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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把它关在窝里,也有一大群奇奇怪怪跟麻麻一样的物种守着它。就跟麻麻曾经说过的,跟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可它比猴子好看多了!猴子那黄啾啾的颜色,丑死了,哪像它,光滑的皮毛,矫健的身躯,帅气的眼神,麻麻常说,它是男人,她就嫁给它。麻麻说这句话时,它心里是不愿意的。它心中的狗神,是拥有着跟它一样光滑漂亮的皮毛,优雅的身影,碧色的眼睛,而不是跟麻麻那样,光秃秃的,除了脑袋上的毛,剩下都没毛。但一想这么多年了,麻麻连个公的都没带回来过,它就觉得,麻麻好惨啊。果然身上没有毛的动物就是不容易找到配偶呢算了,看在麻麻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它就勉为其难地跟麻麻在一起了。谁叫它是麻麻的好孩子。日渐西斜,残阳似血,二狗子开始有些着急了。麻麻的气味越来越淡了,它要费好大的力气才能寻得到。街上来来往往的物种很多,一个个的,气味都很冲,而且还用奇怪的目光看着它。弄得它跟丑不拉几的猴子一样。它才不是候!它比候好看多了!二狗子不去理会周边的奇怪目光,专心致志地东闻闻,西嗅嗅,努力寻找着麻麻的气息。老天不负苦心狗,终于又让它找到了麻麻的气息。二狗子顺着气息,一路来到了幽静的小巷。变成跟麻麻一样奇怪的物种后,身体就变得好弱,它不过找了半天,爪子上就磨出了血来,还有脑袋上,稍微不注意,磕到碰到了,不是鼓起一个大包,就是见了血。弱爆了。跟它矫健英武的身体根本没法比。二狗子嫌弃着身体,用小前爪去推门。它能感觉得到,麻麻就在这个院子里面!与此同时,被顾星河搂得紧紧的秦衍,毛茸茸的耳朵动了动。此时夜色当空,一轮明月如锦缎,银光倾泻而下,将窗外照得如雪花般斑白。是他的“身体”找过来了。顾章则没有回相府,在隔壁的偏院睡下了,丫鬟和婆子住在一屋,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只有大门处,不断传来指甲划着房门的声音。顾星河买的侍卫起来了。这个侍卫是退伍的军人,叫余昆。穷当兵的,穷当兵的,当兵的就没有有钱的,在战场上受伤,瞎了一只眼睛,被遣回了老家。父母已经老去,只剩下他孤零零的,连个媳妇儿都没有讨到。军队里给的抚养金都吃多久?没办法,只能给人看家护院。别人看他脸上有伤疤,又瞎了眼睛,不肯要他,价格一压再压,也没人把他领走。顾星河倒是不嫌弃他又瞎,脸上又有疤,上下打量他几眼,就把他留下了。余昆听到动静,披衣起来,往里院瞧了一眼,低头想了一会儿,走向大门处。刚走没两步,忽然停了下来,侧身回头,瞧见了顾星河养的狼崽子。小东西精神得很,幽蓝的眼睛映着月光,慢慢地从里院走出来,跟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似的。这狼崽顾星河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买了两个丫鬟,还是专门来伺候它的。奇怪得很。不过再奇怪,也不是他能过问的事情,他把自己的职责做好就行了。狼比人更敏锐,想来它也是听到了动静,才起来的。这样一想,余昆又有些明白,为什么顾星河这么看重狼崽了。狼崽子要是驯化好了,看家护院比狗还要实用,且只认一个主人。对着月下的狼崽子,余昆伸出了手。他以前在战场上没少遇到狼,见多了也就不怕了,再说了,一只没有满月的狼崽子,有什么好怕的?顾星河看上去那么娇娇弱弱的一个人,都能抱着它跟没事人一样,他一个大男人,怕它做什么?秦衍就势跳在余昆的手上,任由他抱着,去往大门的方向。他挺好奇,那只蠢狼,是如何躲过公主府重重的护卫,一路找到这的。大门外,手指挠着门的声音难听得要死,再配上呜呜咽咽的叫声,引得人头皮发麻。余昆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东西,眼皮跳了跳,走了过去。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见惯了修罗场,眼下这点诡异情况,他头皮发麻归头皮发麻,但身为侍卫的职责,还是让他义无反顾地走了过去。“谁?”余昆问了一声。回答他的是更尖锐的挠门声。其实二狗子不是因为余昆问的那句话而又开始挠门的,它是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气息。它能够想想得到,门后的自己,是以怎样趾高气扬地看着门外的它。毕竟它的身体那么强壮有力,而这位什么柿子的身体,软绵绵,病歪歪的,走几步走要喘一喘,要不是它整天上跳下窜,这身体只怕早就养废了。那个柿子换了它的身体,肯定特别满意。它好想换回来。二狗子加快了挠门的速度。柿子的身体不好使,要是它以前的身体,门早就给它挠出洞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半天了,才连个门缝都没挠出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二狗子呜呜地叫着,想叫麻麻,等麻麻醒了,就会把它放进去了。麻麻那么爱它,才舍不得它在外面过夜。二狗子这样想着,忽然间,门从里面拉开了,二狗子没有反应过来,直挺挺地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