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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青霞:“六扇门的人,不是擅说空话,就是喜讲假话,不然就尽说大话。”
任怨:“就算人人都不可信,但我还是相信我老婆就在你那儿。”
孙青霞仿佛要跟任怨比耐心:“你老婆又不是一粒核仁,我不能把他一口吞下肚里去、也不能就裹在这包袱里。”
任劳再也按捺不住,咆哮了一声:“──孙淫魔,你这是瞪着眼说瞎话不是──”
任怨仍制止了他:“她刚才就在你身后,我瞧见了,他也瞧见了。”
孙青霞回望身后,道:“怎么我没瞧见?”
任怨苦笑了一笑:“请你高抬贵手,把我老婆还给我吧。”
任劳气得眉发皆戟,孙青霞依然不领情、不受好:“我说过,你老婆不是珍珠,我可没把她收起来。你刚才看见的,也许不是她,就算是她,她也不要你了,你总不能老是要赖去纠缠一个女儿家!”
任怨双眉一轩。
一向温良如玉的他,此际在白皙的脸上,左右颊颏一齐闪过两道青筋。
眉心也同时似有一道青气,往天庭冲了一冲。
但这种煞气立即消失了,至少,是马上给压抑下来了,只听他把话说得更慢了,更温和了,甚至语调里还带着浓烈的歉意:
“对不起,我老婆走的时候,还拿走了我一些东西──一些很重要的事物,她可以不跟我走,但东西总得要还我。”
孙青霞居然问:“什么东西?”
任劳狂吼道:“那不关你的事!”
孙青霞却好暇以整的道:“那也要看是啥东西了?要是龙姑娘取走的是你一万五千两黄金,我会考虑先奸了她,再迫她说出藏在哪里,不让你们染指。”
任怨这回禁不住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个孙淫魔。”
孙青霞:“好说,我就是听不惯你们叫我作大侠,还是叫我做淫魔舒服一些。”
任怨又展开了孩子一般可爱的笑脸:“人称我是‘刑魔’,你既是‘淫魔’,何不交个朋友?”
孙青霞瞠目道:“你是刑魔,我是淫魔,本就是天敌、对头,决不是朋友。”
任怨长吸一口气,眉心又有点发青:“既不是朋友,那就当我欠你一个情吧。我欠你情,日后好相见,也好做事。现在龙姑娘还跟另一个女子就在你身后的山腰上,你把她叫下来见见我,可好?”
他这下已索性把话摆明说了。
他已够忍耐,够低声下气了。
他的卑微姿态足以把任劳气得鼻毛飞上了眉毛,还炸成了花花草草。
可是孙青霞仍然不承这个情:“此山非我家,此路非我开,此树更非我栽──就算你见到的人真的是龙舌兰,她也不见得就跟我是一道的,为什么要我叫她下来?”
任劳虎地跳了起来,但见任怨摇了摇头,他又落了下去,吼道:
“你真的不叫?!”
孙青霞漠然道:“要叫,你自己叫去!”然后他附加了一句:
“你是藉机转马起身换气,别以为我不知,恶人先告状,掩饰不了狗牙鹰爪猪肠肚。”
任劳为之气得一鼻孔吸气、二鼻孔吹烟,任怨却依然温文有礼的说:
“我可以自己过去看龙姑娘吗?”
答案是:“当然可以。”
“我早就想过去了”任怨带点幽怨的说,“可是你在这儿,我们谁也过不去。”
孙青霞笑了:“告诉你一个办法。”
任怨乖乖的问:“什么办法?”
孙青霞说:“你杀了我,从我尸身上跨过去!”
任怨陡静了下来。
任劳却遽然吼道:“我早就想这样子了!”
他一个虎跃,就要出击,却听任怨问了他一句:
“你刚才使的‘虎打白雪地,豹爪乱劈柴’之势,自然要腰载锤倒辇猴,此际腰马可有点酸累?”
任劳呆了一呆,收势,道:“累。”
任怨笑道:“所以你才借机弹起。”
任劳忙道:“我是找更好的角度来对付他。”
任怨道:“可是他沉膝拗步的蹲在那儿,姿势迄今全无变换过。”
任劳道:“他只不过……”忽尔感悟到:眼前这敌手的潜力可骇之处,省觉自己若已贸然出袭的后果,不觉深心惕惧起来。
“相击才知相知深,”任怨和气温文的笑着,向孙青霞拱手长揖道:“要是大家能不伤和气不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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