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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们把名单太当回事,就真的大错特错了。”行初说:“虽然目前的确可以倚仗它掌控三百多个黑客;但这种优势只是暂时的。”
“怎么说?”
“名单是米国用了将近半个世纪一点一点收集起来的;现在他们丢失了;要重新收集;我推断需要十年——也就是说;现在我们手里的神名册的价值,只有十年。可如果我们在这十年里;解放黑客的力量;用一种巨大的号召力放手掀起一场阶级革|命,彻底改变网络世界的力量格局,那将会造成远超十年的影响,不是吗?”
陈卫凌想了想,沉吟道:“你们要掀起革|命,掌控着名单指挥黑客不好吗?”
子昕给他解释:“为了免除后顾之忧。只要我拿着名单,就很难得到黑客们的真正信任,他们会怀疑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是利用他们而满足自己的私|欲,最终会在一些人的煽动下对我群起而攻之,那些属于国家的特务和间谍也无时无刻不在想方设法刺探我,给我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一旦封印了名单,黑客们就再也没有顾虑——照你们推断,至少十年的自由身,就不怕他们肆无忌惮地兴风作浪?”
“‘匿名者’的存在,可从来不是说着玩玩的。”子昕笑着说:“信息资料无时无刻不在更新,94年弄到手的名单,时隔四年,事实上象征意义已经比它本身的用途要大得多,还不如把它牺牲掉拿来给我正名,秩序和人心都将会牢牢掌控在我们这里。”
陈卫凌也是个聪明人,很快就理清了思路:“封印神名册,把对黑客们的力量上的控制转化成精神上的臣服。”
“不要把我说得像个邪|教分子啦……”
“为什么不直接毁掉它,而是加密?”
“你知道神是靠什么统治世界的吗?”一直沉默不语的郑修突然开口。
陈卫凌一愣,摇摇头。
“存在的同时不存在,让你忌惮着又兴不起反抗的念头。”
子昕吸奶昔的动作一顿,在桌子底下狠狠的拧了把郑修,警告他少在别人面前说些古里古怪的话。
而这边卫凌闻言,却是彻彻底底怔住了,良久之后,他捂着眼睛苦笑起来——对这几个比他年纪还要小一些的年轻人说道:“你们真的很让人佩服……相比起来,我没有任何值得夸耀的地方……为什么会找到我呢?”
“我们缺少一个硬件方面的顶级专家,”行初见把陈卫凌说动,脸色也舒展开来:“而且刚刚成名的你不在名单上,由你来做,更能让人信服。”
陈卫凌自嘲地摇摇头,默了下,突然开始说起好像不相关的话题:“Octo,你应该已经记不得我了吧……其实要说起来,CIH病毒也是你当年给我的灵感。”
“……哈?”子昕一呛。
“调用AWARD和AMI BIOS的刷新程序,和一段没用乱码的有BIOS信息头的BIN文件,这就是CIH的根本原理。七年前,也就是九一年的时候,你用它的雏形烧掉了我的电脑。”
见某人的眼睛瞪大,不久就开始到处乱飘,陈卫凌知道对方估计已经想起些什么来了。
他这样的年纪,七年前还是个孩子吧……卫凌看着子昕年轻的脸,前尘往事纷至沓来,当年从名校骄子的高台上决绝跃下、被家族病史拖累而几年来郁郁不得志、在得偿夙愿的最高兴的时候阴差阳错沦为万人唾骂、再至今日抖落尘埃一心归隐,陈卫凌,这位硬件病毒之父跌宕起伏的前半生,最终化成万般惆怅的一声叹息。
“你这样的家伙,永远不知道自己给别人带来的影响有多大……”
“真是太可恶了……”
后来有人把这次见面记录到了计算机史中,这样写道:
98年九月四日,世界三大顶尖黑客,Oo和Kerai以及计算数学家Israel在华国台湾北部的第一城市正式会晤,民间黑客四巨头终于汇集在一起,‘神名册’的加密工作一锤定音,树立了近现代计算机革|命的一道里程碑,史称‘北市峰会’。
在之后的日子里,加密神名册的另一群骨干分子——参与数学大会的各国顶尖数学家的成果,也陆陆续续地发到Isr指定的邮箱中,这一过程持续了整整一年多,直到接近两千年的时候,加密算法才算是彻底收割完毕,接下来子昕他们就开始马不停蹄地整合这些算法,然后编写加密程序。
物转星移,忙碌的时间一晃就到了零一年二月一日,加密算法已经经过多次的强压测试,终于由陈卫凌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