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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无此时一记快剑出手,直指无忧面门,小春来不及想,转身立即护住怀中无忧。司徒一剑破空而至,「嗤」地穿肉入骨声传来,小春闷哼了声,在司徒抽剑之后,站不稳脚,摇摇欲坠几下,却又硬是将背挺得笔直,死都不肯难堪地倒下去。了嗔和尚连封小春周身几处大穴令他动弹不得,接着又将小春怀中的娃儿抓了下来,交给司徒。司徒将无忧往后头一扔,扔进了奶娘怀里便不再理会,他跟着绕到小春面前,看了看这少年张狂如旧的面容,问道:「告诉我兰罄在哪里,我就可以饶你不死。」小春啐了一口血水到司徒脸上,勾起不屑的笑容说道:「司徒无涯,看我你干脆改名叫作司徒无耻算了!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怕笑掉人家大牙。」司徒伸手以袖拭去脸上的脏污血渍,举拳狠击小春下腹。小春痛得五脏六腑简直都翻过来似的,呕出了一口黄水。「不说出兰罄和其余乌衣教人在何处,我便一天刨你一片肉,剜你一块骨,直到你肯说为止。」司徒无涯眼里透露杀机,冷静而残酷地道:「兰罄练药人要再得六十年功力,我偏不让他如愿。来人,带下去关入地牢,派弟子严加看守!」小春只是冷冷看着司徒,讥讽地笑着。一场血战过后,乌衣教那站出来的十几人被杀得一个不剩,尸体倒在前庭,死状甚为凄惨。穆襄和韩寒默默地坐在位子上,俩人依然是相隔几步之遥,闷声不吭着。「怎么办?」过了许久,太阳都快下山了,韩寒才道。「司徒是武林盟主。」「难道就任他杀了赵疯子?」韩寒吼道。「铁剑门门主呢?」穆襄才这么问,便有个少年喘吁吁地朝他们跑了来。「穆少侠、韩少侠,我家门主有请,还请两位少侠过别院一聚!」穆襄与韩寒对望了一眼,迅速起了身。阴暗湿冷的地牢内,弥漫着一股浓厚霉味。166小春被关在最深最里的一间铁牢内,双手牢牢捆紧以绳索吊起,经过一日一夜的严刑拷打后,他已浑身伤痕累累,血迹斑斑。司徒无涯拿着长鞭朝小春又是一鞭,鞭尾倒刺勾入肉里,抽起时撕裂肌肤,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二月天,本该带着寒意,这场酷刑下来却叫小春冷汗直冒,汗水夹杂着渗出的血,一滴一滴滴落泥泞地面。然而无论再如何锥对刺骨的痛,小春还是死咬着嘴唇不肯讨饶,即使嘴唇几乎都要咬破了咬烂了,他仍然一句不吭。于是地牢内除了鞭子「咻咻」落下的声响外,再无其它,寂静和沉默骇人地蔓延着。「说,兰罄究竟在哪?他将料峭掳到哪里去了?」司徒挥鞭挥得眼眶发红,心爱的女子与重要的家业在一夕间被人夺走、化为乌有,这仇这恨,积聚心里许久。这次擒得此人,若不问出兰罄所在,救出未过门的妻子,报了这仇,他势不罢休。小春只是瞥了瞥司徒,冷笑着,又闭上了眼。司徒朝着小春又是一鞭,小春猛地吸气,痛得皱紧眉头,浑身僵硬,却还是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小春不开口,他怕这一开口,泄了气,就会疼得叫出来。他再怎么没骨气,面对司徒这小人也要硬撑过去,不想遂了这人的意。哼,小人!才这么想,迎头又是一鞭,疼得他眼泪都快掉下来。就这么一鞭复一鞭,不知过了多久,走进来了几个人,那些人靠在司徒耳边说了些话。司徒愤恨的将鞭子往地上一丢,跨着大步走了出去。小春深深吐出了一口气,整个人松懈了下来,肩膀一垂,任绳索吊着自己的手腕。脚尖试了几次踏不着地也就算了,索性闭上眼让绳索带着他摇来晃去。好一会儿后,有人急忙走了进来,小春听见倒抽了一的声音,抬头,发现原来是韩寒。「我还以为……咳……还以为司徒又回来了……」小春开口,声调却是低嘎沙哑,残破得令人不忍听闻。韩寒打开带来的水袋,连忙喂了些清水给小春。「咳……」小春喷出了些许血花。「穆襄找了几个人劝退司徒,那日客栈里有分吃你解药的都记在心里,全站出来力保你了,你别担心。这里终究是写意山庄,那些人不敢太放肆。」韩寒跟着急忙说,「我先放你下来。」「前面后面都是……伤……咳……放下来躺也不是……趴也不是……还不如吊着的好……」小春强扯着笑,虚弱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