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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着睫毛,顾星河抬眸去瞧捂着她的人。微弱烛光下,一双碧色的眼睛,跳入了她的眼眶。屋外传来侍从们披甲而来的声音,叩门声急促:“姑娘,您休息了吗?”作者有话要说:秦衍:等等朋友妻不可欺!李夜城:好的,从现在起你不是我朋友了秦衍:57、 没有,肯定没有休息。但目前这种情况, 能说这样的话吗?果断不能。顾星河眸光转动, 扫了一眼躺在她床边原本睡得正香的二狗子。作为一只狗子, 二狗子该有的嗅觉和警觉性还是有的, 可是当它是只哈士奇的时候, 是根本指望不上的。在二十一世纪,她家里遭了小偷,二狗子别说抓小偷了,一脸傻样地扒开了她的箱子,把她的银行卡什么的全部散了出来。带了小偷在她家游荡一圈后, 还特么的跟小偷走了!要不是她报警的地方警犬给力, 二狗子早就被人顿成一锅粥了。二狗子听到了动静,打着哈欠,懒懒地睁开了眼, 睁开眼后, 瞅瞅李夜城, 再瞅瞅她,而后凑了过来, 自来熟地蹭了蹭李夜城的胳膊。顺带着舔了一下李夜城捂住她脸的手。顾星河:“”蠢到这种境界,也是没谁了。有那么一瞬间,顾星河想一脚把二狗子踹下去。得亏来的是李夜城, 对她没有恶意,这要是来的是刺客,她跟二狗子一块玩完。捂在她脸上的手指动了动, 顾星河生无可恋地抬眉,李夜城眼底笑意一闪即逝,像冰雪初融,又须臾冻结成块。像是不曾有过一般。李夜城虽然捂住了她的脸,但不曾束着她的手,顾星河伸出手,把贴着她躺着的二狗子往一边推了推。算了,算了,不能跟二狗子一般见识。自己养的狗子,再怎么蠢也得含泪忍着。顾星河打量着她上方的李夜城,有些不明白,这么晚了,他来顾府做什么。肯定不是来寻她的。这个时代,男女大防并不算严重,远没有明清时那般的严苛,李夜城若是想见她,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拜访相府来找她。没必要等到这时候,偷偷摸摸地来找她,还引来了一圈侍卫。一个弄不好,便成了捉奸在床了。姿势太暧昧,顾星河动了动,手指戳了戳李夜城的手,又指了指门外。门外有侍卫,她要是长时间不说话,侍卫为求放心,多半会闯进来的。李夜城的眸子若幽冷的深海,静静地看着她,慢慢松开了手。顾星河声音朦胧:“睡下了,又被你们吵醒了。什么事?”门外的侍卫道:“白夫人养的猫儿不见了,怕跑到了姑娘房里,派我等前来寻找。”什么猫,明明是闯进来了刺客,多半是怕吓到了顾星河,所以才用了这般拙劣的借口。顾星河道:“哦,我没听到什么猫的动静,既然是姑妈养的,那你们便进来瞧瞧吧。”李夜城眼波微动,顾星河眉梢轻挑,掀开床里侧的杯子,稍稍让了让,示意李夜城躺在里面。“那便叨扰姑娘了。”侍卫们推门而入,伺候顾星河守夜的丫鬟们披衣起来,掌起了灯。暖账内,李夜城仍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碧色的眸子深了深。顾星河眼珠转了转,躺了下来。爱躺不躺。不躺就等着被侍卫们发现吧,然后败坏她的名声,连累着秦衍脑袋上都绿绿的。侍卫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绕过屏风,往里间而来。顾星河只觉眼前一花,原本在她上方的李夜城已消失了踪迹,她的旁边,李夜城略带薄甲的衣服硌得她肩膀有些疼。丫鬟们掌灯而来,顾星河微微挑开纱幔,只露着一条缝,睡眼朦胧道:“找到了吗?”侍卫们低着头,不敢去瞧帷幕中的顾星河,只是沉声道:“打扰姑娘休息了,猫儿并未在此处,想来是我等看花了。”顾星河懒懒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道:“知道自己看花了便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屋里进了贼,你们前来将我绳之以法的。”躺在床里边的李夜城,听到这句话,慢慢抬起眉,静静地看着面前少女,突然发觉,他似乎并不了解她。娇憨,灵动,狡黠,只是她的一面,她的另一面,是遇事之后,波澜不惊地给人挖坑。明明是她让侍卫们进来的,到最后,却成了她在相府立威的所在。顾星河轻飘飘的一句话,让侍卫们身形一震,众多侍卫对视一眼,最后为首的侍卫道:“姑娘多心了,我等并无此意。”顾星河放下帷幕,声音微冷:“有没有此意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虽流落在外数十年,但终究是相府嫡长女,林夫人白夫人两位夫人亲自将我接回来,便是承认了我的身份。”“而你们,似乎并不把我这个相府嫡长女放在眼里?”侍卫们这才感觉到害怕。是啊,世人再怎么说,流言再怎么难听,她终究是相府的嫡长女,在相府地位仅次于顾章则的人。他们竟然在深夜里,来她的房间搜人。虽说他们进来时,她并无意阻拦,甚至分外配合,但那并不代表着,他们可以随意进来的。侍卫们身上出了一身冷汗,终于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忙不迭想要解释什么,但帷帐里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