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1/4 页)
「我可不会想问邓不利多教授这个问题。」西弗勒斯扯了扯嘴角说道,脸上与话语相反地带出几分意动,他还记得这位尊敬的长者在不久前曾指点过自己一次,让他不再踌躇不前,坚定了意志。
「不得不说他擅长於此,也乐於处理学生间的一些──小问题,虽然,我不认为他总是对的。」卢修斯抬了抬下巴,伸展了下脖颈後,勉为其难地说。
「我也不认为他总是对的,卢修斯。」看着对方那副不小心吃进狐媚子粪便的嫌恶表情,西弗勒斯勾起唇角,慢吞吞地说,「特别是他的服装品味,还有腻死人的甜食爱好。」
闻言,卢修斯低低笑了起来,那只老蜜蜂唯二被大众垢病的无非这两点,连葛莱芬多那群蠢狮子对他的衣着也时常无法平静看待,有幸踏入校长办公室的人总得灌上一壶水冲淡口腔里的甜腻糖味。
「用餐吧!」手掌轻拍了两下,又是紧紧一握後,卢修斯率先收回手,拿过桌上的餐巾平铺到彼此的腿上。
西弗勒斯瞥了眼洁白的餐巾,挑了下眉,「我记得没让莱特把这种没用的东西摆到桌上。」
「礼仪,西弗,礼仪。」卢修斯微微一笑,猝狭地眯起眼,「升上四年级後,学校可有不少宴会。」
「我记得那是自由出席,卢修斯。」西弗勒斯轻哼了声,用起餐来。
用完晚餐,收拾的工作由莱特接手,西弗勒斯端着热腾腾的蔬菜汤进入爱琳的房间,重新装整过的房间细心搭配了明亮温暖的色彩,然而在黑暗中,再亮丽的颜色依旧会罩上一层阴影。
他点亮灯,把碗放到床头柜上,爱琳面对着窗户坐在床上,双目直勾勾地望向窗外托比亚坟墓的位置。
「母亲。」他低唤,没有得到回应。
他试着把手搭上她的肩膀,掌心下一片冰冷,他猜想她大概从白天便穿着单薄的睡袍坐到晚上,夏天夜晚的风失去了太阳的温度,仍能使人着凉。西弗勒斯走向窗台,在关上窗户前,他特别回头看了看爱琳,那双深色的眼瞳空空洞洞,没有任何情绪。
缓缓阖上窗子,他静静地站在原地,身躯遮挡了爱琳的大半视线,许久後,他才等到那双眼睛倒映上自己的影子。
毫无预期与准备,盘旋在他心中已久的疑惑夹杂着不甘脱口而出,「母亲,妳是为了什麽而悲伤?托比亚?妳待在房间超过一个礼拜,不吃不喝,闭口不言,这一切都是为了什麽?」
爱琳直直地看着他,沉默不语,嘴角向下的弧度隐约间沉了沉。
「他如此对待妳──为什麽还值得如此难过?」西弗勒斯皱起眉,语气渐渐急促起来,「他死了,托比亚死了!什麽事也没有!妳不用再担心他总是迟迟不归,在他喝醉时小心翼翼地照顾一个随时会跳起来大吼大叫的家伙!再没有人会冷言冷语说些讽刺责怪的话,所有的一切全部──解脱!」
语毕,他喘着气,最後的话语仍回荡在耳边,他清晰无比地听见自己大吼出了最後一句话──对他的母亲。糟透了,他想,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剧烈跳动的心跳与奔腾的血液。
「他是你的父亲,西弗勒斯。」爱琳缓缓张开口,声音与她乾燥的唇瓣一样满是裂痕。
「他从来不是一位称丶职丶的丶父丶亲。」西弗勒斯盯着爱琳的双眼,一字一字慢慢说道,升温的脑子彷佛装载了一座火山一样滚烫。
煞白一张脸,爱琳的神情再次恍惚起来,「他是你的父亲,西弗勒斯,你的名字是他为你取的……在你尚未出生的时候……托比亚丶托比亚……我仍然记得那天你说的话……」她呢喃着。
眼底盛满哀伤,西弗勒斯注视着低下头的爱琳,「没有了托比亚,为什麽妳不作为一位普林斯,母亲?」他反覆琢磨卢修斯当日的话,愈是细想愈是不敢做下最後的结论──为什麽卢修斯会选择这麽强调。
「……为什麽你要和他说出一样的话,西弗勒斯?那位马尔福……」爱琳抬起头,痛苦自脸上一闪而逝。
「因为……我们看见一样的事。」滚动了下喉头,西弗勒斯哑声回答,内心为此痛苦不已,他们所看见的是令人绝望的事──一个人正在抹杀自己的存在与生命。
「作为一位普林斯又如何呢?普林斯已然没落,徒有名头什麽也不是。」爱琳扯出了有些扭曲的微笑,以着近乎蚊蚋的音量低语,「在霍格华兹……斯莱哲林从来没有人愿意与一位没落贫穷的贵族後代为伍,补丁丶阴沉……」
「我知道马尔福,西弗勒斯……」她停顿了几秒,双眼望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