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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纠结成一团的长发。
苍白的手指挑出缠绕上梳齿的断发,他面无表情地说:「得了,卢修斯,不要为了几根头发嚷嚷,如果想避免这种情况,你该在比赛前将头发绑起来,或者抹上发油,当然──如果你的手臂仍然完好的话,你甚至可以自己处理宝贝的毛发。」
「或者,也许那位小姐会很乐意协助你,相信她会小心翼翼地把每一根头发放入盛满花瓣的盒子中珍藏。」想起几分钟前发生在球场上的火辣示爱,他愉快地扬着语尾调侃。
那一幕想必会被收载进霍格华兹奇闻异事内,一名大胆的女孩精准地抛掷出她的贴身内衣,为抓住金探子的追球手喝采,当着全校师生与一干魔法部官员的面前表达爱意。
「让我们换个话题如何,亲爱的西弗?」作为被热情告白的男主角,卢修斯无力地呻吟了声,顺势把脑袋再朝後递了递,试图多拯救几根铂金发丝。
在他曾经活过八十来岁的人生,可从来没遇过如此疯狂的事!
「我看见那位热情的小姐是谁。」用手指解开一绺打结的发丝,西弗勒斯低声说,「是位七年级的斯莱哲林,手里拿了杯威卡酒。」
「看来她喝醉了,不是?」卢修斯阖上双眼,背後的西弗勒斯正举起水盆,冲洗他满头的泡沫,「谁也无法责怪一位醉酒的女士,想想她在清醒後会对自己曾经的举动感到多麽羞愧与自责。」
「你甚至需要先向她道歉,卢修斯。」西弗勒斯凉凉地附和。
「是的,但前提是她得站出来承认自己做的事,这对一位教养良好的小姐来说太苛求了。」铂金贵族用着饱富虚伪的同情语气感叹。
虽然当下糗了些,但除了会有一阵子被人拿来取笑外,实际上并无损失,说不定还有不少男士嫉妒,西弗勒斯撇了下唇,他想起曾经在《预言家日报》看过的魁地奇世界杯报导,属於球员们的花边新闻可是占了一个版面,图文并茂地描写球员的潇洒多情与女巫们的狂热。
「接下来用最左边的瓶子,那是护发油。」卢修斯舒服地闭上眼睛,懒洋洋地开口指挥。
抽了下嘴角,西弗勒斯依言取过瓶子,倒出散发温暖奶油香味的发油,在双手温热一番後,轻轻抹上那头湿淋淋的铂金长发,原本刚洗完而乾涩的发丝瞬间柔软温驯,在灯光的映射下亮丽动人。
涂抹完毕後,他用温热的毛巾把头发包起来,多了一层布垫在脖子下面让卢修斯更加舒适了,西弗勒斯清楚看见对方的喉头滚动了下。
「接下来呢?马尔福先生?」他半点也不恭敬地询问。
卢修斯低笑了几声,回以慵懒地咏叹调:「请你把架子上的沐浴球丢进池子。」
「你可以挑选喜欢的款式。」他补充说。
起身走到放满各式沐浴球的架子,西弗勒斯只觉得贵族全是些奢侈麻烦的家伙,他与罗德共用的浴室放了两个铁架子,一个摆满了大小不一的玻璃瓶,一个空荡荡的只放上一块香皂,那块香皂还是他用坩埚大量制造出来的产物,以橄榄油为基底再加上些许的苦橙皮与藿香叶。
挑了块充满杜松香的红色浴皂丢入浴池,几秒的时间,原本清澈的池水已盛满了淡红的丰盛泡沫,卢修斯稍微坐直了些,避开冒到下巴来的泡沫。
「好选择,西弗。」卢修斯感受着自肌肤渗透入内里的暖意,赞叹了句。
「比起其他让肌肤光滑与帮助睡眠的东西,你更需要能补充体力与促进疗愈的浴皂。」西弗勒斯认真地说,熟稔魔药让他清楚地分辨出各种浴皂的功用。
「现在舒服多了。」卢修斯重新闭上眼睛。
「你可以睡上十五分钟。」西弗勒斯看了下时间,如此说道,泡泡浴能主动带走身上的污垢,无需再动手搓洗,卢修斯能趁这段时间小憩一下。
「谢谢你,西弗,不介意的话,你也打理一下自己吧!」微微侧过头,卢修斯掀开单只眼皮,灰蓝色的瞳孔满是笑意,「让我猜猜,你已经几天没踏进浴室了?也许是三天?」他看着男孩略微油腻的黑发猜测。
「四天。」面无表情地回答完,西弗勒斯扯开领带,把长袍脱下摆到一边,「如果你不担心弄脏洗澡水的话,那我也没什麽好介意的。」反正帮忙卢修斯洗完澡,自己也沾满泡沫了。
「如果马赛尔的浴皂如此不济的话,等我的手臂恢复後,就能写封痛心疾首的客诉信要求提高品质。」卢修斯让出位置,让对方能够踏进浴池来。
「得了,卢修斯。」西弗勒斯脱掉身上的最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