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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先生,你办事的效率还真是高。”无言,叶鹿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当初给他做那个手链,又是打磨又是抛光,她手指头都磨出茧子来了。这回还要来一次,他是真把她当苦力了。
“只要叶姑娘你做好了,城主就会一直佩戴着。你上次做的那个手链,城主就一直都戴着,从未摘下来过。尽管金钱能买到很多东西,但真心是用钱买不到的。”姬先生似乎更为了解申屠夷的内心,同时语气也有几分怜惜之意。
看着姬先生,叶鹿缓缓皱眉,“姬先生,你跟在申屠夷身边多久了?”跟了这么久,姬先生看起来安然无恙的。
“有七年了。”七年一瞬间,时间过得快。
“这么久?那,自从跟在他身边,你就没被他煞着?”她才认识他多久,一年光景,如今她就三天两天的倒霉。
摇头,“其实在下也有几分意外,不过后来见到过几个方士,依他们言中之意,只要城主不将在下放在心上,那也就克不着在下了。”尽管有时,他也会有些小伤患,但并不频繁。人这一生经历磕磕碰碰的次数没有定数,所以他遭遇的那些磕碰都属正常。
“是么?”叶鹿疑惑,是这样么?
“在下是个外人,与城主没有血缘牵连,只是为城主效力而已。不是亲朋,只是下属,黑甲兵与在下皆没遇到过之前的惨状。”这惨状,说的是申屠氏。申屠氏本人丁凋落,自申屠夷被送到申屠城后,老城主,城主夫人,以及申屠夷身边的奶娘嬷嬷皆相继去世。暴病的暴病,意外的意外,没有谁幸存。
听着,叶鹿不禁叹气,这么说起来,申屠夷其实还真挺可怜的。
所以,他现在只认钱,什么都不认,形成这种性格是有原因的。
只不过,为啥姬先生等人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都没什么事儿,而她就这么倒霉?
莫不是,真如姬先生所说,申屠夷这厮对她有其他的想法?
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小的,再说她也问过他呀。他的回答就是满目鄙视,然后告诉她想得美。
暗自呵呵一声,叶鹿觉得不可能,兴许因为她是女人,也兴许因为她是九命人,原因太多了,数也数不清。
收拾了一下,叶鹿随着姬先生离开四合院前往沈府。因为沈家倒私盐罪证确凿,城内的所有沈氏粮仓都被封了。目前申屠四城内,沈家的商行都被官府查封,但其他城池内的,暂时情况未知。
想来申屠夷定会通知各地城主,这种情况,绝对不能放纵,否则只能姑息养奸。
抵达沈府,已不似当初那般,如今黑甲兵当地官兵进驻这里,四处都透着一股杀气,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从轿子里出来,叶鹿拄着拐,一点一点的挪到大厅。
这大厅,自那日经过打杀之后,虽被收拾了一下,可是四处刀剑的痕迹,很是凄惨。
可惜了这金碧辉煌了,叶鹿觉得要是把地砖和廊柱上涂得金粉刮下来,都会卖不少钱。
大厅内,一侧堆满了账目。沈家家大业大,单单是账目就如同小山一般。此时此刻,由章鹏找来的账房先生正被那账目小山挡在后面,他们在查账。
没人发声,只有刷刷刷账目翻页和写字的声音,想来他们当初读书考功名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
大厅主座,申屠夷坐在那儿,手上拿着的不是账目,而是拷问各个管事之后他们所交代的证词。
拄着拐进来,叶鹿一步步挪到申屠夷面前,他垂眸,面色无波,又很认真。这个模样,其实真的很温顺。只不过,他抬眼之后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微微歪头看了看他手里的东西,叶鹿撇嘴,“只凭这些也能定罪了,沈夫人开不开口已经没什么意义了。”开口也好,不开口也罢,罪名已是板上钉钉。
“无悔意,无惧怕,我想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申屠夷没抬头,淡淡开口,很显然他弄不明白了。
眨眼,叶鹿也很稀奇,“连死都不怕,那张嘴说几句话又有什么呢?你这么一说,我也好奇了。”
抬头,申屠夷看向她,“既然好奇,那这次就当做你自己的事。”
闻言,叶鹿立即高高的挑起眉梢,“申屠夷,你已经将我剥削的只剩下骨头了,你还要怎样?是不是把我杀了吃肉你才心满意足?”简直没人性,周扒皮中的周扒皮。
“未尝不可。”神色淡然,申屠夷似乎还真的在考虑她的提议。
撇嘴,“你别用这种眼神儿看我,不然我也学沈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