么幸福可言呢?
看着唯一可以给她幸福的人的身影正往弄春院走去,她只能颓然坐在水池边的大石上。
弄春院二楼角落边的窗台前,一抹伟岸的身影正噙着兴味的笑。
看着花飘紫和张迟在池畔亲密的模样,萧左的火气隐隐从心底升起。
她不算美,尤其和花旦们一比,更是相形失色,但她就是有股吸引人注意的特质。
清丽聪慧,冷清孤傲。
虽然听不见他们之间的谈话,不过从花飘紫时而娇羞时而凝神时而浅笑的爱慕表情,便可知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而这深深刺伤他男人的自尊。
紫轩不是不让男人踏进一步吗?为何张迟那小子可以例外?
他嗤笑:难道他真的不如张迟吗?
紫轩是晶莹玲珑的娟秀;弄春院则是富丽堂皇的雄伟。
入夜之后的紫轩显得一片寂静,相对于弄春院的奢侈淫靡,这里只存在着朴素与简单。
花飘紫坐在厅上,手捧诗卷,细细品味“念奴娇”的意境。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她不自觉的喃念。
突然传来的脚步声让她凝神细听。脚步声重而沉,不是绣梅的,也不是张迟的,更不是她听惯了的任何声音。
丢下诗卷,她在来人还没上桥前就已经快步跑出前厅,走出回廊,在桥头与正要过桥的萧左对上。
萧左一身儒衫,风采翩翩的立在桥的另一端。
要说她耳力好还是眼力好?这……速度也未免太快了吧?他的好奇心被悬得高高的,眼神不觉透露出赞赏。
“你走错路了。”她与他分别站在桥的两头。
“在下专程来访。”
他欲跨近一步,她却出声阻止。“这里不是寻芳客该来的地方。张迟呢?”她远眺弄春院,希望张迟或绣梅能及时出现。
他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去,因为看到了她眼底的嫌恶。
“张迟正在大厅上看沉霜霜的‘鼓舞'。”他轻佻的桃花眼对着她上下瞟动。
那种眼神,分明是把她当成花旦!但这么多年下来,她早已看尽那异样眼光,因此情绪上已能做到不为所动,尤其在面对寻芳客的恶言挑衅时,她更能视若无睹。
“那你也该去看看花魁娘子精采万分的演出。”她一头乌黑发丝只用粉红缎带系住,简单的样式,衬出她无畏的态度。
如果她像是养在深闺里的千金大小姐,一见到男人就畏畏缩缩,那他对她可就不会有兴致了;如果她像是弄春院里那些秀色可餐、风情万种的花旦,他也就不会想来拨弄她的情绪。
“我只想来看看我的救命恩人。”就是她那股不屑的态度引起了他的兴致。
“救你命的是万全叔和张迟。”她的视线越过他,梭巡着池塘四周。
眼前的男子可算是俊美,然而,再俊美的男子都无法入她的眼。
似乎看穿了她的想法,萧左轻启唇瓣淡笑,大脚往前跨一步。“绣梅出门帮我买东西了。”
连绣梅他都使唤得动,看来她不能小觑他。
“如果你敢再往前一步,我马上让人把你轰出弄春院。”她低垂眼睫,不愿与他的眼神交会。
对她话里的警告他不当一回事,仍是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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