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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恢复后,她另外一个灵魂得以重新现身,小桌台上的香炉香烟袅袅,两盏红蜡烛烧得劈啪作响。
沈三然盘腿坐下,双眼闭上,双手合十,念了几句咒语后再睁眼,已经是凌厉的眼神。
她抬手用朱砂在黄色的空白纸张上画了几个符号,然后丢进火盆里,桌上的罗盘便迅速转动起来,她继续烧,罗盘继续转,随后她立即转身拿起毛笔便要在白色的纸张上写字,然而等到红墨都滴在在纸上了,她还是一个字都没写。
沈三然眼神恢复灵动,另一个灵魂已经退下。
她看着依旧旋转的罗盘陷入沉思,实在太奇怪了,地府判官居然找不到父亲的姓名,而且明明有一丝线索是关于父亲八字的,但要抬笔写下烧给判官时,又发现他的八字居然是凌乱的。
“怎么回事,人的八字怎么会乱成这样?”沈三然疑惑。
地府里的另一个灵魂双手放进袖子里摇头:“这还是第一次见。”
此时挑着灯笼站在一旁的墨开口:“不是第一次,是第二次。”
女孩转身看他,墨缓缓开口:“当年地府来了一个三魂七魄各少一缕的死人,这样的情况不少见,但是要做记录,因为他们的投胎可能比较特殊。然而让整个地府都惊讶的是,这个死人这一世的八字是乱的,地府花了很长时间都拼不起来,只好把他一直押在地府,没法投胎,灵魂不齐全,也没办法成为鬼差。”
“什么时候的是,我怎么不知道?”女孩讶异。
墨笑了笑:“你当然不知道,这又不是你该管的。”
“那,你知道他的名字相貌吗?”女孩试探问。
墨沉默片刻,把她带到档案局:“这里有他的复原肖像,原本想要是有故人知道他是谁便让那个故人领着去投胎,谁曾想来来往往这么多年,竟无人知晓此人身份,前几日地府还在忧心是不是肖像画错了。”
女孩抬头看板子上贴着的肖像后瞪大眼睛,沈三然的声音传来:“怎么了?”
“……居然是,师傅。”女孩看着肖像上的脸,虽然画得眼睛无神,但是五官她是认得的,这大概是师傅失踪时的样貌。
墨顿了顿:“没成想故人一直在我身边。”
香炉上的三支烟骤然熄灭,蜡烛也燃烧殆尽,沈三然肩膀垮下,失踪多年的父亲死了,没想到,师傅也是死了……
师傅失踪的时间要早很多,那时候沈三然刚中考完,找他老人家去吃早茶,结果被慌张的师兄吓到,师兄抓着她大叫:“师傅不见了!”
他们所有人,包括父亲,都在寻找,结果到父亲失踪,师傅也没能找到。
他们前后离开,而且死后都是八字凌乱,只不过父亲死后没到地府去,师傅到了地府却因为孑然一身,又三魂七魄各少一缕,没能投胎也无人认识,在地府里关押多年。
沈三然的心脏揪着疼痛,为什么……
她无力起身,只能抓住栏杆站起来,因为一直弯腰,她起身时便看见熟悉的身影靠在一辆轿车旁边。
男人正抬头看她,她看见他挥手,示意她下去。
她一直不愿意猜想父亲死亡,结果他不在了,她也不愿意猜想师傅死亡,结果他也……
正好那个人出现了,沈三然没做多想,跌跌撞撞跑下楼,时瑾言神色清冷,见到她下来,只是问道:“为什么打你电话又没有接?”
换命(2)
沈三然的意识瞬间回笼, 站在原地慌张失措, 时瑾言怎么过来了?
“你……”沈三然不知道她现在是陷入巨大的悲伤里还是迷茫的无措中。
时瑾言没有走近,与她保持原距离:“姓祁的被兔子弄死了,暴毙而亡, 祁氏现在不敢公布, 怕影响股价。”
“只是我要找你时, 你却搬出来了。”
沈三然捏着衣摆,咬了咬下嘴唇后,“哦”了一声,因为她现在整个人都是乱的。
时瑾言察觉到她的不对劲, 走上一步问她:“你怎么了?”
“没怎么。”沈三然下意识后退。
安静的小区与昏黄的路灯, 时瑾言沉默了一会儿后说:“祁氏那时候有一个算命先生,因为兔子杀人太急了,没来得及把这个算命先生揪出来, 你看看能不能找到。”
找死人问问题, 沈三然在行。
“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沈三然十分疲倦,她好不容易才放下父亲死亡的心结,在追寻真相发现她另一个重要的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