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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可以叫其他人。”
尚瑜不悦道:“他们粗手粗脚,会被他洗坏的。”
蓝希环硬是没理他,又趴下去了。尚瑜没说什么,也回自己房间去了。可蓝希环却受不了自己没洗澡就睡觉,更何况尚瑜的脏衣服还压在她身上。
想了想,她从床上爬起来,把尚瑜的衣服扔开,洗了澡,换了衣服,整个人顿时精神百倍。
望着一堆脏衣服,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噼里啪啦把它们扔进盆里,出门找客栈的老板娘。可找了半天,她才知道,这客栈没有女人;找马夫,马夫也不知道哪儿去了。
难道真的要她洗?蓝希环气急败坏地望着木盆,她再怎么不济,也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这尚瑜还真不给面子!
她也不知道衣服该怎么洗,于是抱着木盆走到井旁,打水冲了冲,以为就可以了。正要把木盆抱回去,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蹬蹬蹬”地跑上楼,敲开尚瑜的门,“兄长大人,衣服要怎么晾?”
尚瑜单手托腮坐在床边,似乎在思量什么,长发垂泻在肩头,映着柔华的月色,似有千种风情,可瞬间,所有的好形象都消失殆尽。只见他不耐烦地回头道:“你用内力烘干不就行了吗?”
蓝希环被他这么一吼,委屈地嘟着嘴,闷闷地回洗衣处。洗衣盆还安静地放在那里。她走过去,正要衣服捞起来,却发现皎洁的月亮倒映在水盆里,散发着淡淡的蓝色光芒。
第一卷 008 出师不利
她眼神一凛,却仍若无其事地把盆端回房。仔细看了看盆中水,她从包袱里摸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进去,搅了几下,只听得嘶嘶声响,衣服便多了许多洞洞。她一脚把盆踢到一边,不屑道:“这么烂的毒药,还毁了我一套衣服!”
也许水盆被下毒这种事情太过巧合,她趴在床上,思来想去,怎么也睡不着。不一会儿,门响了。尚瑜懒洋洋地走进来,往她床边一坐,指着木盆道:“把衣服拧起来,烘干了,带走。”
她把脸埋在臂弯里,闷闷道:“坏了。”
尚瑜不以为意道:“在这种地方,做正确的事,不要留下证据。”
蓝希环一怔,随即爬了起来。她却趁机抢占了她的位置,光明正大地趴在她的床上:“顺便帮我捶捶背。”
蓝希环气恼地捶了一下床,指着他的鼻子怒道:“兄长大人,您怎么可以顶着一张极品(褒)的脸做这么极品(贬)的事?”
尚瑜不答,一手撑着下巴,偏过头皱着眉头道:“好弟弟就该听大人的话。”
两人在眼神上厮杀了许久,蓝希环不幸败下阵,只好依言帮他捶背,她在这方面是练过的,技术驾轻就熟,力道恰到好处,按得他通体舒畅,有说不出的舒服。
她一边腹诽,一边想着怎么报复他。为了不让他看端倪,她还是圆满地完成了工作。正以为他会站起来走人时,他却把手往她手上一搭:“还有手。”他十指修长,指甲色泽健康,甲尖柔圆,手掌宽而厚实,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
她心里暗骂了一句:“果然是个四肢不勤的大少爷。”随意掐了掐,她没好气道:“兄长大人,您可以回房了。”许久,尚瑜没有反应,她忍不住推了推他,他翻了个身又睡了,她气得几乎恨不得当场手刃了他——他居然睡着了!
略略思索,她把被子往他身上一拉,把衣服弄起来,烘干,塞回包袱里,关了门,去他房间睡了。
半夜里,她睡得迷迷糊糊,朦胧之中似乎听到有些细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似乎极近,又似乎极为遥远。她若有所思地爬起来,开了窗,外面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响。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又爬回床上。
翌日,她回到自己房间,尚瑜不在床上。那张甚至不能算是床,它已变成了一堆烂木材!房间一片狼藉,桌凳也都开裂了,有些竟化作一片粉碎。
难道半夜有人入侵她的房间?她心里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她从来不得罪人,也不涉足江湖,她甚至很少露脸,到底是谁要对付她?而尚瑜怎么又事先知道,特地帮她挡了?!
尚瑜原来是在保护她?她的心怦怦直跳,如果当时躺在那张床是她,后果会怎样?思及此,她慌慌张张地跑下楼,正要冲出门时,却被人叫住了:“珝儿。”——这个声音不疾不徐,不咸不淡,正是尚瑜的特色!
她猛地回过头,尚瑜闲适淡定地坐在一张饭桌前,桌上摆满了餐点。
蓝希环见他神采奕奕,似乎一夜安眠,虽然心中狐疑,却也放下了心,忙跑到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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