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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天星照门下弟子,归雁,归雀。”
听了这,浦玉才注意到他二人的广袖上绣着腾飞的大雁,和孔雀。
“原来是雁雀少年,浦玉失敬。”浦玉笑着拱手赔罪。
“望先生莫见怪。”归雁收回长剑,一扫拂尘,弯身。
“浦玉先生,樊公子,里面请。”落雾伸手迎客。
天星照的简阁是黄木搭建,一片宏伟又清素的楼阁就呈现在浦玉面前。
一行人来到正堂,跪坐在席上,待小道童斟上茶,落雾道长问道:“不知浦玉先生和樊公子为何要询问夏葛两家的事呢?”
浦玉拿出青玉箫,放在面前的矮案上,说:“查明当初事件的真相。”
归雁和归雀一下惊坐站起来,竖起那清秀如雾般的细眉:“你怎么拿走了青玉箫!”归雀一步从案后迈出来,指着青玉箫问浦玉。
“我姓夏。”浦玉站起身,坚毅的眸子里闪着摇摇鬼火,身上冒出阴黑色的气雾,像是被冤魂围绕,被仇恨吞噬的心魔。
“没错,他身上有和归雁归雀一样的煞气,不,应是更加浓重……”
落雾道长站起身,深情凝重的来到浦玉身边。
“没错……”就这时,落云道长从门外走进来,一扫拂尘,一抚乌髯,笑道:“他们都是夏家人,只是浦玉先生与夏家的渊源最深。”
“我是夏天霜的儿子。”夏浦玉看向落雾。
“什么”落雾道长险些没有站稳,只听门外的冬风猛然呼啸起来,卷着天上沉淀了数日的冰雪,狂妄的侵入大地。
“夏天霜,夏家大儿子,是我的父亲。”浦玉说的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带着仇恨,骄傲,和不甘。
“浦玉先生,归雁归雀是你父亲堂弟的孩子。”落云伸手拉着归雁和归雀来到浦玉身边。
三人恍然若失的六目相投,一时竟不知说什么。
然而过了一片刻,归雁拉着归雀突然跪下:“堂哥,当年夏家满门被灭口,明虚道长将我们夏家还有葛家许多还奄奄一息的活口救回了鹿影山,然而我爹和娘死后,我和归雀就在鹿影山上长大,早以为世间已经没了亲人,已经不再妄想为夏氏和葛氏申冤,在此苟且偷生了十八年,竟不知还有堂哥,竟忘了还有夏葛两家的忠仕,竟不知堂哥在为了夏葛两家的事奔波……”
浦玉连忙拉归雁归雀站起身,让他们绝不能自责,到了现如今,他也是刚刚知道夏葛两家还有许多没有死于贼手的忠仕,还有曾经想都不敢想的骨肉至亲。
“若是可以重新提起陈年往事,我夏浦玉定要将江湖搅个天翻地覆!”浦玉的瞳孔里燃烧着异于冬日的熊熊烈火,从火的最深处逼出一股冰冷的泪,在眼底闪着最悲怆的光。
落云道长笑着点点头,走到浦玉身边,笑说:“不知先生可是要打听当年梨麟坊的事”
“道长如何得知”
落云笑着嗅嗅浦玉身上的墨香,心旷神怡的说:“这是徽墨的气息,哦,还有姑娘的味道。”说着,不顾浦玉一脸的彷徨无措,哈哈大笑起来。
(六)梨麟坊相杀溯当年
论辈分,白莞应该是当今彼阎洞洞主白匙的奶奶了,与明虚道长是一代人,当年武林崛起,各门派在朝野之外,江川之内,创造了一片国中分集势力的地方,彼此相互交融在江湖之中。
无论是武林盟主的迭主,还是各门派之间的明争暗斗,都是江湖这片青山绿水里不变的规律,就像河水一直向东流一样,只不过每个搅和在这方风云里的人拿捏把玩的是生死,于是乎,有谋略有胆识的人,就能渡过这片缥缈无垠的江河,命数不好的,只好被挤下船,丧命于这诡谲厮杀,弱肉强食的江湖。
梨麟坊一次迭主,也不过是最平常的一次照例选举武林盟主的时候,也是江湖里又一场争夺兴起的时候,可这个事之后,却总是隐藏许多人们知道或不知道的事情,也就是江湖客闻谋生的门路。
暗地里的筹谋手段,生死赌局。
“道长可是愿意”白莞将银凤铁收入袖里,走到明虚面前。银凤铁是由一根银锁链系制的抓爪,爪头是银制的,雕笼如是凤爪,若是抓住敌人肢体或者皮肉,这边轻轻的拉着绳索一扯,就能将其扯断或撕裂,极其凶狠的武器。当时的溢华亭还不是老不阚执铁(掌门),而是不毛山,即老不阚的师父在世,不毛山是个善恶不分的老家伙,做武器向来只收铜钱不看人,而且做出的武器从来都是锋利凶狠,杀人血腥的冷器。
“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