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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念再至彼阎洞。
“不知先生再光顾我彼阎洞,是何贵干啊?”白匙将绕指花放在桌案上,舀了一杯茶,看向林念。
林念笑着看着茶杯里的茶水:“来与洞主,要个人。”
“什么人?”
“易芳。”
“我凭什么给你?”白匙面不改色,但心中之感,已经波动万分。
“凭……”林念微微一笑:“据我所知,夏浦玉尸身,洞主派人并未去找,如此有自信吗?”
“这与此事有关?”白匙暗暗摸了摸绕指花。
“说笑罢了。”林念拱手笑道。
接着,林念又言:“不过……洞主抓了溢华亭老不阚之女墨锵锵可是真的?”
“自然。”
“洞主差易君去寻月后山庄风卫可是真的?”
“……明知故问?”白匙的手攥成拳头,却还冷冷的笑着。
“看来记事先生,是真的去世了……流火阁岂不要重新任命……”
“先生究竟何意?”白匙一挽头发,不耐的站起身。
“我在玲门,买了一个点子……墨锵锵是竹子则袖的妻子,牵扯一人,足可拉住则袖。”
“如何?”
“既然洞主想让墨锵锵为自己所用,大可告诉墨锵锵,如若不听从与你,便杀则袖。对外则宣称墨锵锵因经受不住拷打最终归顺彼阎洞,断掉竹子则袖念想。”
“如何断?”
门外的风声突然紧啸起来,云层笼罩,枝丫奏鸣。
(六十一)争渡引来疯魔强渡
“竹子则袖向来要面子,如果他知道墨锵锵反叛,定然不会再来寻她,就是不相信,也不愿让樊家,让竹子塘,让葛家失去颜面。那么墨锵锵,就真正成了你的人。这在玲门,叫攻心之术。”
白匙放下茶杯,又看向林念:“此计,足可换回易芳,那,记事先生的把柄呢?”
“今后,总要有劳烦洞主的时候。”林念拱手行礼。
白匙冷冷一笑,叫来白钏耳语。
两刻钟后,白钏提着易芳而来。
然而,就在林念与易芳走到山门之时,忽然四周放来冷箭:“真是笑话!”
白钏站在远处:“小小仆从,也敢威胁洞主!”
白匙摇摇头,与白钏讲:“那不是林念。”
“不是林念?”白钏惊讶道。
“林念不会在我站起身时,还安坐不动,也不会自称‘我’,他出的谋计像是高荀的作风,攻心……这也只有高阳瓴亲传弟子能说出来的术语……”白匙揣起手,接着说:“高荀也不可能会给林念出主意。”
冷箭难防,易芳身中箭,倒地而亡。闭眼时,雪开始纷飞而下,泪融白雪,血浸三尺,依稀见兄长怀抱幼时的自己,笑着在雪中奔跑……
此生生在乱世而生,来世,只愿再做兄长的妹妹,只愿,能有个避风避雨的家,不习武功,不窥人声,做女儿,做妹妹,做妻子,做母亲,做易芳。做哥哥的芳。
雪越下越大,林念撕下面皮,成了林琰。
原来林念出发前,林琰就书信联系过高荀。
兵分两路。一路求易君为己用。一路解救易芳。
然而,林琰突生歹念,本想化妆成林念,然后叫林念做恶人,今后叫白匙不坏好心也只会对林念下手,现如今想必白匙已经看出端倪,直接下手了,杀了个措手不及。
当真失算。
然而,易芳的死讯并没有惹江湖人士关注。比起易君归于风雨阁,易芳的死确实不值得一提。
林念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魂魄被打散了近半。他只得加快步子往彼阎洞去,把易芳的尸身给背到易君身前。
幸亏赶上大雪天,尸体未得腐坏,却在雪里泡了两天一夜,冻得十分僵硬。林念赶到时,是个夜晚,雪连下两日,这日夜里才见有所减小趋势。他把易芳背起来,往风雨桥去了……
这日夜里,易君百无聊赖的再次来到了百里断崖前。大雪纷飞,他坐在竹林阴翳之下得以避雪,看着前方渺茫一片,他一时觉着自己无所适从。
他把夏浦玉视为自己的仇人,自己的对手。如今自己的对手死了,他彻底没了念想。且不说念想,今后或者,是谁的刀,怎样行尸走肉他已经看的明明白白,若是能够,他情愿纵身一跃,跳下断崖。似乎已经不再有什么可以牵绊着他,牵绊他结束今世这一生……
他这一夜睡的迷顿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