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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刺眼的光打到,张瑾汐的双眼惊讶的快要爆出来。她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对她不仅无爱,而且无情。
无情到如此地步!
眼看着车就要撞过来,张瑾汐紧紧地闭上双眼。突然,世界不知为何倾斜了,她被什么力量拉到了另一个世界,是死了么?张瑾汐慢慢的睁开哭得红肿的双眼,看到的却是张瑾风:“哥哥”
看到她木讷而又无药可救的样子,张瑾风愤怒的吼道:“你以为自己是铁打的么?我们张家已经够没有自尊的了!你就不要再作践自己了!”
张瑾风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打在张瑾汐的头顶,她一时没有了主意。
“哥,我该怎么办?我怎么办啊?”张瑾汐好像是一个迷路的孩子,泪眼婆娑的看着张瑾风。她的骄傲在最爱的人面前碎了一地,任其践踏。
“行了,你先乖乖跟我回家,哥哥会帮你讨个公道的!”张瑾风的眸子看着绝尘而去的福特汽车,眼神深沉灰霾。
如果没有看错,刚才他是想要闹出人命啊!那个歌女就真的值得他如此么?竟然不顾兄弟之情,甚至完全没有了人性。
胭脂胡同——
“你回去吧。”斐烟的神色淡漠而又疏远,她心里很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就像她曾经那么明白她与江彦西之间的距离一般,刻骨铭心,痛彻心扉。
“你为什么总是对我如此冷淡?”傅亦辰心中压抑难过,他已经做得足够明显,为何她还能够装作一无所知呢?
“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更加的冷淡。”斐烟的眸子冷凝,她仔细的看着傅亦辰,略显憔悴的脸上淡漠而寥落。
世界到底有多大?有些相遇到底是属于路过的偶然,还是地久天长的必然。
傅亦辰突然一把抱住斐烟,愤怒和烦躁让他忍不住想要吻她。他压住她的红唇,肆意狂暴的残卷,好似狂风暴雨一般的炙热,却又像是惩罚,只是一味的索取。斐烟没有挣扎,她不想做出任何的表示,抗拒只会让这个男人更加的想要亲近她。
终于,傅亦辰松开了她。看到她的脸上一脸漠然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暴怒:“你到底想要怎样?我不是木头,我也会心痛难过!”
每次看到斐烟如此淡漠疏远的态度,他的心就好像是被针扎一般疼痛难忍。她住在心上的人,魂牵梦萦,到死不悔。
“三少!你醒一醒,好不好?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与我,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我麻烦你,不要在如此纠缠于我了,谢谢!”斐烟一鼓气说完所有的话,却感觉心好像被撕碎了一般疼痛。
曾经她也因为门第被拒婚,对于一无所有的她,那仅剩下的自尊是多么的重要。她不容许任何人任意践踏,也不允许自己放松警惕。
“是不是,我一无所有,你就和我在同一个世界了?”傅亦辰有片刻的沉默,突然欣喜的像个孩子一般问道。
听到这话,斐烟哑然。她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得不承认,到现在她仍然无法忘掉江彦西。有人曾说,最青涩懵懂的初恋,才最叫人难以忘怀,她亦如此。
想要忘记,却因为痛得太清楚,根本无法忘怀。在这苍茫的乱世,太想独善其身,却又似乎不可能。有些事,命中注定
斐烟没有说话,她径直上楼。熟悉的小屋,她将自己安全的锁在里面,温暖而又安全的气息让她卸下所有的防备,使她感觉轻松自如。
当新的一天的太阳再次从东边的地平线上摇曳升起的时候,斐烟睁开眼睛。她独自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不想出去,独自守在房间里,让她感觉十分的安心。
一直到黄昏时分,她才收拾妥当朝夜上海走去。城市的霓虹比天边的星辰美丽的多,她没有叫黄包车,而是独自漫步走在街道上。路两边的洋楼显示着上海滩的勃勃生机,时不时路过的两个洋人,让人有一种身处国外的感觉。
夜上海依旧歌舞升平,一派和谐的景象。斐烟刚走到地方,就碰到一大堆的记者,他们挤在夜上海的门口,看见斐烟的到来,迫不及待的挤上来:“夜玫瑰小姐,听说你和傅三少就要订婚了,请问这是不是真的呢?”
斐烟微蹙起眉毛,眼眸一横,波光浮动,她唇角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被一群记者包围着她寸步难行,她不曾想竟然这么多的记者挤在夜上海的门口。早就猜到今儿个可能会影起上海滩的轰动,没有意料到竟然比想象之中的还要轰动许多
橙色的暖光铺散而开,散落在她的面容上,她的妆容已经褪却。素净的脸颊未施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