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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传来叹息声,威慑对方的士气再次强行膨胀于体外一层,较之对待烈灵茂羽,嘲风谦卑多了地开口:
“拜巫……拜你姐姐所赐,我身上的仙气所剩无几,现在不过可以腾云驾雾少时。还有,此地是火神居地烛印和浮野的交汇处,是以,你妖物现形几何不能全然定论它们的境界。譬如,咱们面前这只‘山虎’。”
“姐姐?”果然,千婳忽略了嘲风口中对他们最大的威胁,而是选择了姐姐那部分讯息。她方才就怀疑自己不能视物、不得开口是姐姐所为,因为除了姐姐,没有谁能将自己体内的一部分妖灵驯服纯化。
可是千婳不明白,自己身处这样危难的时刻,依照姐姐的个性,本该想方设法帮她除去后患,姐姐到底是在担心她发现什么呢?
完全充耳不闻嘲风的话,原是想要伸手撑在身后嘲风身上起身迎敌,但是应有的身量高度在她右手撑在獒犬身上的一刹矮下一截,因为异样的感觉侧目望去,千婳的一双棕色眸子,先是扩大而后不自觉的收缩。
手臂还是自己的手臂,只是上面原本有血有肉的手居然变成了玉石雕刻成的花朵。(未完待续。)
第二二四章 投奔瓷都
千婳一时怔住了,握得不紧的左手中一下子出现了鬼玖的虚影。那是因为恐惧而生出的本能,这玉石花朵的雏形是自己最熟悉、也最陌生的无名伴生花,打从出世那天以后,只有在梦里才看得见的淡紫的花。
千婳觉得甚是匪夷所思。她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都是真的,顾不得会不会被有居心者发现、也顾不上会不会被人以为她是吓疯了,“姐!这不是真的对吗?我不是妖,我不是……”
她没有父母,出生在花海里,被姐姐抚养;幼时能看见寻常同龄人看不见的东西、听不见的声音;生来怀有瑾瑜,长大被妖物追逐、疲于逃命、颠沛流离。
到烛印、入鬼域,这一切的一切,全都不是一个寻常人,在她的年纪该有的经历,可是,千婳不想承认自己本来就是妖,即便她正要修妖救姐姐。
与此同时,他们对面的那只被嘲风称作“山虎”的妖已然接近他们许多。它龇着牙,像是在笑,尖利的牙齿在阳光之下透着比刀刃还使人惊心的寒光。
只感到身后失去了依靠千婳沉浸在方才的震惊之中,不能自控地紧抿唇角,盯着左腕上的桑璃看。直到听见一声类虎又类猫的叫声,她才惊觉回神,向声源望去,嘲风一条粗壮的前肢正死按着被迫跪伏在地上的山虎,而那妖的口中带血正要反击嘲风。
直至她看向嘲风的那一瞬,千婳才知道自己最初听见他那话的含义,山虎不惧嘲风的威严,又铤而走险来到火神居地烛印附近。所以是不是可以这么猜测,它必不是独自一只,瞧她还不似成年的样子,应是前来觅食的几只之一。
她深呼一口气,记得嘲风还说这只山虎不是妖兽,如此无所顾忌,全身的妖气又不像刚修成人形的。千婳轻振右臂,以衣袖掩去自己怪异的右手,紧握住自己的左手,她知道嘲风已经尽力了。而后,她的眼中,眸子瞳色骤变,不是淡紫而是暗黑的紫。
嘲风给千婳的选择,她都不选,纵身前去,在嘲风抬起前肢的下一刹那挥刀将妖劈成两半。妖魂随着妖身一刀两断,由于千婳与此妖的近距离,死亡的气息尚未扩散,妖灵就进入千婳的体内。
听见不远处传来与刚刚这妖叫声所差无几的兽鸣,千婳沉了沉气息。
迅疾松开自己的左手,跳上嘲风的背,妖灵进入体内的第一瞬,就被她准备就绪,暂时压制停驻在心头的纯净灵气将妖灵包围,那是她以防自己吸收妖灵失去自控的办法,伏在嘲风背上,低喃一声,“嘲风快走,去烛印、瓷都。”
“快些”是千婳最后对嘲风叮嘱过的话,此时,风声四起,嘲风只得维持獒犬身形,奔跑在苍穹之上,他这是为了避免后面追赶上来的山虎一族在他们到达烛印之前,前来伏击。
烛印、瓷都就在前方可见的远处,渐渐地嘲风从可以感知到千婳粗喘的呼吸声到现下,只感觉得到她体内乱窜的妖灵。她现时的状况摆明了不乐观,嘲风服从主上的心开始动摇,千婳以她的弱小显示意外的强大,而后再次救了自己一命。
遥望着火神之气将烛印笼罩在其中,嘲风一面快速踏空前行,一面犹豫自己要不要靠近:千婳点名要我带她逃来这,可火神下界近万年,甚至不理天界诸事。我引诸妖来此,千婳浑身妖气,届时会不会腹背受敌?
大跨开四肢,此刻也管不了那么许多,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