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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离彼阎洞还有半日行程,则袖他们已经先一步赶到了。到了林子前,一片狼核废墟,断木残垣。
他们意识到了不对,就往山门奔去。就见门口钓月僧与鬼见怜在那里等候。
“前辈!”则袖跑过去,两方互相行了礼。
“你们也是为了浦玉而来吗?”则袖问道。
钓月僧与鬼见怜点点头,接着就见鬼见怜哀哀道:“只是,刚刚出来个人,说,浦玉已经掉下百里断崖了……”说罢,泪珠子就滚了下来。钓月僧更是按捺不住,欲要冲门而入。则袖几人听了这话,顿然魂魄似散,悲哀从心底哗然涌出。本以为还可以并肩作战,如今赶来得到的竟然是这样的消息。
“掉下百里断崖,是不是……”墨锵锵拉着则袖的胳膊,没有再说下去,低着头也说不出话来。
就这时,白钏从里门走出来,怒眸相向:“几位前辈不要再在此逗留,洞主养伤不易见客。”
“贼人!你们杀了浦玉,还想羞辱我们吗?!”则袖向前一步,朝白钏吼道。
白钏冷冷一笑,轻蔑的斜睨:“怎么,还想杀我不成,这是彼阎洞,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哪来回哪去。”
“彼阎洞又如何,一群鸡鸣狗盗之徒,只不过会些见不得人的事罢了。”则袖在此向前,怒发冲冠。
“你敢不敢再说一次?!”白钏放下揣着的双臂,作拔剑势。
“我说你们是一群贼子,真正只会偷东西的见不得光的某个!”就见白钏听了立刻就要剑从鞘里拔出,则袖怒不可遏,运气便给白钏身上一掌,把白钏推至门内足有十米远。
“别以为我不打女人!”则袖“唰”的打开折扇,站在门内,看着两侧后辈皆屁滚尿流的逃窜,几人都踏进门来。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浦玉。”他与则袖一礼,没有抬头。
“……你今后叫竹子浦玉。”则袖笑着扶浦玉站起来。
浦玉看向则袖,点点头。
“我父亲说你天资很棒的,你能不能教教我啊?”则袖摸摸浦玉的袖子,笑道。
“天资是与生俱来,无法传授。”则袖皱皱眉头,语气倒显得带着遗憾。
则袖坐在台阶上,叹道:“唉…看来,爹爹介绍的这个哥哥,也是个比则袖聪明的。”
浦玉听了这,说:“不,浦玉不一定就比少主聪明,少主念书那么多,还那么勤奋乐观,是浦玉比不了的。”
则袖听了这话,心底自然高兴。拍拍自己旁边的位子:“坐我旁边吧。”
浦玉拱拱手,坐下。
“今后叫我则袖就好。”
两人自打认识到如今,已有十余年的光阴,几乎寸步不离,如影随形,早已经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亲兄弟,当做自己的家人。
从未觉得失去哪一个会不习惯或者伤心,但真正走到这一步,却发觉,得到伤心,失去也伤心。
那人说竹子浦玉掉到了悬崖下,竟然说夏浦玉死了。他怎么会相信,又怎么会接受?虽不说有什么温馨的回忆,可处处磕绊与挫折,亦然变成了慰藉。在他不曾有母亲的岁月里,还好他有一个铁打的玩伴,正好在他家破人亡逃离躲避时,他又遇到了则袖。
男人的情义总是这个“义”,不是忠义,是义气。何是义气?
江湖人谈义气,生死放两旁,挚心放当间。两肋插刀,不管生死,当拼死奋斗。为的是个不屈。活的不屈,死的也不能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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