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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轻松地走完深南中路的最后一段。可是,当这个可怜的女孩发现她所钟爱的男人留在她身上的不仅仅是绝情和卑鄙,还有天下最肮脏的病的时候,她没有哭诉,她选择了用刀片来告别过去。
这个可怜的女孩已经在死亡线上挣扎三天了,我一直在陪着她,希望能够让她并不孤独地走到世界的尽头。虽然天色好黑,走廊很冷,但是在她的面前,我是那么的幸福。
在这最后的晚上,我想,你会来陪我走走,可是当望着女孩那张曾经是那么漂亮的小脸因痛苦而变得扭曲时,我深感害怕,害怕见到你时我会大哭不止,害怕我永远也走不出你的世界。在楼下大厅里,我想了很多种可能,也许当时你像过去那样抱抱我,我就会垮在你的怀里。幸好,这一切都没有发生,你的眼神在黑夜里并不可怕,我像过去一样地走开了,觉得无比轻松,就像我们在天台雨中的那晚,完成了感情涅槃之后的轻松。
天已经有些亮了,树影都看得到了,我要走了。这个时候,我忽然有些害怕,不知道飞机的终点会是哪里,不知道欧洲的天空下,有没有深圳的黄昏。请求你,再祝福我一次。
华曦,我也一直爱着你。
华曦放声大哭,眼泪像台风里的暴雨一样滂沱而下。
整个下午,华曦不知道是怎样度过来的,薛坚探头进来看了几次,都没有说话。晚饭时,华曦喝醉了,醉成了一滩烂泥。薛坚一直在陪着他,瑛子也没有出去。薛坚一支接着一支地抽烟,眉头紧锁,深深叹了口长气,“记得有句歌词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今天才读懂了这句话。”
“要是有男人这样爱我,给他做牛做马我都愿意。”瑛子回答道。
『7』
华曦整整一天都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他忘记了与胡蓉的约会,没有吃饭、也没有睡觉,两眼直直地望着灰渍斑驳的天花板。
脑袋里乱得像是正从悬崖上飞下来,总保持着临近昏厥的状态,耳朵里的鸣叫悠长而尖锐。
薛坚虽然急得在客厅里团团乱转,除了敲门之外想不出任何办法,瑛子只好劝薛坚让华曦安静一下,他会慢慢好起来的。天黑了,大家睡了,天亮了,大家醒了,可是华曦还没有打开那扇门。薛坚坐不住了,不能再这样袖手旁观下去了。在这一天里,他已经替华曦接了好几个电话,有胡蓉的、有惠惠的、还有他不认识的人的,他一概以华曦有急事去了广州为名挡掉了。到了中午的时候,薛坚气冲冲地用拳头砸着房门,“华曦,你快给开门,再不开门我就搬出去。我知道你烦我,知道你从心里看不起我,我是个粗人,不配了解你的感受,好,你当面告诉我一句,我们还是不是兄弟?”
正在薛坚气哼哼地站在门外大声挑战的时候,房门慢慢地打开了,华曦失魂落魄地站在里面,“你嚷什么?我不是好好的吗?不能让我安静会儿?”华曦的声调平静中带着缓和,反让薛坚顿时手足无措。
“我不是怕你一时想不开嘛。”薛坚满脸赔笑地挤住门口,“有那么多的电话找你,我都快记不住了。另外,伤心归伤心,咱们的生意还要做啊。”
第八章 圣诞节快乐(9)
“谁伤心了?我去冲凉。”说着,华曦就推开薛坚,径直走进卫生间。
瑛子在一旁疑惑地问薛坚:“他不会受了什么刺激吧?”
“乌鸦嘴!别瞎说。”
打扮妥当的华曦仍像往常一样清爽,只是眼泡严重浮肿,眼神也有些呆滞。瑛子去厨房煮好了一锅米饭,还从饭馆里点了菜。华曦闷头大吃,饭量比平常大了许多。吃完饭,薛坚提议去看场电影,华曦翻了翻眼珠,“你俩别哄我玩了,我没事。躲在房间里安安静静地好好想一遍,觉得这样真的挺好,对我好,对小美也好。如果两个人继续下去,到最后,会害了小美。”
“想通了就好。”薛坚兴奋地搓着双手。
“好了,我要去打电话了,电影我就不去看了,我答应过胡蓉的,昨天给耽误了。”华曦进到房间里去打电话。一直站在一旁的瑛子睁大了双眼:“他怎么这么古怪啊?”
“都是让深圳给逼的。”薛坚愤愤地说。
华曦躲在床上的时候,脑袋里全是小美的身影。随着眼前的景物渐渐褪色,华曦让自己混乱的思维定格在人民医院黑洞洞的大厅里,随着那片黑暗吞噬了小美的身影,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在黑暗中,华曦看到自己像狂风中的影子般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的影子幽幽地对自己说,“一切都结束了,在深圳,你永远思考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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