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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落恼的一撇头坐下了。则袖看了夏浦玉一眼,甩甩袖子,推门出去了。
则袖前脚出去没一会儿,就见清牧师父走了进来:“浦玉,不如叫我与你们同行。”
夏浦玉站起身来:“清牧师父……”
清牧师父向前走来:“孩儿无法做的,便叫我这母亲来做。”
“他还有别的要忙,就叫他先奔波算了。”
夏浦玉看着清牧师父坚定的眼神,下定了决心。
傍晚,高不落一个人坐在廊子上,倚着柱子,看着天上的月亮。立春已经过罢,而日子仍旧不温不暖的。都说有乍暖还寒,也不知何时把真正温煦的春天迎来。
那年这时,他就是在廊子上坐着,看着风鸢把玉笛放在自己眼前,自己不要,她就一个人坐在这里哭。到底有多委屈呢?他也不明白。直到事后,才明白,后悔了,才明白。
夏浦玉慢慢走过来,翘起腿坐在高不落对面。
“还想着呢?”夏浦玉轻轻笑笑,看着高不落。
高不落别过头,不看夏浦玉那一脸要和事儿的模样。
“我知道,风鸢成了你的弦,但是,墨锵锵何尝不是则袖的弦呢?”夏浦玉说道。
他摊开手,见高不落不理会他,他就继续说:“则袖动了你的弦,你恼,他就不恼了吗?”
“都是兄弟朋友,有必要闹的不可开交一样吗?再者说了……”夏浦玉拍拍高不落的肩膀:“哪里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方了?”
“究竟是则袖拿你开涮,还是你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呢?”
“如果当时我没把她留下,她可能就不会死了。”高不落低下头,喃喃道。
夏浦玉勾勾嘴角:“你也是怕她和你一起到了彼阎洞会有个万一啊。”
“可我不但没保护得了,还猜忌她,还把她弄的找不着,最后……”
夏浦玉歪歪头:“我明白,你放不下这件事。但是为了少些与风鸢一样的人死去,你也要振作起来啊,则袖也是因为矛盾才整日自我挣扎的。”
“而则袖也要振作,我少了你们谁都不行。”夏浦玉把手搭在高不落的肩上:“因为我有你们俩,还有归雁归雀,师父,客业他们,我才得以不那么紧张的。”
高不落抬头看着夏浦玉,轻笑道:“你在这劝我,那则袖呢?你怎么不劝他?”
“则袖,一会儿他自己就好了。再者,还有清牧师父开导呢。”
高不落突然敛起笑容,问:“不过,你还真打算一直以竹子塘侍徒的身份混下去吗?武林盟主,竟然是个侍徒。”
夏浦玉往后倚去,枕着胳膊:“怎么了?这么多年不都好好的。”
“你既然要招纳忠仕,就要有自己的营地啊,没有营地,你就似个无杆的旗,是招扬不起来的。谁会觉得可靠,而且有决心投奔你呢?”
“有了营地,人家才会放弃自己原来的生计,来找你啊。”
夏浦玉思虑了一下,却还是摇摇头:“如此的话,我就舍弃了竹子塘了,世人怎么看我?”
高不落撇撇嘴,嘟嘟囔囔的说:“都是怎么看怎么看,我是为你好,到时候定然功绩大于飞语。”
夏浦玉没有再说话。又陪他坐了一会儿,就起身离开了。
走到房前,见到竹子朝就在门口的廊子上坐着。
“回来了?”见到夏浦玉走过来,他就站起了身。
夏浦玉行了礼,就打开门迎竹子朝进去。二人就席而坐,切入正题。
“不知道浦玉有没有,自立门户的打算?”竹子朝道。
夏浦玉轻轻一笑:“怎么塘主也想让我这么做吗?”
“看来有人劝过了呀……这,有个自己的一席之地是不够的。古往今来,一直都没有一个可以叫忠仕投靠的地方。现如今你正是要招纳天下忠仕之时,没有援手,难成大事。”
夏浦玉收收笑容,神色肃然:“竹子塘对我恩重如山,如若叫我背信弃义,此刻我也是下不了决心的。”
竹子朝听了这,笑笑:“你是个重恩义的孩子,但这恩义,如何报都是报。如若把你捆在竹子塘,叫你日日给我洗脚拎鞋,这算是报恩吗?”
“你现今最要除掉的恶人你可知晓?”
夏浦玉皱皱眉头:“自然是高荀与白匙。”
“凭你自己,能对付两大门派,上千人之力吗?”
夏浦玉垂下眼睑,没有说话。
竹子朝站起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