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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要哪个?”
“刮刮乐吧。”楚昀对彩票实在不通,这种讲运气的事他也不想浪费脑子在自己下注上,“一张最便宜的就好,谢谢。”
老板打开玻璃柜,抽了一张小小的刮刮乐拍在柜台,“20。”
楚昀沉吟下,问:“10块的没有了?”
“早就没了。”彩票店老板扣了扣发油的头,“那个买的人太多,中奖率又高,不赚钱。现在只有20/50/100,你看你要哪个。”
“那就20。”楚昀付了钱,在长椅最边上坐下,随手拿出钥匙要刮。
几下无果,他叹口气,准备问老板为什么刮不开。
旁边大叔好心,一指玻璃柜上的一只小箩筐:“那里有刮刮乐的专用工具,你得拿板子,钥匙刮不开,这不行。”
楚昀一笑,向他道谢:“那我先不刮了,就当留个彩头,哪天运气好再刮开,冲冲喜庆。”
他的好运气和自己没有关系。
大叔没再说话,又低下头去了,眨眼昏昏欲睡,不知白日受了多少工作上的委屈。
楚昀仰头,看着彩票站那一盏悬挂下来的白炽灯。
人生是一条又臭又充满泥污的长河。母亲生下他之后没留下爱与希望,而是选择在这条河里结束生命,就此躺平。
她的贞洁没有得到赞颂,楚春来也不认为自杀行为能为他们家增添荣光。
楚昀小时候就听村里人说,他妈妈是因为偷汉子被楚春来捉住,才跳了河。
他在学识缺乏的时候始终对母亲充满了讨厌,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如此不忠。后来终于他了解到身体构造与女性的生育准则,知道坐月子的女人根本无法进行性生活,也不可能和谁搞破鞋。
于是一个在他心中被恨了许多年的女性突然有了清白。他反而对世界产生质疑,对楚春来多出厌恶,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要营造一个巨大的谎言来抹黑给他生命的母亲,甚至连同村里人一起,对一个贞洁烈妇百般侮辱,让她连死都不得安宁。
楚昀越长越大,那条淹死母亲的长河也在他身体里变成了错综复杂的血管。
小时候因为无知对妈妈的憎恨让他觉得自己也是腐烂的,他是和楚春来一样的罪者,是刽子手,在眼睛都还没睁开的时期,就生生要了他妈妈的命。
而母亲给他的回赠,就是惩罚他长出一个和自己同性别的第二器官,一个阴道。
自此一生,让他变得不伦不类,既不是男,也不是女,注定只能承受因为错误的憎恨而带来的恶魔之果,一辈子也无法在这条腐臭的长河上为自己搭一座桥。
如今这条河将他的身体变得很奇怪。
尤其是从两个月前,他逐渐发觉睾丸之下的阴道常常变的乳热潮湿,变得像是有小蚂蚁在爬一样十分空洞、瘙痒——
在第一次尝试用手指抠逼高潮之后之后,楚昀一边因为舒服感到快乐,一边又在恐惧。
他一个男人,却品尝到双性儿的性爱海潮。
这恐怕真的不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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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昀没看过黄色影碟,但他依稀清楚自己是产生了性欲,这是很糟糕的一个事情。
——而最糟糕的是他的配偶是女性,没有屌,也没有抽插他的器官,所以无法让他的女阴得到抚慰变得高兴,他要想获得充实,就只有摒弃道德枷锁,自给自足。
楚昀靠在椅子上,身体里燥热的感觉又一次变得强烈。
双腿之间被烧的很烫,在吊起的白炽灯照耀下,白皙脸上的青色细血管越发明显,青筋也一条条涨起来,令他呼吸急促,难耐地夹紧了两只脚掌。
刘太的尿渍早已被风吹干。
楚昀闭上眼,责令自己想一些其他的事情、比如他应不应该去买双新鞋,或者先去把这双鞋扔掉,避免把脚掌弄脏。
脑海里的事件一项项排列下来,最后他将彩票揣进兜里,走出门市。
站在街口想了想,楚昀决定去附近找一找鞋店,先把脚上的脏鞋替换掉。穿过街道一路往前,一公里之外没有鞋店,倒是原先的药店不知何时变成一家24h成人用品自助。
门口让人充满遐想的帘子遮住机器,一阵风吹过,楚昀站在台阶下,看见了玻璃柜中各种各样的性爱玩具。
大胸娃娃,拟真飞机杯,避孕套,润滑液。
往下看,视野中出现那一根粉色的硅胶假阳具,一颗心砰砰跳了起来,难以抑制地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