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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伯是个倔强的人,倔强的人又容易走极端,在他因为变故离开纯阳宫之前,我在他手底下整整挨揍了三年。这三年里,除却庚申日,每逢早课结束,我连饭都不敢吃,背着剑就跑,天黑时才鼻青脸肿的回来。师祖和师父都知道这件事,但是对于大师伯的暴力教学方式一点意见也没有,两人经常一边喝茶一边看着大师伯追着我漫山遍野的跑,师祖有时还会笑眯眯的捋胡子:“不愧都姓谢,果然是一家人。”
师父这时候只会笑而不语,我跟大师伯则是非常嫌弃的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同时把头扭了过去。
什么冷面帅哥高岭之咩,分明就是个死心眼的傲娇!
不过,毛爷爷说了,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拜大师伯所赐,我在他手底下挨揍两年后,纯阳宫里除了师祖、大师伯和师父,已经没有可以打赢我的人了。洛风是最早知道这件事的人,但他的眼底脸庞永远只有祝福与庆贺,我想我明白为什么裴元会喜欢他,因为他就像华山雪水一样,永远清澈透亮。
估摸着是知道纯阳宫上下已经被我和大师伯殴个遍了,师祖和师父琢磨着让大师伯带我下山去遛一圈。这一年正是藏剑山庄开启第一届名剑大会的时候,纯阳宫也收到了名剑大会的邀请函,师祖一合计,让师父帮我们收拾行李,毅然决然的把我们撵下山了。
临下山前,师祖和大师伯腻歪了好一阵,轮到我时只轻轻拍了拍我的头:“红尘是非多,聪明人不说二话,该怎么做,你自己心中有数。”
我……我不知道啊师父,你指望一个十二岁的小朋友懂什么啊!
师父没再说话,只看了大师伯一眼,我瞬间就顿悟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是第一次下山,华山山顶终年积雪,乃是闻名天下的清修之地,山下却呈现出与之截然相反的繁华喧嚣。我深恨两条小短腿跑不起来,缠了大师伯很久,对方才勉为其难的臭着脸抱着我逛街,等我往他怀里塞了一个又一个面人、糖葫芦、风车时,大师伯终于绷不住要爆发,我毫不犹豫的往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他的一腔怒火瞬间就散了,脸虽然还瘫着,耳朵却可疑的泛起了粉红色。
傲娇什么的,逗起来最好玩了~
从长安出发到扬州,我和大师伯走了约有半个月,在扬州休整一番后,我们才去拜访藏剑山庄。还没进藏剑山庄大门,我就感觉到了铺天盖地土豪气息,等进去之后,又差点被晃瞎了眼。藏剑山庄不论男女老少,都是全身金灿灿的,就差往身上写“来打劫我吧”五个字。
因为我年纪小,藏剑山庄给我和大师伯安排的是一间房子,大师伯一放下东西就急不可耐的出门找人切磋去了,我只能自己动手收拾东西,好一会儿才忙完。
事情都忙完后,我也走出了房门,想去看看古时候的西湖美景。藏剑山庄是典型的江南建筑,亭台楼阁随处可见,我转了几个弯,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金灿灿的肉团子,肉团子的额角,还有一抹鲜红的梅花印记。
这是……传说中的庄花?
还没等我开口,已经有个身高九尺的金刚奶妈从回廊另一头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喊:“哎呦喂~大少爷~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夫人可是担心的要命啊~这位小道长是?”
“小道纯阳宫玉虚弟子谢庄,随师伯谢云流前来参加此次名剑大会。”我对着金刚奶妈抬手一礼,努力让视线下移。两辈子加在一起,我都没看见过这么让人无法直视的女性,偏偏对方还又往前走了几步,试图来掐我的脸颊:“哎~小道长真是可爱,可惜夫人急着要见大少爷,小道长自己慢慢玩啊~”
这个时候我无比感谢大师伯,长达两年的暴力教学养成了我高敏高攻的特性,成功闪避掉金刚奶妈的所有袭击。金刚奶妈掐不到我脸,伸手把小庄花抱走了,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再联想日后庄花四十多岁还没老婆,唯一的绯闻对象还是一筐马草就嫁人的天策府统领李承恩,果然是因为从小的心理阴影造成性取向都改变了吧。
我叹了口气,转身往西湖方向走,在路过一个小亭子时,瞅到了原本应该在演武场和人切磋的大师伯,大师伯身边还站了个两颊绯红的妹子,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平心而论,大师伯的确是个帅哥,而且还是那种冰山面瘫型的,有妹子被吸引也没什么奇怪的,可就在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电光火石间,脑海里划过临下山时师父的那句“红尘是非多”。我赶紧窜到大师伯和那个妹子之间,学着洛小风摆出一副纯洁软萌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