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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提前准备。”
“那你不要故意惹他,他怎么会罚你!”非洲觉得齐圣脑袋有问题。
“要你管,我就喜欢招惹他!”齐圣不再理会他,开始哇啦哇啦地背起书来。
一下课,他就飞速冲去办公室找骂。
非洲看着好友蹦蹦跳跳的背影,觉得齐圣可能不止脑袋有问题,心理也很成问题。
十二月了,在南川是将要落雪的天气。
早上六点二十五分,苏韵白和高三的年级长李风华准时堵在一中建造得极为气派的校门口。
高三的课业紧张起来,早读课的时间从七点被提早到六点三十,随着天气越来越寒冷,迟到甚至旷课的人也越来越多,年级长李风华对此深痛恶绝,每天都掐着时间来抓学生,风雨无阻。
李风华在一中恶名远播,自从网络上某位“9岁起博览群书,20岁达到顶峰,智商前300年后300年无人能及”的女士出名之后,她就被学生恶意取了“凤姐”的绰号。其实李风华长得并不难看,甚至可以称为面容精致的美女,可惜脸总是板得好比棺材板,又以严苛出名,只要是不慎落在她手上的学生,她都能骂到你想再钻进妈妈肚子里重新投一次胎。她从教六年,从未给过学生好脸色看,几乎所有学生都恨她,有她出现的地方,一秒内就会变得“千山鸟飞绝”,堪称一中三大奇景之一。
李风华本人对此毫不在意,甚至心底有种扭曲的骄傲,虽然也有很多同事劝她对学生不要那么严酷,甚至心理室的阮老师说她的做法是一种精神体罚,但她认定暗地里咒骂她的人越多,就越是对她工作态度和能力的一种肯定。
对这种劝告,她只会回以一声冷笑,那些对学生违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老师才是学生堕落的侩子手。她一直是敬业的,尽职的,她没有错。
李风华屡次号召班主任提早来学校监督学生早读却几乎没有人响应,在这种关键时期,班主任已是任务繁重,谁也不愿每天蹲在校门口守株待兔,作为高三尖子班的班主任,苏韵白一开始也毫无反应,却在有一天的清晨突然出现,日日陪她站在寒风中。
李风华心中疑问重重,一直不敢去想那个粉色的,令人脸红心跳的理由,毕竟她比苏韵白大四岁,而苏韵白除此之外也再无令人遐想的行为,后来只有归结为苏韵白是个如她一般勤恳尽职的好园丁。从此对苏韵白的好感更盛。
想到这里,她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她身边戴着无框眼镜的年轻男人,男人身材高而挺拔,西服外罩了一件藏青色大衣,衬得其人更为修长落拓。有不少大胆的女学生红着脸和他打招呼,他微笑点头,态度有礼而疏离,而后垂下眼帘,翻动着手里的点名册。
李风华觉得他低头时侧脸的弧度特别好看,让人心悸到,几乎移不开视线。
天将明未明,正是风冷的时候,苏韵白拢了拢大衣,他没有注意到年级长黏在他身上越发火热的目光,因为他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一直落在前方半掩着晨雾的街道上。
一望而去,黑沉沉的天压在一排排屋脊上,街上行人寂寥,卖煎饼和台湾饭团的小贩沿街支起摊子,简陋的塑料棚下低瓦灯泡发出昏黄的光,微微照亮了两边横七竖八的自行车棚。
上课铃快响了,那辆车轮五颜六色的“死飞”自行车却还不知在哪里。
苏韵白微微皱起了眉。
这次再迟到的话,就算有他在旁边说好话,估计也挡不住年级长忍耐已久的怒火了。
苏韵白还记得有次他起早了,被骂得狗血淋头的男孩顶着书包半蹲在校门口,也不知道被罚了多久,嘴唇都冻青了,看见他过来,立即像见了救星一样,哆嗦着大呼:“老老老师,救救救我!”
他几乎耗费了一年的说话量才把人从铁面年级长的魔爪里解救出来,自己也很有元气大伤的感觉,从此只好把闹钟调早一个钟头,以防那个脱线的家伙哪一天睡过头,他不在,又不幸壮烈牺牲。
幸好不靠谱的人也会靠谱一次,轮胎和路面激烈摩擦的声音传入苏韵白的耳朵,一辆自行车撕破黯淡的光线,以常人不敢尝试的速度用拐角处飞驰而来,被驮在车上的男孩像踩着风火轮,快到校门的时候还表演了一个短暂的定杆。
“老师,老师,你看到刚刚那个没,我很厉害吧。”
苏韵白看着少年身上穿着的羽绒服被吹得鼓起来,以至于他大呼小叫地跑过来跟他炫耀车技的样子像极了一只被木签串起来的章鱼丸子。刚刚看到少年骑着自行车横冲直撞而骤然急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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