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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锵锵抬起头,眸子里这下才有些光彩:“真的吗?”
“当然。”则袖揣起胳膊,信誓旦旦的讲。
墨锵锵一下乐开了花。在黄泉谷闷了那么久了,她自然是被圈的野起来,这下算是有了能奔能行的机会,必然会欣喜若狂。
她一下搂住则袖的脖子,笑着道:“那真是太好了!”
则袖洋洋得意道:“那当然,我们江湖大侠,谁都不是个匹夫,不是个懦夫啊。”
墨锵锵笑嘻嘻的松开怀抱,抓住则袖的胳膊,期待的问:“不会忘了带上锵锵吧?”
则袖笑着将墨锵锵脸颊上的头发掖至耳后:“当然不会啊。”
此刻则袖的双眸就如一摊汪汪池水一样柔情喜溺,他终于可以拥有她了,可以在她给他怀抱时,他也可以能给她怀抱了。她要什么,只要他竹子则袖能办到,就要给她送到手心里,哪怕是摘水中月,偷镜里花。只要叫她快乐的日子再多些,叫她平安的日子再多些,就是则袖的庆幸了。认清了这些,则袖才成了则袖,他渡江湖就有了软肋,就有了理由,此后不再只为了大志,还为自己,还为他的锵锵。
只是怕命途的多舛,祸福的难测。但毕竟只是江湖往往少不了这些,他们又站在江湖重心所沉陷的无底深渊的边缘,坠入便是无际痛苦与折磨,还有就是在生着辱骂和折磨面前不算什么的死亡。
讲起今后则袖与墨锵锵的未来,实则渺茫无期,则袖的身份特殊,竹子塘认母一事已经传出,四下江湖已经散播传开来,夏葛两家的直系后人已经涌现,血雨腥风一触即发,如今风平浪静般的江湖仍为未蓄势之时,只要有人敢做一只出头鸟,一只鸟的踊跃会牵扯起整个江湖开始两边分割对立仇视相待。
墨锵锵只要出了好歹,则袖将活如死尸,则袖若是出了祸患,墨锵锵将日如度年。纷争实虽是刚刚开始,业已骗局谋杀接踵而至,今后路在何处,二者可否厮守,揣测难定……
林子里一声鸟鸣撕破长空,听起来像是被秋末之寒所伤于死亡之起始最后挣扎所致。
风轻轻从荒野离开,钻入窸窣喧闹着死亡的林子里,带起几片枯的卷起边的枯叶,往离根处更远的地方去。
浦玉歪头眯眼细细看去,始终不相信这就是宋鸿春,他心下只觉着在这里遇见宋鸿春恐怕不妙,但究竟为何,只觉得这个为何的原由太深,甚至太令人怖惧,就没再往下想,不往下去想是因为当下有更紧迫要紧更不容许他思虑其他的事要办,毕竟如今他业已进入此地,就全然把这件必须不顾东西的事当做全部精力要做的事。想到这,才缓缓向宋鸿春走去。
可才走出三步,就见林子里风声煞止,杀气猛生,宋鸿春的眸子也突然失去色彩全然遁入乌墨里,如同墨草河畔墨草的根一样无神,就似黑乌石一样反着模糊玻层的光。此刻不久这时,一颗汗珠从她额头留下,又流进她的衣襟……
突然,林子里的树枝开始呼呼啦啦的闪动着,一些脆弱的直接稀碎着裂开,接而被风旋着消泯。而这股旋转流动的狂风,竟是数百只羽箭所制!
箭雨从林子上空如从天上飞降,从箭镞之处往后看,这股雨竟然一眼望不到边界,直冲着浦玉与宋鸿春所在的空地飞来。这般密密麻麻的箭雨若是挨在身上,定然是叫人千疮百孔,就是不刹那死亡,也是流血枯瘪而死,还是痛苦挣扎摸爬。
二人一人掏出德景棍,一人掏出□□,左挡右避,木质的箭碰到德景棍瞬间裂开,如是战场上无名的刀卒,还未将刀出鞘,此生便了解在此了。可刀卒还有家乡与心志,这些孤零零的箭,却连个磨损的弓弦都没有,只被一个机关控制,整个身子变得奸诈龌逆不堪。
德景棍与□□有个好处,就是武器身长,足够两侧同挡,对着箭雨,出力只要得当,眼看弱下来的阵势还能够抵挡的住。
大概这种呼啸与箭入地直楞楞的回弹声音小了以后,二人才渐渐减小力度,直到声音全部消失。
两人拄着武器呼气,相视一笑,倒是练了一次惊险的手脚。
“你怎么会在这?”浦玉坐在瘫坐于地的宋鸿春旁边,拔起一支羽箭,上面刻着“白”字。
“找寒铁剑,我带回玲门。”宋鸿春苦笑着咧咧嘴角,托着下巴,胳膊肘抵着膝盖。
“我已经进到林子里一次了,到处是机关,他们把我捞进去,又把我放进来……”
“离开这片机关区,还有一片迷宫区……迟早活活叫人等死……”宋鸿春声音几乎是颤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