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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功劳?殿下难道还能怪你尽孝心,怪你代他侍奉贵妃娘娘么?再说了,娘娘打从西域过来的,性子最是直爽,哪里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
青叶不管她说什么,只是一味第垂首不语,奶娘一时气急,便忘了文海的嘱咐,冷笑道:“姑娘哪里学来的规矩?仗着殿下宠爱便可这般说话行事了么!”
还要再斥责下去,已被文海拦住,厉声将她喝斥了一通,赶了出去,再与青叶赔罪道:“妹妹莫怪。她年纪大了,仗着与我这些年的情分,成日里倚老卖老,不单单我身边跟着的人,便是我的话也敢不听的。”又笑道,“放心罢。不要说我打从心眼里喜欢你,便是我心里头当真妒忌,也不敢惹殿下生气,太岁头上动土的。”
青叶听她如此说,也觉得难过,轻声道:“不是我在王妃面前拿腔作调,实是殿下嘱咐过,不许我出这胡同的……若是探望贵妃,待殿下回来,我自会禀报,若他首肯,到时我再与王妃同去不迟。”
文海半笑不笑道:“你这样说,倒叫我伤心,他的话固然要听,但妹妹也不能拿当我不当一回事呢!将来你若是进了府,咱们姐妹两个可不就要朝夕相处一辈子了?你总是这样驳我的面子,叫我这个当家主母还怎么做得下去?”
☆、第104章 侯小叶子(四十一)
见青叶与云娘同时变了脸色,文海便又道:“妹妹不信我,难道连贵妃娘娘也不信么?娘娘可是他的生母,只有一心为着他的!再者,我等下入宫去请安,倘若娘娘问起我今日为何晚了,我说到妹妹这里来请妹妹一道入宫,结果没有请到,你叫娘娘心里怎么想?”
一番话将青叶说的哑口无言,心内为难,转过头去看了云娘一眼,云娘并没有插话,只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文海软硬兼施,是一副不把青叶带走决不罢休的架势,夏西南在门外也听得一清二楚,生怕青叶被她吓到,被她给说动,也顾不上规矩,急急推门入内,扑通一声往文海面前一跪,说道:“并非小姐目中无人,未将王妃放在眼里,也不是小姐不愿入宫侍奉贵妃娘娘!而是殿下交代过,不许小姐出这胡同一步的,若是出去,须得事先报与殿下知道才成!臣若有一句虚言,便是即刻被赐死也不敢有一句怨言!”
文海点了点头,哼笑一声:“她跟了殿下,已是咱们侯家的人了,你们却还一口一个小姐,这是什么道理?你们说话行事,我真是看不懂。”又叹息道,“我其实心里头都知道,你们无非是防着我,怕我使手段叫你们小姐吃亏罢了。你们却忘记了,我的身家性命也捏在他的手中,我便是再糊涂,也不敢拿我一家子性命开玩笑的,你们放心!”言罢,将身上佩戴的环佩一把扯下,往地上狠狠一掷,“铮”地一声脆响,环佩顷刻间碎了一地,化为齑米分。
诸人目瞪口呆,不明所以。文海指着地上的碎玉,一字一顿道:“若我敢对妹妹有一丝坏心,便叫我同这环佩一般米分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夏西南倒没料想到她竟会起这样的毒誓,一时震惊,再也作声不得。若是再说话;便是奴大欺主了。
文海又转过来同青叶道:“我今日带妹妹入宫探望贵妃娘娘,自然也会全须全尾地将妹妹送回来,妹妹信我还是不信?”
青叶轻轻叹一口气,无奈道:“好,我随王妃入宫便是。”云娘还要再阻拦,青叶抬手拦住,“云娘不必再说了。”
云娘虽然担忧,却也晓得再怎样受怀玉宠爱,但这一位毕竟是正头王妃,如今怀玉又不在身边,被她当场打杀了也无可奈何的;再则,将来进了府,总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若是闹僵了却不大好。倒不是怕她,她是先皇后的亲戚,又是皇帝赐的婚,但青叶也有怀玉与褚家褚良宴撑腰,怕的是怀玉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好在去见的人是乌孙贵妃,虽然无名无分的不太好看,但想来不至于受刁难,至于今后的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罢,且先把眼前这一关过了再说。
文海也温言安抚青叶道:“若是他回来怪罪你,我自会替你去说,妹妹休要担心。”言罢,拉了青叶至梳妆台前坐定,亲自与青叶妆扮了,又携了她的手同乘一辆马车,将她一路带到了乌孙贵妃的长乐宫。
青叶坐在车内忐忑不已,只记得车马行走了许久,到得宫内,下了马车,再乘步辇,曲曲折折的走了好长的一段路,这才来到长乐宫。
贵妃针线做得累了,又抄金刚经,忽听文海又来,且带了人来,不由得诧异,蹙眉道:“她事情倒多,真个把我当做亲人给惦记上了。”
青叶等人垂首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