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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人,身边的这人,珊珊不好评价,但是,不知怎地,总觉得,在他身边,就这样跟在他身边,很安心,很安心……
在这兵荒马乱人人自危的乱世烟雨之中,真的,真的,是真的,很安心……
不知何时起,或是他替她受了贼人那一刀罢?或是一路上替她挡着那些个无时无刻都可能冒出来的流氓混混罢?还是那次他奋不顾身的杀进那路匪窝子救了她出来罢?还是在夜深人静之时默默无声地替她披上袍子罢?亦或是手把手的教她剑术罢?还是在她受伤之时,虽说只是小小的擦伤,却明显看到他眼底的慌乱……
他的睿智,聪敏,侠义,沉稳……
虽然,虽然是永远读不懂这人眼底里的那抹伤悲……
珊珊相信,不,是坚信……
这人,只要是这人,唯有这人,只要是他愿意,对,只要想,一定,肯定,是绝对!绝对,绝对,绝对,绝对可以,可以改变这个天下,这个……悲哀的……悲哀到看不清未来,没有未来的……时代……
一股不知名的情愫,一如这烟雨朦胧,在这迷蒙的烟雨之际,渐渐渐渐的弥漫开来……
……
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
……
从这六月走到八月,这天儿也是渐渐凉了下来……
江南,八月,照旧是……烟雨迷蒙……
江南的八月,烟雨氤氲之中,也并不是毫无变化,至少,大江南岸的这边,以镇国将军白武为主帅的‘十五万’大军早已是整装待发,准备渡江,背水扎营……
至于那些聚集在江口北岸的流民,大军民众,大船一往一返,满满当当,倒也是顺当……
什么,不是‘三十五万’来着的么?!
不好意思,那些拉来凑数儿‘浪费’军饷的,早就在白武将军‘联合’几位副将的雷厉风行之下给遣散了去。至于去了哪儿,对不起,这就不该是臣之职权所在了!摆在叶洪面前的折书上是这么写的……
不光是被撤下来的那些个残兵弱将,亦还有那些个被镇国白将军因体恤民情而‘好心’的给送了过江来的那些个成千上万的流民,个个是涌进了临安城……
临安一城,连带着周围的十村八店百二十里,就是再富足庞大,那也是没办法一时之间就接受这么多的流民呐!最好也是最简洁明了的方法,——关城门!擅闯者,死!
一只苍蝇也别想着再进来!
难民群这一路流蹿,本就只带了那么一点儿砸锅卖铁的家当,难得这都盼红了眼这终于是盼到了临安城下,可孰料,迎接他们的,是那紧闭的巍峨气派的城门和那城门上,如临大敌的重兵……
铁甲银戈,孑然傲立的重兵……
不是没有,而是有,有闹过,有闹过的,有狠狠地闹过的!都说群众的力量的无穷的,可这,无论群众怎样闹,怎样集合‘群众的力量’,无果,不论怎样,无果,都是一律,一律被那堵高高的高墙给挡了住,一律被那群‘铁甲银戈’给镇压了去……
其间,不乏是平了一大批‘身先士卒敢为人民开路’的‘死脑筋’的……
流民被拒,理所应当的转成了难民……
有人彻底心寒了,心寒的同时,意味着心死……
临安呐,是临安呐!自己盼了一辈子的临安,竟然,竟然就是这么,这么的冷漠?!心死了,绝望了,于是,有人觉得接受不了,又的确是饿的难忍,拼尽最后全力,一个助跑一个鱼跃就是一头撞死在了那高高的城墙上……
连锁反应的多米诺骨牌就是这么的奇妙,前一天,这因平乱而沾染的血溪还在缓缓的淌着,只一个晚上……
河流……
临安的护城河已是不见了踪影,被那一大堆子不知名的红红灰灰给填了个满满当当,取而代之的,则是四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了大片大片密密麻麻的血红色的河网……
汇着这八月的冷雨,缓缓,缓缓的向着低处汇流,汇流……
一夕之间,那缠绵于病榻上的当今叶洪国主也是愁白了头……
外面尸骨连天的同时……也意味着,这临安……
已成……孤城一座!
……
王宫,承欢殿前
“少主请留步!国主龙体抱恙!少主请回罢!”
管事公公那特有尖锐刺耳而略略苍老的声音起,长期陪伴在高位之人左右的声音,确是不容置疑的不容分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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