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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是碰触不得的，等到她回头再看向地上的老人时，李言志的瞳孔已经出现扩散的征兆。

“李老先生，你听得见吗，如果你听见，快告诉我们，这一切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蓝沁大喊，只希望现在意识已经开始消散的老人能够透露一些信息，似乎她的话刺激到了李言志，那扩散的瞳孔猛然迸发出一阵神采，蓝沁知道他是回光返照，连忙把刚才的话又喊了一遍。

“张……”

老人的嘴唇轻轻地砸动了起来，说出了一个姓氏，然后像是使尽了全身力气般，又喊出了一个名字。

“…国柱…。”

这一喊，似乎把他的生命力全数抽光，老人的眼睛光彩渐渐消失，然后浑身剧烈的抽动起来，而身上的血斑则不断扩散，最后，老人的皮肤不断裂开，血水从裂开的皮肤下渗出，基因崩溃开始了。

“叫同事过来吧。”

蓝沁低叹了一声站了起来，想不到他们还是晚来了一步，不过，总算没有白来一趟，至少知道了凶手，也就是那恶灵的名字。

谁是恶魔（一）

“张国柱？听着像小地方的名字。”

警局里，刚从李言志命案老现场回来的蓝沁脸色相当难看，换作别人估计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毕竟有谁能够在亲眼经历了一个人的死亡后还保持心情愉快，就连小王脸上也是没有一点光彩，偏是后脚随后就到的凌影却叫住了蓝沁要她作一个口头报告。

考虑到对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蓝沁才压下狠揍他一顿的冲动，随后把李言志死亡的经过以及他弥留之际叫出口的名字报告给凌影知道。

“切。”

蓝沁用鄙视的眼光把凌影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知道你是喝过洋墨水的人，见过大世面，看不起小地方的。人家叫张国柱怎么了，现在的问题是找出这个姓张的资料，你管他是不是小地方的。”

“你无知我不怪你。”

凌影简单的一句话马上撩起蓝沁的无名火，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蓝沁哑口无言。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敏感，也不想知道你干嘛老对我怀有敌意，我只想告诉你，我们这是在办案，麻烦你收起个人的主观，用客观的态度来看待这件案子。我说这名字听起来像小地方的，并没有自视甚高的心态，我只是从这个名字上缩小搜索的范围罢了。”

在办公室的小黑板上写下“张国柱”这个名字，凌影又用红粉笔将之圈了一个圆圈。

“老实说，这个名字城市人是不会起的，因为他们会觉得这名字有点土，而且有一点很重要，国柱国柱，国之支柱，这名字本身便有着强烈的红色味道，会起这样名字的，据我所知，十之八九便是一些小乡村或边远地区的人，才会用这种名字，所以我初步判断，这个张国柱，应该是十年前来开明市打工的外来工，然后我们的搜查范围，就可以缩小一些，当然，重点放在十年前的外来劳工身上，可不代表我们可以忽略开明市的原住民。”

“那样工作量也不小啊。”

蓝沁有点抱怨地说，随后又问道。

“那你在市人口档案局有没有什么发现。”

“不能说完全没有。”

凌影在黑板上又写下另一个人的名字。

“赵伟忠？”

“是的。”

点了点这个名字，凌影接着说道。

“我调查了当年红十字的人员名单，发现在十年前同一个月份内，共有五人辞职，这五人中除了我们已经知道的李林、邱国平、李言志之外，还有这一个赵伟忠。”

“这样只有四人，那第五个呢？”

蓝沁追问。

凌影摇了摇头说道。

“这第五个人，档案被明显的修改过，关于他的名字和生平介绍都给恶意涂改，根本不知道那第五个人是谁，不过可以断定，这个人是五人中最有心机的一个，此人在十年前为了防止日后被人追查起身份，竟然先一步把自己的资料进行涂改，不简单啊。”

“那好，这个暂且不提，那这个姓赵的，你有没他的住址，我马上先派人把他保护起来。”

蓝沁知道，就算把人带回警局也未必能够保护他的安全，可是至少在警局里，就算是恶灵多少也会有些忌惮，若是恶灵真的来了，也可以让凌影这个无神论者，好好的接受现在这个事实。

“他要是在本市，不，只要在中国境内那都好办。”

凌影难得露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