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醋意,在他看来,斐烟只能属于他。
男人吃醋的模样显得有些孩子气,一点也不似平时那个睥睨天下,目无一切的傅亦辰。
斐烟苦笑不得地说:“我倒是求之不得。”
她的小脚还在鞋子里不停的蜷缩伸开,伸开蜷缩,就好像是刚刚穿了一双新鞋的孩子一样,笑弯了眉眼。
看见她对这双鞋如此喜爱,傅亦辰的眼里也慢慢的染上了柔情,她喜欢自己送来的东西,这叫他心中欣喜。
从最开始的他送给她什么东西,她都会扔掉,再到现在,不管他送她什么东西她都会坦然接受,他也突然发现,原来自己所做的努力也不全都是白费的。
裴烟说的也是自己的心里话,只是下一句却没有说出来,她恨不能他们这些人都离她远一点,不要再来搅合她的生活,她的生活现在就像是一团泥巴一样,这些无疑都是他们这些人的杰作。
裴烟站在医院的门口,回头巧笑嫣然的对着傅亦辰说了一声“谢谢”,驱逐的意味也是十分的明显,很有一种过河拆桥的味道。
偏他就爱极了她现在的样子,这样的她才像是一个鲜活的人,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
“谁说我要走了,我只是顺路把你带过来而已。”傅亦辰更是喜欢逗弄她,非得将她的面具撕下来揉碎才算罢休,她每次面对他的时候都准备了精致的面具,既美丽,又疏离,可是他偏生就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她的抗拒,他几乎是从来都不曾看在过眼里。
细细的将他端详着,裴烟也很无奈,可是奈何自己母亲住院等事宜都是他操办的,他也算是对自己有恩,自己又怎么能够说什么更重的话,索性转过头来向着医院里面走,头也不回。
傅亦辰亦驱亦步的跟在她的身后,他的腿修长有力,走起路来也是犹若带着风一样,他常年在军队,带兵当然是有着自己的一套的,也就成就了他的一身军骨,就算是她在前面已经走的气喘吁吁了,他跟在后面也还是不疾不徐的。
浅浅的笑着,看着她负气的模样,他的心中竟然出奇的就柔软了下来,如阳春三月的水,暖暖的流着。
裴烟的母亲此时已经睡下了,裴烟来也只是看看,母亲的病情再稳定稳定就可以出院了,毕竟呆在医院里面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就算现在母亲的事情是不需要自己操心的,但是花傅亦辰的钱,操傅亦辰的心,自己只会更加的觉得亏欠傅亦辰的。
她一个歌女,能有多少钱?如果母亲这次要靠她的话,她怕是早就已经支撑不起这昂贵的医药费了,到时候又该如何,还未可知。
这一瞬间,她才知道,原来认识了傅亦辰,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爱上,是这样一件幸运的事情。
可是就算这个男人能给她撑起全部的天空,她还是不能就这样和他在一起,他们,是云泥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比肩而立的。
想到这里,她又不自觉的有些惆怅。
对着这样的一个男人,尽管她已经将自己的真心藏匿的不能再藏匿,到如今也还是动了真心,就算是给自己的心加上无数的防护层,还是抵不过他的好,润物细无声。
想到这里,她有些无奈地在心中轻叹。
虽然有时候会埋怨自己的母亲,为什么要沾染上大烟,为什么要让自己的肩膀和生活变的那么的沉重?可是,此时看着母亲鲜活的活在自己的身边,她还是满足的不能自已,她做着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母亲,所以只要母亲还在,她做的这一切就都值得。
张瑾汐找到裴烟的时候,裴烟刚刚从舞台上走下来,傅亦辰前两天就已经离开上海了,说是临时有紧急军务要处理,需要走一段时间。
军队对于傅亦辰而言,便如同他的命,他小半生的心血几乎都花费在军队上面。他心中有着远大的报复,明白强国御敌,最重要的莫过于军队强大。与其他军阀不同,傅亦辰想的不仅仅是一己私利,扩张势力范围。他的心愿,是有一天能够驱除列强,结束混战,最终实现南北一统。
虽然,他很舍不得斐烟,但于大是大非而言,男女私情只能暂时被搁置一旁。
离开之时,他最担心的,还是自己的两个情敌。怕自己一走,就给了他们捷足先登的机会!
裴烟当然知道傅亦辰离开上海的事情,他离开之前,还特意去了她的住处,又是强吻,又是威逼,让她保证,在他离开这段时间,不得给任何男人接近她的机会。
虽然此前斐烟并不奢求傅亦辰整天围绕在她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