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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多零七杂八的东西,小时候玩过的洋画,弹球,塑料小人儿…还有那个编了一半的中国结,他曾举着图样告诉我,那叫‘平安结’,可我说不好看,所以他没有继续编完…
最里面放着两个厚厚的笔记本……
我不知道自己是它们的第几个读者,但我敢肯定,我是最有感触的一个。那是从他上职高时开始写的日记。最初记得很稀疏,有时甚至两个星期一篇,而内容几乎全是他内心的迷惑;后来,我便逐渐成为了他的主题;到他得病后,有时甚至一天写好几篇,差不多记录的都是我们的事情。从那里面,我看到了很多不曾看到的东西,关于他的妒忌,他的自卑,他的怀疑以及种种,我可以读懂他当时的心情,所以又会觉得更放不下他。
其中他这样写阿唯,“见过后才知道他的优秀与出众。我不喜欢他,虽然今天只是第一次见面。他看我的眼神和别人不同,尤其他和南说话的语气,让我觉得他对我有敌意。他的才能和样子是我没有的,若是南和他在一起,我可能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的日记里对我用的都只是一个‘南’ 字,是他从没有亲口喊出的亲昵。安,你这个小傻瓜,既然那么在乎我,却总是对我吝惜那三个字。为什么你就不能多表达一些呢?你努力控制自己的感情为的就是让我不要陷得更深,可是你知道吗?我已经没有办法忘记我们的一切了。我心甘情愿被这段感情俘虏一生,因为我们都把最好的爱留给了彼此。对此我很高兴,也很满足。
他在日记里隐藏了太多内心的感情,让我看得只想留泪。但就好象是又重新把他认识一遍,心里满是他的样子。
那一晚我想了很多,或许我的人生并不会有什么不同,有一个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我,并被我爱着,只是他等在某个地方,等我有一天找到他……
躺在那张床上,耳边似乎又是他的声音,“给我唱首歌吧。”
“我这破锣嗓子怎么能唱歌啊?”
“唱《共同度过》”他根本不理会我的话。
“粤语的?高难度呐?”
“快点儿,快点儿”他催促着。
“不是有磁带吗?”
“我要听现场的。”
“现场的可是要做噩梦的,听磁带吧,肯定是美梦。”
“我什么梦也不想做,就是想听你唱歌。”他在我怀里固执着……
那是我熟悉的,他的顽皮的固执,我从来是无计可施。
耳边不觉又响起那有些伤感的旋律:
垂下眼睛息了灯 回望这一段人生
望见当天今天即使多转变
你都也一意跟我同行
曾在我的失意天 疑问究竟为何生
但你驱使我担起灰暗
勇敢去面迎人生
若我可再活多一次都盼
再可以在路途重逢着你
共去写一生的句子
若我可再活多一次千次
我都盼面前仍是你
我要他生都有今生的暖意
没什么可给你 但求凭这阙歌
谢谢你风雨里 都不退愿陪着我
暂别今天的你 但求凭我爱火
活在你心内 分开也像同度过
…………
那夜,我抱着他的日记睡着了,安稳得一夜无梦……
第四十一章(完)
2001年初,宁帆被研究所推荐去德国进修。她说她很想趁着年轻出去看看。临走的那几天,她几乎天天约我出来,就连买衣服也要拽上我,好象我真能胜任一个合格的参谋似的。
“把学位拿到手我就回来。”在上飞机前的最后一顿晚餐上,她这样说。
“你别笨到成了老太婆都拿不到学位。”我开她的玩笑。
“不是没这个可能。”
我们都笑了。
“你希望我回来吗?”她一本正经地问。
“我?”我惊讶于她的问题,“我能左右得了你?”
她只是笑,没有说话。
“江南,如果你要结婚,了解你的人做老婆比不断猜疑你的人合适得多。”
“你这唱得是哪出儿啊?”我没往心里去。
“要是回国时,我没有找到金发帅哥,你也老得讨不到老婆,干脆咱俩就凑合了吧。”她一边喝着果汁一边打趣地说。
面对她似真似假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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