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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经济上的利益。招标会那天我和葛远怀揣大堆图纸前去投标,结果一败涂地。
我沮丧之极,尽管这个结果符合实际,我目前的实力确实吃不下这种大工程,可眼睁睁看着工程被另一家甲级装潢公司夺走,委实郁闷无比。
招标会结束后,姜仁定找到我说:对不起,这是大部分股东的意见,我个人还是倾向于你们恒远公司,希望以后我们还有机会合作。
我苦笑道:是我实力不济,姜总客气了,回见吧。
姜仁定说:苏小姐说她经营一家书店,不知地址在哪里,我喜欢文学,想去光顾一下。
我推说公司有事,以后再聊,就和葛远走了。这家伙阴阳怪气的,既然工程泡汤,我也懒得理他。
葛远得到两万块补偿性设计费,没什么大损失,心态比较平和,安慰我说:老王你别气馁,一次失败还有下一次,咱们以后好好干,迟早让他们后悔不找恒远公司合作。
妈的,我恨恨地说,最烦这种装腔作势的家伙,乡村暴发户也比他爽气,不做拉倒,老子不稀罕!
葛远笑道:梦想天堂做不下来,以后还有别的天堂可做,娱乐场所生命力不长,几年就要换花样,咱们有的是机会。
我闷闷不乐说:你先走吧,我一人散散心,说不定能碰上机会。
葛远笑着走了。我开车行驶在路上,越想越不爽,不是因为姜仁定不给我业务,而是对自己不满。我发觉我每次主动出击都会失败,没有一次成功,不论金钱还是女人,都是别人找我、我被动接受,虽然获利颇丰,却令我十分受挫,仿佛证明了我的无能,只有坐等天上掉馅饼的命。
从最开始在自家楼下开茶馆,到后来月萍暗示我赚取摊位转让费,得沈磊照顾购买商铺,接手恒远公司,买下杜舟的顶级公寓,与芊芊结下露水之缘,以及几个大工程订单,甚至和花花成为情人,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别人找上门来的,我没有主动争取过一次,获得机会后顺其自然发展,就这样过上富裕生活,我把不劳而获的意义诠释到极致,这究竟是我的幸运、还是我的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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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没劲啊,好像寄生虫一样,就算我再没脾气、再无视自尊,也难免感到极大的挫败,合着我就啥事也做不成?我除了这样等人家送钱来就再也没别的办法?
一直以来我都把自己当成一个旁观者,对一切角色都没有代入感,就算对家人也保留一部分隐私,说得仿佛姿态挺高,好像一个冷眼观世的清醒之人,其实却差之远矣,我不但不清醒,反而在自我世界里越陷越深,我的所思所想毫无实际意义,体现在行为上就是莫名其妙的烦躁和阴郁,我对自己的寄望说到头来也仅仅是不劳而获,因为我没有能力争取什么,我是如此的无能,无能到失败后只能在此为自己找借口、而依然什么也改变不了。
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我现在怎么郁闷都没用,实力明摆着,只能慢慢原始积累,几十万的小工程也是工程,细水长流赚来的钱也是钱,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回到公司,我大肆寻找工程项目,想给自己的装潢队拉些业务,可惜本市近期并无大项目,就算有也已被许多大公司瓜分,我们只能找些小项目充充饥。我郁郁不乐,打开一个影响力较大的建筑设计网站,企图寻找蛛丝马迹,不料这一找还真给我找出一条实用信息来。
本市隔壁有个县级市,也就是我舅舅的家乡,这座城市位于一条美丽的江边,是个经济发达、百姓富裕的新兴经济强县。近来正在江畔建造一座准五星级酒店,土木工程即将完工,已进入内部装修的前期阶段。那个网站汇聚了国内许多设计界人士,其中有个建筑设计院的设计师发贴炫耀自己的设计成果,正是那座酒店,将一些效果图和内部结构图做成图片发到网上,引来同行网友一片赞叹。我仔细观察那些设计图,只见这宾馆体量颇大,建筑面积超过七万平方,是当地未来的标志性建筑。
我心中大动,忙找来一名公司业务员,让他立即去酒店工地打探装潢消息,又想起我表舅就住在距离县城不远的乡下,于是打电话给表舅问询此事。表舅略有所知,这座宾馆的投资方为当地一个著名的民营企业,这是生产项目之外的三产投资,当地政府将这一项目视为形象工程,备受瞩目,现正面向全省招收内部设计方案。表舅对我极好,表示可以帮我去找一些老朋友,那家民营公司是当地知名企业,他也认识其中几个中层干部,可以获得内部资料。
我大喜,求表舅帮忙关注此事,找来几名项目经理和业务员,要求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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